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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請你停止對我的這種稱呼……”時侍說道:“其次,老頭子的想法和爵爺差不多。1(1)當然也不排除鋼鐵戒律中出現了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高手這種假設,不過這並不是他聯絡我的理由。”
還是居勝老謀勝算,並且有很敏銳的軍事嗅覺,聽到此處言道:“關鍵是事發的地點有些不妙對嗎?”
羅狐看了看居勝。很快也明白過來:“難道這意味著龍郡那邊的鋼鐵戒律下一步要西進?”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寇臨哉先是表示了否定,不過隨即便話鋒一轉道:“但就在白色閃電遭遇背叛的敏感時期,金雕郡邊境上出了這麼一件事,確實令人浮想聯翩啊……啊,糊了。”他說完順手把牌攤了下來。
羅狐用懷疑的語氣問道:“等等……什麼叫‘絕對不可能’?你知道些什麼?”
“喂……喂……”寇臨哉笑了:“羅長官。我們叫你來打麻將,是把你當一條船上的人,能不能不要動輒就暴露出情報人員的本性來。”
“可以。”羅狐的回答乾脆簡潔,一秒後他就再說道:“不過還是請回答我的問題。”
“呵呵……好好。”寇臨哉拿起放在桌角的葫蘆。喝上一口:“其實這問題的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七皇子殿下曾親口對我們說,亞洲的鋼鐵戒律與白色閃電的聯軍關係崩潰後。會立刻北上往雙鷹郡去,不會向西進攻。”
“殿下是說過這話。但那只是預測,無論準確與否,都只是預測而已。以目前形勢來看,鋼鐵戒律的整體行動確實符合殿下的預測,但殿下可從沒說過他們‘絕對不可能’西進這種話。”羅狐說道。
“沒在你面前說過罷了。”寇臨哉放下葫蘆,舔了舔嘴唇,打了個嗝兒。
“你說什麼?”羅狐墨鏡下的眼神起了變化。
時侍笑道:“這並不奇怪,他跟我也沒說起過,畢竟爵爺是心腹嘛。”
寇臨哉轉頭對時侍道:“你也是心腹,不過有些事殿下覺得你不知道比較好。”
羅狐思考了片刻,語氣冰冷地說道:“寇爵爺,你該不會是在暗示……七皇子殿下與反抗組織的高層間有所勾結,互通情報?”
時侍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他看向了寇臨哉,等待著一個回答。
居勝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拿手帕擦著汗:“突然變得有點兒熱啊,我出去抽根菸……哎……年紀大了,身子虛啊。”
三個人心照不宣,僵持、沉默著,等著居勝走出去。
電子門合上後,寇臨哉再次開口道:“羅長官,你該不會是連殿下都要查?難道殿下就不能在鋼鐵戒律裡安插那麼一些與他單線聯絡的臥底嗎?”
“當然可以,本來我確實也是這麼推測的,並不至於產生剛才所說的懷疑。”羅狐道:“但是,經過殿下上次與逆十字那個老闆交易並將其放走的事件,以及你現在說的這句‘不可能’,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目前為止的所有情況,整合情報,進行再次分析。”
“呵呵……看來你比時侍想得深遠,很好。”寇臨哉又拿起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
時侍道:“什麼交易?茶仙和天一又見過面?”
“大約半個月前,是秘密會見,所以帶去的人都是羅長官那個部門裡的。”寇臨哉道。
“他真的和反抗組織間有交易?”時侍瞪大了眼睛,他覺得克勞澤變得越來越陌生了,那個曾經的hl特別探員,似乎已成了另個一人。如果是當年的茶仙,根本難以想象他會和罪犯進行什麼交易。
“要不然你以為塞爾茨。艾恩這號人物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現在地球上的敵佔區已經超過了一半,怎麼找?再說了,人海茫茫,就算他在我們的地盤兒裡,這兵荒馬亂的,各地的官僚們整天忙著轉移財產都來不及,誰既有能耐又有閒工夫來幫咱們找人?”
時侍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是逆十字把他找出來……然後交給了我們?”
羅狐接道:“那次交易過後,手下將當天的情形報告給我,當時我以為皇子殿下只是考慮到天一的實力根本難以逮捕,所以才會下達命令放他走。”他雙手插袋,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踱步而行:“我本來以為交易就是交易,我也和反抗組織做過很多次交易,有時為了達到目的,交易是不可避免的,那只是各取所需的瞬間行為罷了,
但如果說長期保持著聯絡,互通情報,甚至暗中給予助力,那性質就不一樣了,那就成了合作,說得好聽是合作,以我們的角度來說,就是勾結亂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