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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口罩的聲音很低沉,基本上人人說話的聲音都大同小異,這模仿也算形神兼備了。
聽著這熟悉的命令口吻,監控不假思索地開啟了大門,天一不緊不慢地往外走著,邊走邊笑著衝對講機吼:“三小隊,四小隊,庭院西北角的圍牆那兒有情況,快過去看看!監控,你用探頭協助他們行動。”
這時,門口的攝像探頭已經拍到了走出本館大門的天一,但監控室裡的工作人員正忙著操作西北邊那幾個鏡頭,加上天一戴著夜視鏡、呼吸口罩、一身西裝打扮,大晚上的用餘光掃一眼螢幕誰能分得清這是誰。
“監控!各小隊!是我!竊賊偷了我的對講機!重複!竊走偷走了我的對講機!別聽他的命令!”此時此刻,警衛隊長奪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警衛身上的對講機,衝著通用頻道大吼起來。
一般警衛的對講機,可以接收訊號、呼叫隊長與其直接通話,或者在通用頻道說話,而且還規定了只有緊急情況才可以佔用通用頻道。而警衛隊長配備的對講機,可以單獨呼叫監控室頻道以及各小隊的分設頻道,大多數情況下能在通用頻道里隨意說話,而且擁有對所有頻道的收信和監控權。
剛才天一拿對講機下達命令時,用的都是分頻道方式,本館內的一小隊警衛們聽不到那些話。因此,警衛隊長根本不知道對方此刻究竟已逃到了何方,只能寄期望於外面的警衛還沒把他放走。
只可惜,天一這邊,已經行到了圍牆那兒,眼前就是外圍的正面大門,他當然也聽到了對方剛才吼的話,知道眼前的電子鐵護欄是不會再為自己放行了。
只見他隨手扔掉對講機,腳步不停,加快速度,單手一撐,輕輕一躍便翻過了眼前的“大門”。這種摺疊拉伸式電子鐵門比兩邊的圍牆還要矮,純粹是為了攔住汽車開進來而設計的,根本攔不住人。這柵欄白天開啟著,警衛們在旁邊透過儀器進行安檢,晚上則有兩個固定和一個巡視的攝像頭不間斷監控,令有一小隊的人負責輪流站崗。但此刻周圍是沒有人了,光有攝像探頭也無用。
誰也沒想到,此地會成為阻攔竊賊逃走最後防線,也從來沒有竊賊考慮過從本館的正門出來,再從這扇大門離開。
但今天,天一從這兒出去了,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離開監控畫面前,他還惡意地背對著身後的三個攝像鏡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待十幾秒後天一遁入了街巷之中,才有警車姍姍來遲,這幫傢伙的遲到使得天一事先備好的一把四角釘和兩枚閃光彈失去了用武之地。
天一當然也計算過警局派車過來的路線和速度,包括十一點至十二點之間這段路程的交通狀況。而巴黎警方低於計算的表現也幫他省了不少事兒。
很多年以後,這件案子變成了流傳於盜賊行業的一個故事,真假誰也說不清楚,反正是產生了某種觀點:從盧浮宮盜走一件展品需要什麼?清單可能是……一隻死蝙蝠、一個小冰櫃、一個死亡期限在二十個工作日內(加拉斯的虹膜掃描資料沒有立即失效是因為行政部門拖沓的辦事效率)職員的眼球、十一枚煙霧彈、一個呼吸口罩、一副夜視鏡、一臺可在中距離遙控的收音機、一個可以摧毀強化玻璃的微型爆炸物,以及一名身手矯健的執行者。
當然,這個故事並未說清天一用到的所有道具,也忽視了入侵的部分,還把整個計劃想得簡單了。光是執行者需要去記住的情報就多不勝數。天一事先的調查無比細緻周密,那晚,他可以隨時叫出每一個警衛的姓名,並報出一個他們直系的名字來威脅他們,以防萬一。僅這點,就是別人難以想象的,更別提在煙霧中憑著記憶快速行動了。
…………
閒事暫且擱在一邊,午夜將至之時,天一也來到了和顧綾約定的地點。
此處是香榭麗舍大街的盡頭,又是沙佑山丘的最高點。
立於星形廣場中央的凱旋門,是一種紀念勝利的建築,這碰頭地方是顧綾挑的,不過卻很符合天一此刻的心情。
今晚的行動,彷彿有著從王冠上摘下明珠般的成就感,但更令他振奮的,是即將在遊戲中勝出的愉悅。
凱旋門是設有電梯的,可直達50米高的拱門,人們亦可沿著273級螺旋形石梯拾級而上,上去後可以看到一座小型的歷史博物館。不過天一不是去參觀內部,而且這兒晚上也不可能還開著,他是要上到建築物的頂部。所以……要麼就乘直升機,要麼就得靠自己了。
天一看了看,方圓數百米內連個人影都沒有,想必這也是顧綾的安排,所以他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