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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聊天。
左非白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塵劍,你既然是某個古老門派的弟子,為什麼沒有師傅指點你呢?”
塵劍的面色一暗,說道:“不瞞你說……左師傅,其實,連隊長和鍾部長也不知道我的身世。”
“哦……那我就不問了。”左非白道。
“沒事,左師傅,我相信您,也想要告訴您。”塵劍苦笑道:“能多一個人分享我的心事,我也能舒服一些……”
左非白點了點頭笑道:“看來很有故事啊……你說,我當你的傾聽者。”
塵劍笑道:“謝謝您,左師傅……”
“我出生在九華山之中,我們的門派,叫做九華劍派。”
“我們的門派歷史悠久,按照記載最早要追述到唐末。”
“左師傅,您或許沒聽過我們九華劍派的名字,但如果知道我們門派供奉的人,你卻一定知道。”
“哦?是誰?”左非白有些好奇的問道。
塵劍道:“詩仙李白。”
“啊?李白?那不是唐代的大詩人麼?呵呵……一般咱們華夏小孩兒第一首會背的唐詩,除了詠鵝,就是李白的靜夜思了。”左非白笑道。
塵劍點頭道:“是啊……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當時的李白,除了被稱作詩仙以外,還被稱之為劍仙,或者酒劍仙,一身劍法出神入化,晚年就隱居在九華山上。”
“實際上,祖師李白所創作的一篇詩歌《俠客行》,雖然是對於古代俠客的憧憬和嚮往,其實也有自己的經歷。”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原來這首《俠客行》,居然是李白的親身經歷?”左非白訝道。
塵劍笑道:“或許是吧,太久遠了,具體是怎麼樣,誰也無從考證。”
“沒想到李白還有如此傳奇的人生。”左非白笑道:“這麼說來,創派祖師就是大詩人李白了?”
塵劍搖了搖頭道:“不,祖師李白有個弟子,叫做付長歌,是位奇女子。”
“付長歌愛慕師父李白,但因為李白有妻子,所以一直將這份感情埋在心裡,只是專心致志的跟李白學劍。”
“付長歌天資聰穎,歷經二十年,學到了祖師李白九成功夫,直到祖師駕鶴歸西,付長歌悲痛欲絕,無處發洩,整日瘋狂練劍,不眠不休。”
“祖師的妻子也六十歲了,她自然明白付長歌的心意,覺得她很可憐,就對她道:‘你師父平生所好之物有三,詩、酒、劍而已,詩,需要天賦與才情,非常人所能精通,酒,自不必說,但唯有劍技,是可以流傳百世的。你師父只有你一個徒弟,如果你不將他的劍技發揚光大,那麼也只有失傳一條路。’”
“付長歌一聽,便即開了竅,她能為先師做的,唯有將他的驚世劍技流傳下去而已,所以,付長歌便在九華山之中,開創了九華劍派。”
“原來如此。”左非白點頭道:“倒真是一段有意思的過往。”
塵劍接著說道:“九華劍派雖然歷史悠久,但是規模一直不大,整個門派的弟子數量基本不超過十人,因為門派的選徒很嚴格,而且還有憑藉機緣,不會主動去尋求弟子。”
“我父親塵長生,就是當代的九華劍派掌門,所以我一懂事,我父親就教我練劍。”
“哦……原來是從小耳濡目染啊,不過你令尊教你,按道理……”左非白疑惑。
塵劍道:“左師傅,你聽我說……在我四歲那年,門派裡有一個客人來訪,因為我當時年幼,也記不清這個人的長相,只記得他的左手中指上帶著一個黃金龍頭戒指。”
“這個人似乎是父親的朋友,看上了這把青冥劍,想要買過來,父親當然不願意,兩人為了此事幾乎吵了起來。”
“後來,那人便走了,但父親卻似乎擔心了起來,連夜讓一個女傭人帶著我和青冥劍,離開了。”
“再後來,過了兩年,那女傭人才告訴我,在我們走後幾天,她把我交給信得過的朋友,私下裡回去看過……沒想到九華劍派遭到了屠戮,所有人都被殺死了,包括我父母……全家都死了!整個九華劍派被翻得一片狼藉,她懷疑,兇手就是在尋找這把青冥劍。”
“啊……居然有這種事?”左非白訝道:“難道那個女傭人也不知道兇手的性命和身份麼?”
“不知道。”塵劍嘆了口氣道:“她當時只是個洗衣做飯的下人,也是隻見過那人一面而已……後來,她安葬了九華劍派等人,便一直撫養我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