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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幾分陰測測,“但你要是想找其他男人,除非我死了。”
“……”感慨一瞬間消失無蹤。
司真懶得理他,拿起刀往黃瓜上拍了一下,“你出去吧,我要做飯了。”
院裡的積雪一夜便攢了半尺厚,清早司真到陽臺上,放眼望去已是雪的世界。學校許多教學樓是古典風格建築,紅磚青瓦,被雪覆蓋後格外漂亮。
下雪總是有一種讓人內心寧靜的魔力,雖然很冷,司真還是堅持站了十多分鐘,才帶著一身冷意回到暖起氤氳的房子裡。
本想叫喬司南起床的,進了臥室見父子倆都睡得暖洋洋的,喬司南已經從最裡側滾到了床中央,側著身體面朝喬赫,兩個人如出一轍的睡姿,連閉著眼睛的模樣都相似。
這個畫面沒來由地讓司真心裡一軟。
她從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幾十年來作息穩定,早晨一睜眼就睡不著了。但這會兒忍不住繞到另一側去,重新躺下。
她已經儘可能地放輕動作,身體在邊緣暖了一會兒才掀開被子鑽進去。抬眼時卻對上一雙黑幽的眼睛。
喬赫不知何時醒了,隔著喬司南的小腦袋看著她,稜角分明的臉在柔色枕頭的襯托下少了幾分凌厲。
司真回望著他,安靜的房間裡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窗外雪花紛紛揚揚。
喬司南的小身子在棉被下微微起伏,臉蛋紅撲撲的。喬赫忽然將被子拉上來,把他的腦袋也蓋住了,然後撐起上身,從他上方傾過來,託著司真的後頸吻她。
也許是這個時刻他心中充滿柔情,也許是因為這個姿勢太難發揮,他的吻輕柔,令人迷醉。
司真很小心地沒有動,除了輕顫的睫毛,和情不自禁回應他的唇舌。
喬司南兩隻小手抓著被子邊,從下頭探出小腦袋時,兩人正沉浸在這個纏綿的吻中。
爸爸媽媽又在親親了。
喬司南烏溜溜的眼睛剛露出幾秒鐘,一隻大手抬起來,按著他的腦瓜頂把他塞回了被子裡。
難得的愜意時光,一家三口賴到八點才起床。
早飯煮了三碗熱乎乎的小餛飩,兩屜燒麥。司真忽然想起以前在伯克利的日子,問喬赫:“你把陸壹的咖啡店買下來了?”
喬赫淡然地“嗯”了一聲。
那個店名……司真看了他一眼。
waiting,是在等她的意思嗎?
這個傢伙在有些事情上真的固執的讓人驚訝。她以為他會恨她的,沒想到傻傻地等了她這麼久。
喬司南的小表情有些糾結,司真的注意力轉移過去:“南南怎麼了?”
碗裡還剩下幾顆餛飩,喬司南有點沮喪地說:“吃不下了。”
司真做的飯他一向吃得很香,今天確實是吃多了,餛飩湯很鮮,他喝了一大碗,還吃了三個燒麥。
“吃不完就不吃了,沒關係。給爸爸吧。”
司真說的很順口,爸爸來解決剩飯在一個家庭裡似乎是一個心照不宣的設定。喬司南則頗為小心翼翼地瞅著爸爸,並不敢提出這種要求。
爸爸在他眼裡一直是嚴厲的存在,即便現在有媽媽撐腰,喬司南還是有點怕他。
喬赫捏勺子的手一頓,看了司真一眼,她正幫兒子擦嘴巴,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喬赫沒說什麼,默默將喬司南跟前的小碗端了過來。
司真帶著喬司南看了好幾集動畫片,快中午時雪停了,她從玻璃看到,興致勃勃道:“我們下去堆雪人吧。”
喬司南立刻點頭。
他見過餘爾阿姨帶白少言堆雪人,但是沒有人陪過他。
喬司南的棉衣棉褲棉靴,司真早早給他準備好了,圍巾帽子是她自己織的,前幾天剛買的手套也正好派上用場。
她把喬司南全副武裝,除了一張小臉其他地方都裹得嚴嚴實實。自己也穿著長到小腿的白色羽絨服——以前常被室友吐槽土,今年反倒成了流行。
喬赫照舊是大衣加西裝,連條圍巾都不戴。
出門時司真看了他好幾眼,又折回房間,拿了一條自己圍巾給他:“將就戴一下吧,外面很冷。”
米色駝色的雙面羊絨圍巾,喬赫瞥了眼,沒接,略微低下頭。司真便將圍巾纏到他的脖子上。
院子裡的積雪潔白無瑕,被樓道口通向宿舍大門的一排腳印破壞了一些美感。
司真牽著喬司南的手,帶著他一腳踩進雪地中,咯吱的響聲,聽起來格外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