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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夜遲疑之下卻鬼使神差的說到:“我方才忘了買藥,我這就去藥鋪……”
“不必,我這裡有藥。”藺燭雪在身旁摸索了一下,隨即將一瓶傷藥丟到了桑夜面前,桑夜連忙抬手接下那藥瓶,看了一眼才猶疑道:“之前你不是說你沒有帶藥出來麼?”
藺燭雪不耐道:“我說沒有你就真的信了?”
“我一向認為藺公子一諾千金。”桑夜別有所指的道。
藺燭雪忍不住淺淺笑了出來:“不必出言試探,寶藏的事情我既然是答應了你,就一定不會食言。”
桑夜卻問:“藺公子如何讓我相信?”
“你除了相信,還有別的辦法能拿到寶藏麼?”藺燭雪反問。
說到講理,桑夜覺得自己並不弱,但是說到不講理,桑夜知道自己是絕對鬥不過藺燭雪的。她在心中低嘆了一聲,終究還是認命的來到了藺燭雪的床前。藺燭雪這時候已經將上衣盡數褪去,轉過身朝著桑夜露出了後背那包紮著的傷口來,而那包紮傷口的繃帶這時候已經被血染紅了大片。那傷口起初本是宋晏給包紮的,宋晏說那暗器入體很深,且其上有許多倒刺,可以看出當初出手的時候藺遲月是絲毫沒有留手的,還好那暗器並非刺中要害,否則藺燭雪若仍是這樣不閃不避,恐怕便已經被藺遲月給殺死了。
一層層將繃帶揭開,桑夜果真看到了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之前宋晏說的時候桑夜並沒有太過理解宋晏的意思,但現在真正看到這傷口她才明白過來宋晏話中的意思。藺燭雪後背的傷口絲毫沒有癒合的意思,皮肉翻卷,看起來猙獰可怖,桑夜從未見過這般傷口,一時忍不住頭皮發麻,不知該從何下手。
好在藺燭雪倒是十分平靜,只低聲問道:“沒上過藥?”
桑夜怔了片刻,搖頭,想到對方看不見,又道:“這傷口……”她想起之前藺燭雪一路同自己平靜無事的說著話往臨城走來,也不知這個人受著這樣的傷,究竟是如何看來無事的與她說著話走上那麼一段路的。
“傷口是拜藺遲月所賜,早晚有一天會討回來的。”藺燭雪輕聲道。
桑夜低頭替他換藥,想了想仍是問道:“這次離開不歸樓,是不是也因為不想看到藺遲月?”
“說對了一半。”藺燭雪毫不避諱的應道,他隔了片刻又嘲諷般的笑道:“可惜我雖不願見到藺遲月,有人卻是想見他想瘋了。”桑夜聽他語氣,隱約也能夠猜到他所指的應該就是後來出來救下藺遲月的那婦人。也是之後桑夜才知道,原來那個婦人就是眾人一直以來所說的後院住著的那位老夫人,也就是不歸樓原本的主子。桑夜原本以為老夫人定然是個白髮蒼蒼的人物,卻沒有料到她看起來竟不過四十來歲,而且還是藺燭雪與藺遲月兄弟的娘。
桑夜換藥也換得差不多了,其間藺燭雪一直沒怎麼再開口,等到桑夜再次替他包紮好傷口,收拾東西起身的時候,她才發覺藺燭雪緊蹙著眉,額上已經隱隱透出了一層細汗。她輕咬了下唇,便道:“今日有些倉促了,不如我們在這裡再休息一天再往靳城去吧。”以藺燭雪現在的狀況,若是趕路恐怕更是折磨。
然而藺燭雪卻搖頭道:“不必休息,你若是累了,一會兒便在馬車上休息。”
桑夜看他神色,也沒有再多說,只答應了一聲出門而去。
吃過午飯之後兩人便出發北上往靳城而去了,離開之前桑夜特地僱了一名車伕,而車中則是桑夜和藺燭雪二人並肩坐著,馬車是臨時找來的,也見不得有多好,所以坐了兩個人又堆了一堆東西之後就顯得有些窄小了。一路上兩人皆是沉默不語,桑夜徑自朝窗外看去,心中不斷思索著當初在靳城中發生的事情,她自小在靳城長大,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回去的時候必須得這般隱藏行蹤。
如今距離莫期對她的追捕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了,事情漸漸平息下來,或許偶爾提及還會有人能夠記得當初尚書府發生的事情,還有人知道桑夜這個人,但只要她稍微喬裝打扮一番,能夠將她與桑尚書的女兒想到一起去的人,怕也是不多。如此一來,只要她能夠避開從前見過自己的那些人,應當便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只是若聶紅棠當真去了將軍府,那麼她想要躲過莫期的視線將人找到,怕是還得另想別的辦法。
想到這裡,桑夜又朝藺燭雪看去,卻見他臉色比之出發的時候還要白了幾分。她也十分清楚自己之前的考慮並不是多餘的,藺燭雪如今受著傷,在馬車上面顛簸,自然是好受不到哪裡去。
心中一軟,桑夜低咳一聲對藺燭雪道:“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