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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放紙鳶的日子。
一團和氣的府內時不時有丫鬟端著點心經過,凌鴿微笑地倚靠在水榭的柱子上,雙手合十,慢慢閉上眼睛。
彼時錦國的皇宮熱鬧非凡,處處張燈結綵。
秦澤遇不在的時候凌鴿儼然成了秦府的主人,在白彩的幫襯下將整個秦府打點地井井有條。其中以書房為甚。
原本在湖中閣的時候凌鴿就把大部分的時間花在書冊上,眼下秦澤遇不在,她也懶得在冰天雪地裡出門,便日日將暖爐燒得通紅,在書房一待便是一天。
研磨研慣了的凌鴿乍成為書房的主人,玩兒的不亦樂乎。除了自己的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搬到了這裡。
那是一個尋常的午後,午膳過後,凌鴿躺在了軟榻上,將看了一半的戲本子搭在自己的臉上,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通常都不老實。她自然也不知道,書掉到暖爐裡之後會竄出那麼高的火光。她當然更不知道,火光引燃了鋪在軟榻上的毯子。
等到她迷迷糊糊醒來之時,火光距離她的頭,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
心急火燎之下,她拽起毯子想要仍出門,沒成想,火星四射,燎在書架上的星星點點片刻便成了燎原之勢。
白彩一氣之下將整個書房的暖爐統統收走,可憐巴巴的凌鴿被凍了整整十日,才被允許再次使用暖爐。
可是即便如此,她接到冊子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看看白彩有沒有在旁邊。
被遷怒什麼的,那書冊也太可憐了一點。
其實那些冊子被點了,凌鴿也很難過。
她花了很多的精力才讓喜兒給她弄來各色的胭脂,又花了好些時日才將帶有圖畫的冊子上了色。看慣了自己以前上過色的冊子,她再看秦澤遇收藏的冊子時,覺得秦澤遇也是個很可憐的人。
早知道一個午覺將她這些天來的努力化為灰燼的話,她是打死也不會睡那個午覺的。即便是睡了午覺,也打死都不會因為貪圖溫暖而掉轉了一個方向偎著暖爐睡的。
下意識地想起了傷心事,凌鴿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往書房方向走,一不小心,同一個高大的人撞了個滿懷。熟悉的味道傳來,凌鴿抬起頭。
“噝”,她的頭剛好撞到什麼堅硬的物什上,凌鴿騰出一隻手撫了撫腦門,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
“秦澤遇。”失聲叫出名來,凌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向男子的懷裡摸去。
秦澤遇捉住她的手,疑惑地掃了她一眼。
“剛才撞疼我了,大冬天的你揣把摺扇做什麼用啊。”凌鴿抿了抿唇,將手抽出來復又伸向對面人的懷裡。
摺扇還是秦澤遇往常慣用的摺扇,上面只提了“酹江月”三個字。凌鴿將手裡的冊子塞給秦澤遇,婆娑了幾下摺扇道:“幾日不見這把摺扇,還真是有些想念。”
秦澤遇微微笑了笑,道:“錯了,是很想念。”語罷,將凌鴿的手籠在衣袖裡。
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破繭而出,比這皚皚白雪還要純淨。原本因抱著冊子而涼透氣了的手漸漸有了知覺,暖意順著手心扶搖而上,直到凌鴿的臉頰微微發紅。
她眯了眯眼,不知為何突然心生歡喜。可是抬眼看到秦澤遇硬挺的鼻和含笑的唇,跟著咧開了嘴。
“是還要走的吧?”凌鴿輕言道。
秦澤遇“嗯”了一聲,凌鴿接著道:“是特地回來陪我過節的嗎?秦澤遇,我很歡喜。”
兩個人誰都沒再多說什麼,可是整個迴廊都似伴著兩個人的腳步春暖花開。
誰曾言,傷離別?其實離別並不傷感,只要還能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殤明月
兩個人誰都沒再多說什麼,可是整個迴廊都似伴著兩個人的腳步春暖花開。
誰曾言,傷離別?其實離別並不傷感,只要還能再見。
元宵佳節,花月團圓,湛藍的天際沒有一絲雜質,有時卻不能見底。
才入夜,秦澤遇便牽著凌鴿的手出了門。
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太平,可是一年也只有一個元宵節,即便是冒點險,也值得了。秦澤遇低頭看了看身著雪白衣裙的姑娘披了紅色的披風,披風上用金色絲線繡出紋路,四周一圈白色的絨毛在微風中微微顫動。
走在紅梅樹下,一片雪花飄落,將將落在凌鴿白色的毛領上,秦澤遇輕笑著幫她拂去,順道幫她緊了緊衣領。
凌鴿衝秦澤遇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