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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澤忽然沉默了,在這個點上,他的思考和天一出現了分歧,說得簡單那一些,他想得不如天一深遠。但此刻經天一的點撥,克勞澤似乎明白了什麼。
天一對對方的反應十分滿意,笑著道:“讓我來告訴你,現在那些朝中大員們的‘心聲’。
一部份意識到了巨廈將傾的人,心裡終日在悲鳴著‘這是帝國成立以來唯一一次大規模戰爭,而我們偏偏站在了錯的那邊,我們的財產會被瓜分,而我們則會被剁成肉排。老天保佑,誰來救救我們!’很不幸的是,這一部分人,就是目前的朝廷裡最具有話語權和主導能力的人了,至少他們還懂得居安思危。
而剩下那幫傢伙的腦子就不太好使了,要麼就是抱著鴕鳥心態,敷衍塞責,遇見什麼問題便從眾而為;要麼就是對形勢估計過份悲觀。被嚇破了膽,終日託病府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還有自暴自棄的。加倍地縱情玩樂,聲色犬馬,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你自己也有眼睛會看,有耳朵會聽。有腦子會想。我說的這些事,你不可能注意不到。你覺得以這幫人而言,裂冠毀冕這種有膽有識有勇有謀者才能做得出、做得成的事情,他們行嗎?”
克勞澤道:“你是要讓我賭嗎?拿這個王朝做賭注?”
“呵呵呵……哈哈哈哈……”天一病態地笑著;“你的賭注就像我在街邊攤吃的小餛飩,明明是小餛飩。卻用大餛飩的皮來包,疊兩層,裡面才包著鼻屎那麼大點兒的餡兒,有時我懷疑裡面真的是鼻屎,但這餛飩偏偏還他喵的不鹹!”
克勞澤對這粗俗的比喻不予置評,只是回道:“即便帝國確實已成了一個定時炸彈,但爭奪權力是人的本性,你又怎知。他們不反?”
“他們當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天一道:“關鍵得看你。”他把墨鏡重新戴好:“我剛才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那些是他們的‘心聲’,他們根本不管誰當皇帝,他們從頭到尾只是在考慮自己而已。**(。。)
只要你讓這些人足夠懼怕你,同時又相信你是不可戰勝的,並且可以拯救這個王朝。保全他們的性命和利益。那他們就會跟狗一樣爬到你的腳邊,舔你的腳趾。你讓他們做什麼都行,把老婆送到你床上都行。
到那時。甭管什麼弒兄弒弟了,你在朝上把那五個排成一列,當著滿朝文武,一刀一個,殺給他們看,又怎麼樣?
這是亂世,亂世自當行非常之手段。頭上安頭,如何得休。殺佛殺祖,方得按堵。所謂的忠誠、秩序、道德、禮法……呵呵……官不與民講,人不與狗爭的東西。有閒又有錢的時候,你可以找幾個志同道合的人談談,當做是笑話。但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是你死我活,成王敗寇的年頭。
你所在的陣營,說實在的,已經無所謂了。防民之口?哈!二十年前幹什麼去了,現在還有什麼好防的。那些貴族也好,平民也罷,甚至是立場分明的王族和反抗組織成員,都是人罷了。人,終究會臣服於勝利者,至於這個勝利者是殘暴還是仁慈,是宵小還是英雄,都是歷史的選擇,後人可以肆意評價你的所作所為,但不變的是,歷史會刻下你的勝利,直到永遠。”
克勞澤轉過臉,看著天一:“哼……你想讓我變成你這種人嗎?你想說,變成你這種人,便可成就大業?”
“你變成什麼樣的人由你決定,我所能告訴你的就是,這個星球上的物種還沒有進化到足以明白自身在宇宙中的位置,他們在世上為所欲為……滿足於幻想,盡情放縱,動機不純地用荒誕無稽的政治手段,野蠻地自相殘殺,只有漫畫和宗教中的英雄與聖人才會仁慈到給他們自由成長和領悟的時間,並保護、寬恕他們。”天一回道。
“看來我們無法達成共識。”克勞澤道:“所以,一開始我就說了,我自有打算。”
“也罷,那我們來談談交易。”天一應道,他大致已經想到了克勞澤的“打算”,那也是可行的,只是略為麻煩,不過既然對方堅持要這樣做,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反正剛才的談話過後,天一想要傳達的東西,都已然植在克勞澤腦海中了。
“和事先說好的一樣,把塞爾茨。艾恩交給我,我會立即下令將北歐的軍隊撤走。”克勞澤接過了交易的話題道。
“他在我們身後兩條街外那輛紅色敞篷車的後備箱裡。”天一道:“史大夫給他打了一針,跑不了。”
克勞澤道:“看來你真是想助鋼鐵戒律一臂之力啊。”
“啊?”天一用疑問的語氣道:“何以見得?”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