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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除賬。但誰知張旺財兩口子被鎮政府除怕了,一點面子也不給,讓他這個往日裡傲氣十足的梁大主任出了一次醜,還被一個臭小子“奚落”了一回。
幾個看熱鬧的村民漸漸散去,只是臨走前還是朝安在濤這邊打量著。心裡都很是奇怪:這是哪裡來的這麼一今後生娃?這麼牛氣,連鎮上的幹部都敢“冒犯”?其實安在濤也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只是勸阻張旺財夫婦除賬而已。
梁茂才匆匆走回鎮政府大院。半路里遇到了資河派出所的所長孫勝利。孫勝利的警服敞開著。沒有戴帽子,他嘿嘿笑著跟梁茂才打了個招呼,見梁茂才臉色不對,就順口問了幾句。
資河派出所就在鎮政府大院裡。是辦公樓後面的一排小*平房,包括所長在內總共只有5個在編的民警,還有幾個從附近村莊僱來的協警幾個協警大模大樣地走出了大院,氣勢洶洶地就朝坐在路邊的安在濤走來。
那幾個協警,口裡還罵罵咧咧的。
張旺財和附近的一些村民見狀。心頭都撲非直跳,心裡都在為安在幕捏著一把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幾個協警先馬路對面罵了張旺財幾句,然後就衝著安在濤而去。
這幾個協警本就是附近村裡遊手好閒的青年,有些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別看他們種地務農不行,但做“打手”卻是蠻有天份,凡是鎮上有什麼打架鬥毆的事情,只要這幾人一出面,到是還有幾分震懾力。他們穿了一身狐假虎威的假警服,鎮上的地痞二流子見了他們都害怕。
這些人你還能指望有什麼文明和素質,還會講究什麼執法文明,說白了,他們就是穿著“官服”的準流氓。不過是派出所花錢僱來代勞的治安工具。
個協警推搡著安在濤,另外一個順手扯下了安在濤搭在肩膀上的夾克,扔,狠狠地踩了幾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安在濤心裡憤怒到了一個極點,但臉上卻是非常鎮定,他慢慢向路邊的一棵極樹退去。靠在了樹上,怒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個協警呸了一聲,“幹啥?出來修理修理你!你是哪個村的?敢在鎮上撒野?是不是要跟哥哥幾個進派出所玩玩呀?”
安在濤看著自己的夾克在踩在的上。心裡的怒火一點點的升騰著,但他實在是不願意跟這幾個二流子說話。扭頭望看來路,見不遠處有兩輛黑色的桑塔納開了過來,心頭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張敬富坐在車裡有些焦急,這一路行來也沒有看到安在濤,還以為他走丟了,正要準備給他。突然看到安在濤被幾個協警圍在路邊,便吃了一驚。
兩輛轎車戛然而止。迅速停下。張敬富帶著縣委組織部的幾個人猛的跳下車,組織部的一個科員大喊了一聲,“你們想要幹什麼?快滾開!”
幾個協警見來了兩輛高階轎車,又見到了幾個氣勢不凡的幹部,心頭一驚,想起了今天鎮上有新書記要來。趕緊都惶恐地退到了一邊。
組織部的那個科員趕緊上前,尷尬地一笑,“安書記這是怎麼回事?”
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掃了那幾個協警一眼,也沒有說話,面色陰沉著走過去,俯身從地上撿起了自己被踩得髒乎乎的夾克。
人群中圍觀的村民們都是一驚:這今後生竟然是一個“安書記”?張旺財嘴巴大張一時間也有些合不攏,嘴裡小聲喃喃自語,“安書記?”
張敬富看了看安在濤,又瞥了周遭的村民一眼,皺了皺眉,大步走過來,“安書記,到底咋回事?”
安在濤押著臉沒有作聲,只是嘴角抽*動了一下。
正說話間,鎮長焦煌帶著幾個鎮領導擠進了人群,滿臉堆笑地向張敬富大聲道,“張部長,幾位領導怎麼站在門口?請進請進,我們可是等候幾位領導多時了!呀,這位是安書記嗎?這是怎麼了”
梁茂才正要出言驅散人群,突然見被幾個領導簇擁在其中的安在濤。面色徒然一變,心下顫抖,腿肚子都有些打擺子,“這就是新來的縣委常委、鎮委書記?”
村民們一鬨而散,安在濤若無其事地跟張敬富說著話,一邊向鎮政府大院走去。在即將走進大院的時候,他回頭瞥了梁茂才,眼角的餘光從臉上鐵青的焦煌身上閃過,他突然停下腳步,將手裡髒乎乎的夾克扔了過去,淡淡而冷漠地道,“梁主任,這幾個人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你幫我洗一洗!”
梁茂才身子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接過安在濤的夾克,神情有些木然。
焦煌心裡煩躁之極,他惡狠狠地瞪了梁茂才一眼,又掃了那幾個灰溜溜旁的協警一眼,咬了咬牙,見安在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