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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溼透了,面板擦得再幹也沒有用。
“你到下面去把衣服脫下來擰乾。”他頭也不抬地對她說。
這?她一聽驚住了,回到現實中來。下面沒有門也沒個遮擋的,要是她在下面脫光了,他走下來怎麼辦?於是,她坐在凳子上一動沒動,不僅沒去脫衣服,反而下意識地縮著肩膀抱起了胸,因為貼在身上的衣服把她的胸部完全勾勒了出來。
“凍死你我可不管。”他無所謂地說著,當著她的面把上衣脫了下來,拿在手上擰得水珠嘀嘀嗒嗒的。
她小範圍地擰著自己的衣角和褲腳,但確實沒有多大用,外面大風大雨,溫度降了好幾度,冷得她直哆嗦。
“下去換衣服吧。”他突然用溫和的語氣對她說。
“你、你別想……”她下意識地往後縮。
消融的面具(49)
“你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早知就讓你在海上漂到老死算了!”他明顯像受了侮辱一般。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想確實不厚道,但沒辦法,誰叫他們是孤男寡女?何況,他說“救命恩人”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她有以身相許的覺悟?她想到這裡又一陣哆嗦,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
“好了!明白告訴你!第一,我對你沒半點興趣!你自己也知道你不過是條恐龍,我還嫌你嚇人呢!第二,如果我腦袋有病想對你幹什麼,何必要讓你自己動手脫衣服?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所以,少在那醜人多作怪了!趕緊給我下去!”他大聲衝她說道。
這字字句句在她聽來,既合情又合理,他說的沒錯,她現在就是隻落魄的恐龍,而且他要想對她不軌,在這茫茫大海上,他分分鐘都可以下手,何必要騙她下樓換衣服,多此一舉?她想通了,心卻被他所用的字眼刺得生痛,甚至不爭氣的眼淚快要冒出來。
她怏怏地準備起身下樓,卻聽見他又催促道:“快點!你不換我還要換呢!”她頓時明白了,原來他急不可耐把她趕下樓去,是因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脫褲子!她看著他穿著溼乎乎的褲子,頓時找到了心理平衡,咧起一邊的嘴角,獰笑著說:“我不冷,不換了!你要脫就脫吧,就你那點小東西,給我看我還不看呢!”
“你!”他果然被激怒了。
她動作誇張地把頭擰向一邊,面朝牆壁,說:“我不看!真的!沒興趣!你要脫就脫,別在那扭捏作態!”
他暴跳如雷,一把將她拽起來,直通通往樓下拉去,剛下到底,就聞到一股燻死人的惡臭,接著他看見地上被她吐得一塌糊塗!
“你!你!”他氣急敗壞。
“沒辦法啊,是你讓我下來睡的。”她一副小人得志樣,誇張地捏住了鼻子。
“你把這裡給我弄乾淨!”他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又回頭補充道,“你要敢跑上來,我就把你扔海里去!”
她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覺得特別解氣,差點大笑起來,誰叫他罵她醜人多作怪?雖然她長得醜,可從來沒有自暴自棄過,經過不懈的努力,還可以做美女,做藝人!這一切容易嗎?想到這裡,她心裡酸楚起來。誰不希望天生麗質呢?可是在長相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消融的面具(50)
她背對著樓梯口,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擰乾,然後用毛巾將身上仔細擦乾淨。
衣服擰過之後還是溼的,她把它們展開,放在箱子上晾。然後她爬到床上,用薄被緊緊裹住身子。這被子上面有濃郁的菸草味,想必是他留下來的,但她此時不能再挑剔什麼了。
船還在飄蕩。剛剛那麼一折騰,她好像忘記了暈船這回事,但現在安靜下來,她又感覺到了頭暈,而且現在頭髮溼乎乎的,像坨冰一樣包住她的腦袋,她不禁頭暈,還隱隱有些頭痛起來。
過了一會兒,船好像又開始走了,這一來,船身晃盪得更加厲害,她也暈得更加厲害,卷著被子像條青蟲一樣在床板上蠕來蠕去,但沒有一個位置能躲開難受。
她不知在床上輾轉了多久,神志已經非常模糊了,身體完全不聽腦袋使喚了,四肢麻木不仁得像是別人的。恍惚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她想答應卻張不開嘴,嘴巴也不是她的了。
“喂!你沒事吧!”那個聲音終於來到了身邊。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他的臉在湊近,她想躲閃,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他要來玷汙她嗎?她保護了二十多年的身體,就要毀在一個漁民手裡了嗎?想到這裡,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捱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