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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低聲罵道:“你這哪裡是幫我,你是在害我!”
狼仔委屈道:“你沒有發現,她的態度已經開始起變化了嗎?”
“她態度起不起變化關我什麼事?”我怒道:“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狼仔這才知趣的吐了吐舌頭,不做聲了。
軍訓幾天後,我們開始適應起來,但是教官們也更嚴格,訓練時一絲不苟地糾正著我們的錯誤,還形象地用“雞爪”與“鋤頭”來表示,讓我們在苦難中還能體會到一絲樂趣。
比較讓大家感興趣的是終於挎上了半自動步槍,這些從部隊裡淘汰下來的六七十年代的過時貨,還是讓我們這些從來沒有摸過槍把子的新兵過上了一會槍癮。
一時間,校園裡到處都是扛著槍走來走去的橄欖綠,你要是不知道的話真的會以為自己到了戰爭年代。
年輕人總是嚮往那戰火紛飛,英雄輩出的歲月,儘管那是十分殘酷的。
於是,在刻苦訓練的同時,大家又時刻盼望著那個打靶的終極時刻的到來。
不過女生就顯得有些害怕,因為教官在上課時說過這麼一句話:“這種槍的後坐力很大,可以將人震出零點六三七米遠——當然誇張了一點——所以,大家一定要將槍托緊緊抵住肩膀,才不會被震痛。”
盼望也好,害怕也好,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因為校車只有幾輛,載不下全體軍訓學生,所以我們是分批去靶場的。
我們連運氣不太好,被排在最後面,所以,當我們還在操場上訓練,看著那些打靶歸來的學子唱著歌兒走過我們面前時,都是眼紅得不得了。
其實事後才知道,這些人大多是吃了光頭。
也有打了十環的,不過打的是別人的靶。
下午三點,終於輪到了我們連,三輛校車剛好一個排一輛。
我們的教官在車上發表了最後的告別演說,因為別人都是打完靶回來再告別的,但是我們是最後一批,時間不早了,等下打完靶,也就意味著我們這次軍訓生涯的結束。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是大家與教官也有了點感情,都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不過畢竟是男生,所以難過一陣也就過去了,後來聽說女生那輛車上還有人哭了呢。
走進靶場,大家的心兒都怦怦直跳,其實明明知道這不過是打靶,又不是真的拿槍殺人,但是眾人還是緊張得不得了,儘管教官再三安慰,大家還是鎮定不下來,第一輪就有個女生剛開了一槍,就嚇得把槍拋開了。
輪到我們,結果是:小雞與大胖吃了光頭,棕熊、非洲人、狼仔等打中一發到三發不等,萬事通中了四發,洋洋得意。
至於我,還用說嗎,五發全中!
也許有人以為這是yy,是為了讓讀者看著爽編出來的,但我可以對起點發誓,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打靶,確實是滿分!
十七,奼紫嫣紅
其實,我打了一個滿分也不是偶然的,我身為排長,自然要以身作則,所以在練習時比別人多下了一點功夫,就這麼簡單。
回來路上,我們大家自然是十分亢奮,無論是成績好的,差強人意的,還是吃了光頭,個個都好像得勝歸來的將軍,只有我們的教官,似乎情緒低落。
怎麼說他也是辛辛苦苦為我們操心了十多天,就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記憶吧。
於是我就對大家喊道:“安靜一下,我們馬上就要與教官分別了,現在最後再請教官表演一個節目,大家說好不好?”
“好!”眾人當然明白我的意思,齊聲喊道。
教官像個小孩子一樣忸怩起來,說:“其實我唱歌不怎麼樣。”
何止是不怎麼樣,簡直是老母雞學鴨叫。
不過,當教官又一次走調地唱起那些我們已經爛熟於心的老歌時,我們還是熱淚盈眶,輕輕跟著哼唱了起來。
然後越唱越響,終於蓋過了教官的聲音。
可是,唱著唱著,聲音又低了下來,原來大家都已經泣不成聲。
軍訓一是能夠鍛鍊、磨練人的意志,另一方面也增進了人的感情,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原來將人情世故看得非常淡薄,但是透過軍訓,也進一步加深了彼此的心靈交流。
回到學校,全體受訓的新生已經在操場上排得整整齊齊等待我們了。
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軍訓就要落下帷幕了。
這是最後一次集合,但是與十五天前那第一次集合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