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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盧浮宮上班,主要是些書面上的工作,給藝術品編輯相關注釋,或是幫館內的解說員更新資料和解說詞。”加拉斯回道:“另外我也做些藝術品的研究和鑑定,我們那兒的實驗室裡有裝置……”
“所以你就拿著這些證據去做了檢驗?”賽澤爾問道。
“我想那沒什麼不妥的。”加拉斯把他公物私用的話題扯了回來:“聽著,警官,早上我剛看到信時也是半信半疑,可檢驗後,我有九成把握,這絕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和我的家人,都有危險,此時此刻就有!”他嚴肅地說道。
賽澤爾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加拉斯五六秒,長吁一口氣,“好吧,先生,我得詳細給你錄一份口供了,你先等等。”他又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帶著錄音筆。
“我們開始吧,達旦先生。”賽澤爾道:“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想到了什麼可能對案情有幫助的情況,也請儘可能詳細地告訴我。”
加拉斯迫不及待地說道:“首先,警官,我想強調一下這件事的嚴重性,您應該對三k黨有一定了解吧?”
“嗯……不。”賽澤爾毫不掩飾地回答,絲毫沒有不懂裝懂的打算。
加拉斯聞言後,皺著眉頭,攤開雙手,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其實賽澤爾的表現很正常,是加拉斯太高估了人們的歷史知識,在二十二世紀,種族歧視是個幾乎不怎麼再被提及的問題,一般人聽到三k黨的名稱,也最多就知道這個組織和種族主義有關,加入這種組織的人,反而會遭到所有人的歧視……
“ku
klux
klan是他們的名字,它來源於想象中那種酷似扳機起槍擊鐵的聲音。這個可怕的秘密團體是十九世紀南北戰爭後戰敗的南方聯邦士兵組成的,並迅速在美國,也就是過去的星郡各地成立分會,其中以田納西、路易斯安那、卡羅萊納、佐治亞和弗羅裡達各州的勢力最盛。三k黨人用各種恐怖手段對付當時的黑人選民,謀殺或驅逐跟他們意見相悖的人,以此來實現其政治目的……”
“好吧……達旦先生。”賽澤爾可不想在踏上工作崗位那麼多年後還聽你上大課,他打斷道:“歷史課就到此為止吧,我知道這幫傢伙什麼意思了,我們還是回到案情上來。”
“不!我正要說重點。”加拉斯繼續道:“問題就是他們施展暴行的方式,一般在動手以前,他們都會先寄給受到敵視的人某種形狀奇怪但尚可辨識的東西,比如一小根帶葉的像樹枝葉、幾粒西瓜籽,或幾個橘核。這是一種警告,被警告的人可以選擇放棄原有觀點或逃奔海外。如果置之不理,則必將遭到殺害,而且被害時往往是遇到某種奇怪或意料不到的手法。
這是最古老最正統的做法,二十世紀時,這個組織的性質逐漸變化,成員不斷擴張,才導致他們失去了組織最初的嚴密和系統性,類似的傳統才被人忽略。”
賽澤爾看著桌上的橘核:“達旦先生,也許只是因為你對這段歷史的瞭解,讓你不禁把這些聯絡起來了,或許恐嚇你的人,只是在網上查了些三k黨的資料,突發奇想,用了橘核,模仿得很像的樣子。”
加拉斯道:“那怎麼解釋指紋,還有橘核經過了處理?”
賽澤爾道:“所以我想……即便只是模仿,這個恐嚇者也不是一般人,他至少是個謹慎的傢伙,這種人說不定十分危險,真的會威脅到你和你家人的生命。
因此,請你還是別去糾結於對方的身份了,即便那真是個嚴密且有悠久歷史的組織,我們也得找出動機才能破案。我的問題就是,達旦先生,你覺得是什麼使你陷入了這樣危險境地?你可不是今天才改變膚色的,你有家有口,住在巴黎也不是一兩年了吧,為何對方會挑現在這個時機寄信給你?”
加拉斯想了想;“我不知道……”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沒有很確定的答案:“我的妻子,她是白人,我們的感情很好,最近,我們正商量著要個孩子……難道……”他一邊思考一邊把這話說了出來。
賽澤爾道:“你們想要孩子這件事告訴過親戚朋友嗎?或者在公開場合談論過這個?”
“我們幾乎每週都會到外面的餐廳去吃一到兩次晚餐,一般都是比較好的餐廳,或許吃飯時我們談起過幾次,會不會被人聽到我也不能確定,另外,我妻子也可能和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說過這事,我們倆都有工作,我妻子也可能和同事聊天時談到這個,這本是很平常的事情,是件好事……”
賽澤爾道:“不過現在看來,卻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