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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為那天我開玩笑說你搶了我東西嘛!你就報復我!居然還想讓康偉他們識破我!你太卑鄙了!”她開啟他再次伸過來的手。
他不說話了,轉過身去,專心開船。
“怎麼樣?說不出話了吧?被我說中了吧?”她一臉得意非凡。
“有病。”他頭也不回地吐出兩個字。
又是這兩個字!她被激怒了,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向他砸去,“咚”的一聲,那東西正中他的腦袋,他腦袋往前傾了一下,隨即恢復原狀,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她一看,更怒,又找東西要砸他,隨手抓起一個,太輕,一看,居然是隻襪子!她趕緊丟掉,繼續找,撿起一個扳手,這個不錯,挺稱手,但估計扔過去他就沒命了。最後,她找到一隻不鏽鋼水杯,抬頭正要扔過去,卻一下子僵住了。
他還在開船,身子站在操縱檯前一動不動,可是他的脖子上有一條紅色的蚯蚓,正從黑髮裡蜿蜒而下,從髮腳處一點點爬上了衣領,就像一滴墨水落入清水般,漸漸滲開,白衣領現出一團鮮血!
她嚇得瞠目結舌,手一軟,水杯掉到了地上。
“你、你、你……”她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他依然背對她沒有反應。
她驚恐萬狀,他該不會被砸死了吧?她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欲拍他肩膀,又不敢拍,怕一拍他就翻著白眼倒在她身上了!這可怎麼辦好?她砸死人了!
消融的面具(42) ;
走近了看,那鮮紅的血更加觸目驚心,她最終鼓起勇氣叫了一聲:“喂!你、你、你還好吧?”
只見他緩緩地轉過頭來,輕蔑地瞟了她一眼,又緩緩回過頭去。
他沒死!她的心裡一陣歡呼雀躍,身上的罪名一下從“殺人”變成了“傷人”,輕鬆了很多,她又怯怯地說:“對不起啊……”
“哼!”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痛嗎?”她看到那紅印越來越大,心裡顫悠悠的。
“你說呢!”他冷冷地說。
“要不要……包紮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問。
“少廢話!”他不耐煩地喝斥道。
這人可真是個硬漢!流了這麼多血,哼都不哼一聲!她心裡驚歎道,不由得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卻突然皺了皺眉頭,像意識到什麼,伸手摸了摸後腦,然後把手往眼裡一攤,血紅一片!
“血!”只聽他驚叫一聲,隨即像一棵被攔腰砍斷的樹一樣倒下,她下意識去扶,但剛伸出手她就知道錯了,他的重量根本讓她不堪重負。
“喂喂喂!”她像一隻被大樹壓倒的小鳥一樣拼命叫起來。
幸好他還有一絲力量,在她的支撐下勉強坐到了凳子上。一坐到凳子上,他就暈死一樣閉上了眼睛。
“喂喂!你別死啊!”她驚慌失措,搞不清楚狀況,他剛剛不是還像硬漢一樣什麼事都沒有的嗎?怎麼現在像要死一樣?難道是失血過多?她心急如焚。
止血!止血!現在最要緊就是止血!她不斷告訴自己,然後手忙腳亂開始找能止血的東西。她在船艙裡一番翻找,襪子?不行!抹布?不行!漁網?不行!報紙?更不行!要是挎包沒丟就好了!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
沒辦法了,現在僅有的乾淨點的布就是他們身上的衣服了!她看看自己身上,又看看他身上,馬上動手去脫他的T恤,好不容易脫下來之後,她把它疊成一個長條,然後綁到了他頭上。
他還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像死掉一般靠在牆上。
他不會已經死了吧?這個念頭把她嚇了一跳,她膽戰心驚,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手,好冰,難道真的死了?她嚇得兩腿一軟,又伸手去找他腕上的脈搏,好像沒有了!她嚇得一下閃到一邊,但心裡又抱有一絲希望,伸長了手去探他鼻子下的氣息——好像還有!她移過去,把手按在他左胸口上,好像沒有心跳?她不甘心,又把耳朵挨上去聽,左移移,右挪挪,終於聽到了心跳聲。她放下心來。
“喂!喂!”她在他耳邊輕輕喊道,“醒醒,醒醒!”
他沒有反應。
她惴惴不安,每時每刻都怕他會死過去,只能不斷去聽他的心跳確定他沒死。然後她為了防止他突然死掉,乾脆把耳朵一直貼在他胸口,聽著那咚咚聲,以求心安。
他的胸口似乎漸漸熱乎起來,她的臉也跟著熱乎起來,當她意識到自己正趴在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身上,不禁臉紅耳燥,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