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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依老太太難纏的性格; 承諾她這種沒有把握的事,實在是給自己找麻煩。
喬赫脫下外套; 在辦公桌後坐下; 視線瞥過左手邊的白色相框。
“盡力去找。”
…
調查終於有一點眉目; 已經是七月份的事。
“和袁長宏一起南下打工的同伴樊強有訊息了。根據他提供的訊息,袁長宏當時是犯了事躲到南方,在外使用的身份資訊是假的。他們不久就分道揚鑣,沒有再聯絡過,我們透過他找到了袁長宏在南方時結識的女朋友胡慧,據她所言和袁長宏在一起不到半年就分手了,她提供的袁長宏當時的住址是在一片群租房,六年前發生過一場火災。”
徐然將手中的檔案遞給喬赫,“袁長宏失去音訊就是在那段時期。”
換言之,即很有可能已經在火災中喪生。
魚龍混雜的地區,一個獨來獨往使用假名的打工仔並不會有人在乎,相關單位通知不到家屬草草處理也在常理之中。事情過去太久,死者的具體資訊與樣貌也已經無從查證。
喬赫翻閱著資料,面沉如水。
半晌,徐然請示:“要告知張老太嗎?”
老太太已經確診為老年急性白血病,目前正在化療,脫髮、疼痛和失眠的折磨幾乎將一個強勢的人摧垮。
喬赫合上檔案,隨手丟到桌子上。沉吟片刻,道:“不用。”
下午徐然去醫院探望,老太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見了他竟然像小孩子似的哭起來:“我再也不想化療了,疼死我了!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啊,我要回家,再留在這裡老命都要被你們折騰沒了。”
老太太忘記自家的房子已經被扒了,徐然也沒提。
“這個療程就快結束了,到時候你可以休息兩個月。”
“我們長宏有訊息了嗎?”老太太看著他,眼裡是死灰復燃的光亮。
“還沒有。”徐然道,“您先安心治病。”
老太太眼裡的光就滅了,頭轉到一邊,有氣無力地呻。吟:“你們莫不是誆我老婆子……昨兒晚上還夢見我們長宏回來了,說餓了,想吃我做的飯呢。個王八羔子,餓死活該,家也不知道回……”
一期化療結束後,老太太鬧著說醫院陰氣重,非要出院。喬赫讓人給安排了臨時的住處,請了看護照看,各種昂貴的營養品不間斷送過去。
徐然在自家老闆身上看到一點人情味,還挺欣慰的。
沒人預料到,再次見到那位被病痛折磨到失去精神的張老太,是在電視上,面對著記者採訪的話筒,鏗鏘有力地控訴著喬氏“欺壓”老百姓的惡行。
老太太還是那個老太太,因為脫髮而顯得蒼老憔悴,罵起人來氣勢絲毫不減。
“都是一群黑心賊!搶了我的房子,把我關在他們醫院不讓我出來,沒病非說我有病,把我好好地給治成這樣!”老太太邊罵邊哭喊,“沒天理啦!沒王法啦!老百姓沒活路啦!”
……
別墅的電視忽然壞了。
畢業手續六月份的時候已經辦妥,和同伴同學吃過散夥飯,便各奔東西了。大部隊離校的時候,司真一起把自己剩餘的行李收拾打包,全部搬到了別墅。
畢業的沒畢業的,各年級學院的學生早早已經離開了學校,校園裡空曠寧靜。
七月中旬,司真隨著師姐的時間一起放假。
關係不錯的同學介紹她去一個教育機構,如果順利透過面試和培訓,一節課兩百起步的薪酬已經很優渥,機構來安排學生和課程,也比她自己找家教要輕鬆許多。
她去參加了面試,被錄用,但是回來跟喬赫商量的時候被否決了。他也退讓一步,同意她繼續去陸壹店裡兼職。
但她現在“金貴”得很,陸壹對她那叫一個小心謹慎,店員大約也都被偷偷提點過,除了點單,別的什麼都不讓她做。
也挺沒勁的,司真便乾脆不再去了,在家裡接一些翻譯的工作。
傍晚開啟電視時,發現沒影象,陳姨擦擦手走過來道:“電視好像壞了,維修工人還沒過來,您要是無聊,看部電影吧。”
“沒關係,我出去走走吧,家裡有點悶。”
司真放下遙控器,陳姨卻攔住她,捏著手:“今天霧霾有些重,對身體不太好。要不我陪你們去花園種花?”
司真停下來看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
“你幹嘛騙我?”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