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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在工地上幹下去的話,那也只是一個農民工,充其量也就是從一個小工變成大工,再往後運氣好點,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小包工頭。
所以接下來的去留問題,還有方向,這些……王冬生這貨不得不好好的想想。
但想來想去的,他覺著自己目前充其量也就是一莽夫,就算天大的本事,就算能將天給捅漏了,自己也還是一莽夫,還是一窮比吊絲,還是進不了人家上流的那個圈子。
所以這也是他困惑的地方。
後來想著想著,他乾脆不去想了,因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此,他也只好又去想想美娜姐,想她現在怎麼樣了?
然後也就想到了瑤溪村,想到了秀蓮嬸,想到了二丫,估計現在這個時候二丫應該高考完事了吧?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片子考得咋樣……
想著這些事,他忍不住又點燃了一根菸來,像個悲春傷懷的老農似的吧嗒著煙……
這時,寂靜的夜空下,一個人影從工地上穿過,準確無誤地朝王冬生所呆的那個角落溜去。
聽著動靜,藉助著工地外路燈的光影,王冬生抬頭瞧了一眼,忽見是胥勇那犢子,他也就放鬆了警惕。
胥勇也是一個剛從農村來到大城市打工的年輕人,也是不甘於現狀的一個狗犢子,也是對未來抱有各種憧憬與幻想。
打自王冬生和趙二狗與四川佬那一仗成名之後,胥勇這犢子也就成了他倆的忠實小弟。
胥勇這犢子溜到王冬生跟前,忙是蹲下來,然後遞了根菸給王冬生,完事後,他自己點燃根菸來,嘬了口咽,然後一臉憋悶地皺了皺眉頭,問了句:“生哥,狗哥的那事……咋辦?”
王冬生則是瞥了他一眼:“還能咋辦?”
“可是……”胥勇又皺了皺眉頭,“可是就這麼著的話……心裡憋屈。”
“誰會管咱們心裡憋屈?”
無奈之下,胥勇也只好罵了句:“他瑪德!”
王冬生又是瞥了他一眼:“你丫咋還沒睡?”
“這不是……狗哥的事情,俺睡不著嘛。”
王冬生則道:“睡不著也得睡。”
“那生哥你也得去睡吧。”
“老子心裡煩,睡不著。你丫去睡吧。”
“那俺還是陪在這兒和生哥抽抽菸、打打屁吧。”
聽得胥勇這犢子這麼說著,王冬生又是瞥了他一眼,然後沒再吱聲。
只是過了一會兒,胥勇那犢子忍不住像個怨婦似的抱怨道:“瑪德,俺那屋裡那對湘西佬忒能折騰了,每晚到了夜裡一點鐘的時候,就聽見他們的床在吱呀吱呀的晃著,那女的還嗯啊嗯啊的叫著,煩死了,鬧得每晚俺都想去小發廊解決一下。”
因為工地上也有不少夫妻搭檔,男人當大工,婆娘當小工,晚上也是一起住在公棚裡,只是拉了個鏈子遮掩著而已。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著工友們都睡著了,那些個夫妻也就開始偷偷地忙活了起來,像是男人白天使不完的勁要全部用在自己婆娘身上,吭哧吭哧地折騰著,那鐵架床吱呀吱呀的搖晃著,女人雖然都憋著不敢大聲叫喚,但還是會忍不住嗯啊幾聲。
半夜這動靜被那些個年輕力壯、且身邊還沒婆娘的犢子們聽著,哪受得了呀?要麼半夜偷偷起夜跑去工地的某個角落擼一把,要麼就乾脆偷偷溜出工地跑去附近的小發廊解決一下。
只是聽著胥勇這犢子在說這些,王冬生仍是沒有吱聲,因為他心裡還在想趙二狗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胥勇那犢子又孝敬了一根菸給王冬生。
再次點燃煙之後,王冬生吧嗒了兩口,忽然站起身來,說了句:“好了,睡去吧。”
這時,胥勇那犢子也忙是站起了身來,然後察看了王冬生一眼,終於忍不住試探地問道:“生哥,下午快要下工的時候,俺看見老闆娘偷偷溜去找你了,是不是……老闆娘把你給睡了呀?”
忽聽這個,王冬生忙是白了胥勇一眼:“你丫瞎說什麼呀?”
忽見生哥那樣,胥勇這犢子也不敢再問了,只是又察看了一眼,感覺老闆娘應該把生哥給睡了?
因此他心裡更是佩服生哥了,心想生哥就是生哥,老闆娘都主動把他給睡了,太牛了。
隨後,王冬生又是瞧了胥勇一眼,然後說了句:“這幾天你丫在工地上好好幹活吧,機靈點,多討好討好劉老闆。”
“那你呢,生哥?”胥勇忙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