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這事已經完了,結束了。”姜佩佩加重了語氣道著。
“還沒有完,也不會完,他們這麼囂張的底氣,說明還沒有傷到根本,那肯定還要為非作歹,砸慄勇軍的手指沒人吭聲,把陳妍賣到山裡沒人伸冤,現在輪到我了……如果我躲了,還會下一個,下下一個。”大兵道,車嘎然而止,泊在了離佩佩家裡最近的路面上,而姜佩佩卻沒有下車的意思,瞪著看著大兵,大兵提醒她:“該下車了。”
“你別後悔,我第一次這樣低三下四跟人說話。”姜佩佩餘怒未消道。
“謝謝。”大兵側頭,想伸手安撫佩佩,手卻僵了,不敢再有絲毫褻瀆,他輕聲道著:“我肯定會後悔,可我依然會選擇我的生活,就像你,也離不開你的生活一樣,謝謝你佩佩,真的,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高大……這是私怨,出不了這口惡氣,我一輩子都不會順心的。”
“那你去找死吧,等著有人同情你。”姜佩佩氣咻咻地開了車門,忿忿下車,可不料她剛摔上車門,那車嗚聲加速駛離。
這一瞬間,讓她莫名地眼痠,然後淚眼迷離,付出了那麼多,得到的是這麼一個冷冰冰的告別,連那怕一句溫情的話也沒有,她抽泣著,抹著淚,咒著大兵不得好死,人卻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遠去的車影,捨不得走,而那人卻越走越遠……
……
……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一夜是個難熬的夜晚。
比如在嵐海刑偵支隊,支隊長和政委都沒有回家,就在辦公室就著兩瓶小酒聊大天,聊到南驍勇的往事,再說到南征的舊事,說不出的唏噓,可也僅限於唏噓,很多現實存在的不合理,那怕是警察也無能為力。
同樣對於塗局長也是個不眠之夜,這件事他彙報上去了,他拿捏不準上面的態度,從警為官數十載,他深知此行步步是坑,他在擔心,這位省隊回來的警察,在上層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萬一那樣的話,處理就需要謹慎了。最少也得抓幾個鬧事的作個樣子,否則上面真不好交待。當然,如果沒有更好,那樣的話,說明這個人已經徹底地出局了,那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一直到了零點沒有任何訊息,省廳、省局大部分人放假了,他數個電話拔回去,認識的幾位都在家呢,樂呵呵地拜了個早年再無他話,他籍此判斷得出,一切相安無事!
隨著夜深人靜,他的心漸漸安穩下來了。
這一夜最難過的莫過於董魁強了,話說這麼大的事就他也很少幹,真在熱血上頭時幹了,快意之後又有點後怕,怕警察找上門來,怕警察把那幫嘍羅給提留了,然後把他供出來。而且甚至也怕自己被拋棄,畢竟自己這身份,是被人拿捏的主,靠山有時候也他媽是靠不住的,需要的時候把你扔出去會毫不留情的。
輾轉反側到凌晨昏昏欲睡的時候,他的手機急促地想了,正等訊息呢,他迷迷糊糊接到耳邊道著:“喂,老闆,什麼情況?”
“啊?魁哥是我。”對方道。
嗯,不是老闆,他看看號碼,口氣變了:“尼馬逼的,嚇老子一跳,什麼事半夜嚎呢。”
“魁哥,快來啊,那孫子把咱們船給砸了。”手下驚恐地道。
“放你孃的屁,他一個人能把船砸嘍?你們多少人呢。”魁五罵道。
“真的,他正在砸……啊……”
電話在聽到一聲慘叫後,中斷了,董魁強嚇得心膽俱裂,起身披上衣服,吼著喝高了橫七豎八的人,直往碼頭來了。
誤了,也來不及了,他趕到碼頭時,舅舅漁業公司的八艘漁船還亮著燈,有兄弟正從海里往外遊,走到了其中一艘上,一股濃重的柴油味道傳來,他驚恐地一看腳下,明白為什麼船上守的往海里跳了,油料桶倒了,一甲板全是柴油,已經漏到艙裡了,亮燈的地方是機務室,儀表盤早給砸得碎得面目全非了。
“魁哥,魁哥……老五上來了。”
一群手下把通話的給救上來了,溼漉漉地直打冷戰,他上牙打牙哆嗦地驚恐彙報著,魁哥,那孫子真狠,我給您打著電話,一彈弓就把我手機敲了,他光砸咱們家的船,不但把機艙全砸了,把存的油料桶也給倒了,哎呀這多危險啊,有一點火星,得全給燒嘍。
“愣著幹什麼,趕緊灌海水……抽水機搬出來,趕緊清洗。”魁五顧不上了,這可是命根子,真要出點事來把燒,那可該著他哭著過年了。
眾人七手八腳地搬了一抬船上了離心泵,突突抽著海水倒灌著甲板,稀釋油料,看這工作進度,怕是一天能搞定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