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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啊。”紙俠冷笑道:“這巨大的臥室,六面隔音,傭人‘按慣例’到中午才來敲門,看來是夜夜笙歌,死得其所了。”
“現在就不要再去評論他的生活作風問題了,像這樣過日子的貴族多得是,咱們做好本職工作就好。”迪肯也偶爾說出了幾句挺誠懇的話,顯然他不想讓紙俠在公共場合發表些不合時宜的言論。
紙俠卻是滿不在乎:“當然,當然,這是應該的,不過我覺得這兒也沒什麼工作好做了,單從這現場來判斷,殺人的是誰,便已經十分明顯了吧。”
迪肯也不笨,他接道:“銅鸚鵡酒吧的那個?”
紙俠道:“他叫血梟。”
迪肯趕緊問道:“你有他行蹤的線索?”
紙俠苦笑一聲:“沒有,即便有我也抓不住他。”他說著便要離開:“不得不承認,吉姆當初對我說的都是正確的意見,危險等級四的犯人,只能讓hl派救兵來了。”
…………
當晚,吉姆·馬龍的辦公室。
紙俠造訪時,馬龍和法魯都已等候多時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紙俠這話是對著法魯說的,以他和馬龍的交情,沒必要這麼客氣。
法魯道:“沒關係,我們也沒等太久。”
紙俠也坐下道:“現場我看過了,朱塞佩無疑是血梟殺的。”
馬龍又點起了雪茄:“你覺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紙俠道;“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說,他這次乾的事情,往大了說是替天行道,往小了說便是為民除害。”
法魯清了清嗓子:“奈斯先生,請注意一下你的措辭。”
紙俠聳肩,轉而說道;“但依我看來,揣測他的目的是毫無意義的。我和他接觸不多,但我基本可以確定,他不是什麼正常人,而是十足的瘋子。他隨性而為,敢於在任何時間、地點,殺死任何人,出於任何目的,或者根本沒有目的。”他對法魯道:“你當晚也聽到血梟和博特里尼之間的對話了吧,他不止在酒吧裡殺普通混混,還去殺鋼鐵戒律的教士。聖城監察長帶著掌旗官和一群善戰騎士,大張旗鼓地來尋仇,可見他殺的絕對不少,也許是三十個,五十個?誰知道呢,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那種獨來獨往的能力者莫名其妙去和鋼鐵紀律結下樑子嗎?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或者我,跟他一樣沒有合法身份,沒有任何立場,敢做這種事嗎?”
法魯斟酌一番,接著回道;“從這件案子來看,血梟還在威尼斯,他確實和正常的通緝犯不同,一般人在經過了那晚的事件後,肯定是選擇藏身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伺機離開這個城市。可他竟在時隔一個多月後又一次犯下血案。
我倒覺得,這也是可以利用的一點,既然他猖狂到了這種地步,或者說性格上就是如此,那我們就調集遠超他想象的力量,全力捕殺他。讓這個目中無人的殺人狂見識一下hl上層戰力的恐怖。”
馬龍道;“你有計劃或者是人選了嗎?”
法魯道:“我打算聯絡總部的盧卡教官,那位大人是我的導師,若他肯來威尼斯幫助我們,即便血梟,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此時,馬龍桌上的話機又響了,他剛拿起來,還沒說上半個字,對面就用顫抖的聲音吼道:“馬……馬龍上校……總……總督……”
辦公桌邊的三人神情陡變,難道總督出事了?
“總督的公子……剛剛被證實遇害了!”那人終於把話說完了。
雖然這也是個壞訊息,但好在總督沒事,讓人驚出一身冷汗。
紙俠起身道:“好吧,我去看看,不過據我猜測,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也沒有別人了。”
法魯也坐不住了:“我現在就去聯絡盧卡教官,希望能在這瘋子把威尼斯的達官貴人門給斬盡殺絕以前讓他停下來。”
馬龍在三人中最為年長,確有些大將風範,他放下雪茄,神情肅穆地開口:“調動部隊支援的工作,還有所有那些善後事宜,都交由我來處理。在可以打倒血梟的戰力湊齊之前,這座城市的安危就仰仗二位了。他也不過是個人而已,說白了就是個強大而殘暴的殺人魔,但人終究是人,這世上沒有任何個體是不可擊敗的,我們不能自亂陣腳,要按章辦事。”
二人皆是應了一聲,走出辦公室,各自分頭行事而去。
法魯在走廊中獨行著,回想著一個月前自己初來此地時的情景,剛下飛機,時差還沒倒過來就是一場惡戰,一夜間至少遭遇了兩個實力在自己之上的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