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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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聽到護士說了這樣的話，霍斯曄才動了動，拿起筆正準備簽下去，只聽得護士迅速的道：“儘管手術有一定的風險，但是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搶救的！請您放心！”
這話音一落，拿著筆的霍斯曄猛的捏緊了筆，抬起眼來，一下子就盯住了正在催他簽字的小護士！
那護士猛的被他這麼一看，心臟猛的一跳，驚恐在臉上閃現，結結巴巴地就道：“怎、怎麼啦？快、快……”
霍斯曄緊緊的盯著那護士，在她沒有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截斷了她的話，“我簽了字，她是不是就一定會平安出來！”
好聽的聲音不復之前的低醇，而是另一種恐怖的沙啞，像是在極力的忍受著什麼東西一樣，可那種東西又隱隱的快要破土而出！
那護士也老實，被霍斯曄這樣一看，嚇得臉都白了一圈，結結巴巴地道：“凡是、凡是手術都有、都有一定的風、風險，就算……”
然而，也不知道是這話裡的哪個字觸動了霍斯曄的神經，只見他突然一把抓過那護士的衣領，臉上一直維持的僵硬徹底的破解，變得猙獰，從牙縫裡擠出了一段不容拒絕的話，“我要她活著！聽到了沒有！我要她平平安安的！你聽到了沒有！”
那神情，那神態，那語氣就好像如果裡面的人今天不能平平安安的出來，他會毀天滅地一樣！
小護士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被霍斯曄這麼一嚇，瞪著眼睛看著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惡魔，那渾身盡是讓人害怕恐懼的寒氣的人，顫抖著根本就不敢說話！
她不敢說話，不代表霍斯曄也有多餘的心情去等她，手上一使勁，拎著她衣領的手又向上抬起了幾分，“聽到了沒有，我要讓她好好活著！一點兒事情都不能有！聽到了沒有！”
“怎麼回事……”
可能是外面的聲音有點兒吵，也可能是裡面的醫生看到找家屬簽字的護士一直沒有進去，一位醫生走了出來，看到這情景，立刻跑上來制止，一邊道歉一邊把那護士往手術室推！
“對不起！對不起！霍先生，我們一定，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少夫人平安的！”
可是，說著說著，醫生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不過……不過少夫人目前的狀況實在是有點兒危急，而且還有大量出血的現象，孩子……孩子很有可能會保不住……希望您能理解！”
把話一口氣的艱難的說出來，那醫生視死如歸等待著霍斯曄接下來的吩咐，可是霍斯曄卻已經拿起了筆，迅速的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了字，“保大人！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平平安安的出來！如果她不能平安出來，我就剷平你們醫院！聽到了沒有！”
“是！是！”
醫生震驚於霍斯曄的話，可最後也只能為難的點頭應著，匆匆忙忙的拿著簽好字的手術同意書進去了，手術室的門重新關上，手術室的外面又重新恢復了安靜！
可不一會兒，又有護士從裡面出來，然後又拿著血袋進去，無數的人在眼前一一走過，可他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除了手術室亮著的燈，所有的東西都成了虛無！
後悔、愧疚、傷痛深深地壓迫著他的心，讓他使勁的捏著拳頭，咬著牙齒都沒有辦法讓那心中的痛緩解！
“碰！”
“霍先生——”
nancy從外面走來的時候，正看到霍斯曄一拳打在牆上，狠狠地一拳，只聽得到巨大的一聲響聲，她順著霍斯曄的手往牆上一看，只見那紅色的血滴正順著他的手和牆面慢慢的往下流！
紅色的血液與白色的牆體形成極大的反差，看得人心驚膽戰！
“霍先生！你的手受傷了！”
他怎麼……怎麼……他的整個人都在抖，是那種極力剋制下的抖……
霍斯曄在人前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從來沒有失態過，除了當年……除了當年霍家人把他從大陸接回美國時，他傷痕累累的樣子，每天沉默著一句話都不說，像個活死人一樣以外……
nancy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霍斯曄的狀態，只是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透出微微佝僂，蕭索，孤寂的姿態，心裡的震驚和驚訝是無法言說的！
驚訝過後，就變成了濃濃的擔憂，她想要拉過霍斯曄的手給他看看，可是卻讓霍斯曄躲開了，“不用管我！”
霍斯曄順著牆面，疲憊的緩緩的坐到地上，像是再也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受傷的右手搭在蜷著的右腿上，左腿癱軟在地上，雙目垂著，整個人都有一種頹廢感！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