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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問你哪,你啞巴啊,丟哪兒了?”
聽她說把戒指丟了,他氣啊,什麼東西不好丟,偏偏把戒指丟了?
“我已經說過了,海里。”
“什麼海?幾時丟的?”
他固執地要著答案。
“昨天上午,我一個人去海灘散步,我撿了顆小石子往海里砸,不小心,戒指就隨著小石子滑出去了。”
就這樣丟了,他特意為她定製的戒指。
“谷櫻諾,你……”
男人氣得跳腳,卻又拿她沒辦法,他只得把她從床上拽起來:“走,跟我找去。”
櫻諾也不說話,任由著他拉著自己往外面走。
夜晚海風有些大,風吹襲過來,衣袖鼓鼓作響,海風漫過她的肌膚,心底竄起一陣冷嗖嗖的涼意。
“哪個位置?”
驁政真的是瘋了,一直不停地追問著,在那兒丟的,瞧他的模樣,是真的想把丟掉的戒指找回來。
她站在一塊礁石上,月光下,男人的臉孔一片陰霾,面色冷沉,卻該死的魅人心魂。
他的唇紅,臉頰也緋紅,也不知道今夜喝了多少的酒,記得從前,他從不喝酒的,而且,每晚十二點之前總回家,現在,早過一點了,他喝醉了酒又回來發什麼瘋?
櫻諾靜靜地看著他,不想錯漏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
看著看著,櫻諾忽然就恨起來,鬱梵當她是傻子,在外面與谷馨予搞在一起,她做了五年的衣庭主婦,至今,都還沒有從那片陰霾中走出來,她不愛這個男人,是他一直苦苦相逼,設計了一切陰謀,把她禁錮在他身邊,然而,他卻與薛曼楨糾纏在一起。
即然你能為了巷曼楨,把她媽撈出獄,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現在,又何必假惺惺深更半夜出來尋找丟失的一枚戒指。
見她沉默不語,他火了,第一次衝著她吼:“你舌頭被人割了,問你在哪個位置啊?”
“應該就是在這兒吧。”
他發火了,她反而心情平靜了。
“方冀。”
他掏了手機,把屬下從睡夢中喊醒。
“你帶兩個潛水員過來一趟。”
方冀雖不知道老大要幹什麼,但是,方冀對驁參謀一向是言聽計從的,再說,軍令如山,他不能違抗。
不過二十來分鐘,方冀就帶著兩名潛水員疾奔而來。
驁政指了指對面不遠的海面,下達命令:“應該就是那一帶,給我撈一枚綠寶石鑽戒,撈到了重重有賞。”
“是,參謀長。”
方冀趕緊讓兩名潛水員著裝準備,不一會兒,方冀就帶著兩名潛水員下水了。
可是,撈了幾圈沒找著,三個浮到水面上來透透氣。
“方冀,撈仔細點兒。”
“是,參謀長。”
方冀與兩名潛水員繼續潛下水去,沙灘上,櫻諾就那樣筆直站在那兒,動也不動,像一尊雕塑。
臉上沒任何表情,似乎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一般。
驁政心裡擔憂著,這其間不停地看著手上的表。
“驁政,不就是一枚戒指麼?值得你這樣興師動眾?”
女人出口的話不痛不癢,如訴說今兒的天氣,是晴天還是雨天。
驁政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他本來喝了很多的酒,在單位裡都躺著睡了一會兒,可是,想到她他就硬撐著起床回家了。
回來卻聽到她說戒指不見了,他聽後就憤怒了,他那麼寶貝她,把她看得那麼重,她卻對他冷若冰霜。
“明兒你再幫我買一個就是了。”
你驁家有的是錢,還在乎這幾個小錢?
“再買一個,可還是原來的那一個?”
這話說得真好,再買一個,絕對不可能是原來的那一個。
“說不定,新的比舊的更漂亮呢。”
她這話帶了濃重的弦外之音,驁政十分不喜歡她陰陽怪氣的語調。
“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
他驁政豈會在乎買一枚戒指的錢,他在乎的是,那枚戒指是在結婚那天,他親自為她套上的,而且,上面還刻了她的名字,是他跑去珠寶店專門為她特別定製的。
她谷櫻諾丟的是他的一顆心哪。
“我不知道。”她冷冷地回,望著他的眼神陌生而疏離。
“水那麼深,東西那麼小,找不到了。”
語畢,她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