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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站的位置就在達旦先生的那個信箱前,恐嚇信是此人送來的可能在九成以上。
至於第三個人,是清晨進來送信的郵遞員了,基本可以排除。”
喬治這時補充道:“順便說一下,從錄影裡來看,第二個人的身形和我前天傍晚在警局對面遇上的男人十分接近。”
狄克接道:“我估計兩者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很大。透過街上的探頭追蹤上述三人來時的路線,唯有那第二個人無法追溯,從公寓門口的街往後倒推觀看,可以看到那人是從一條小巷裡走出來的,小巷裡沒有監控探頭,但小巷另一頭的街上有,卻沒有拍到他走進小巷的畫面,故而無法繼續倒推他的路線。”
“也許他又是上屋頂、爬消防梯、或者下水道,還有可能就是專挑鏡頭盲點和不設有監控探頭的馬路行走。”喬治說道。
狄克道:“總之,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送恐嚇信的人,其反偵察能力非常強,很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一般犯人可能在逃跑時才會注意的問題,他在前往作案地點的路上就已經注意到了。哪怕你去找個警察來辦這事兒,也未必會比他更出色。”他頓了一下,又說道:“接著來說說那封信和那個‘頭’。”
此處的“頭”,並不是指真正意義上生物的頭顱,而是指一個人頭木雕,即昨天加拉斯剛上班不久便收到的那個包裹。開啟的時候他就嚇得不輕,這一回他已經沒心情在單位裡做什麼檢驗了,直接就請了假,抱著那個盒子趕來了警局。至此,案件才算上綱上線,狄克、喬治和紙俠也藉機正式介入。恐嚇信、橘核、木雕都被拿去證物科做了詳細檢驗。
狄克的陳述還在繼續:“信封倒是很平常,不過那張泛黃的信紙……根據鑑定,居然是十九世紀末的紙張;而且恐嚇者也沒有用列印或是剪裁報紙雜質之類的方式來寫信的內容,他選擇了用筆來手寫。
這個犯人喜歡用老辦法,他的每一步都在模仿那個兩百多年前成立的組織——三k黨,而且模仿的是最古老的那一套東西。紙張、筆跡、橘核,都是他給我們的資訊,彷彿他是從十九世紀直接穿越到二十二世紀來的一樣。”
“但是這樣做意義何在呢?”喬治又點燃了一支菸。
“問得好。”狄克道:“在我看來,本案中的這個‘恐嚇者’並不是一個組織,他們也遠沒有過去三k黨那樣的規模,在暗處,很可能只有一個人而已,最多也不會超過五人。他們中或許有一個還算聰明的傢伙,但也並不算太聰明。
這幾個恐嚇者八成只是一群生活過得不怎麼樣、滿腹怨氣、帶有一定種族歧視傾向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什麼三k黨,只不過他們企圖偽裝成那樣罷了,哼……做得畫虎不成反類犬。
十九世紀時的三k黨,並不是極端的種族主義屠殺者,那是經過演變後別人對他們產生的印象。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那是一幫戰後不甘於失敗的南方頑固派,用暴力的手段將政治觀點強加於別人,他們想要限制被解放的黑人得到的公民權利,趕走南遷的北方人和共和黨人,期待著可以透過流氓政治去恢復往日的生活。”
紙俠冷笑道:“聽上去他們想當貴族。”
狄克也笑了:“這話就扯遠了,我的意思是,這案子中的犯人,其模仿徒具其形而已,稱不上有多高明,他以為在某個舊書攤淘一本老書,撕一張十九世紀的白紙下來,在筆跡上做些文章,放一些橘核在信封裡,就做得很像那麼回事兒了。其實這根本是畫蛇添足,從信的內容來看,這種種族主義的做法這更像是二十世紀末到二十一世紀初的三k黨會幹的事情。他乾脆用普通訊紙,貼上一些從報紙上剪下的文字,做成普通的恐嚇信,也別放什麼橘核,署名三個k就行,那才真像是後期的三k黨人。
嗯……我們還是回到喬治的問題上吧,他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設計並佈下巧局,做許多隱晦的細節工作,給警方主動提供證據的犯人,一般有兩種。第一種無非是為了出名,很顯然我們眼前的這樁案子,就是第一種人乾的。
我們已經分析過,也看到了,這個人的行動能力、反偵察能力都很強,細節上幾乎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將他想傳達的資訊和證據全部擺到我們警方的面前,即便在意外情況下被警方發現,他也能成功逃走。
這樣的人,要殺加拉斯會很難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根本不用送什麼恐嚇信去,那封信也很滑稽,真正的三k黨,我是說他極力去模仿的那種十九世紀三k黨,應該會在信裡提要求,讓對方改變觀點或者離開,但這名犯人沒有說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