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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她默默審視著,站到了領導的辦公桌前。
“心理學是門學問,不是異能,你不可能窺探到所有人的心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孫啟同悠悠道,把一頁宣紙揉了,扔進了廢紙簍。
“沒什麼。”尹白鴿道,領導的巋然不動才是常態,如果為什麼事急了,那才叫偏態。
“肯定有什麼了,現在我已經背上負心薄倖的罵名,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只拿了偵破大案的名利,而沒有為底層的警員說一句話,是不是讓大家寒心了?”孫啟同悠悠道。
這一點似乎讓尹白鴿看到點什麼了,這麼淡定的彷彿不是孫副廳的風格,而就因為挨兩耳光忌憚,似乎也不應該這麼小的氣量,可這一切……她無從判斷,領導是胸有成竹,還是隔岸觀火?
“你又走神了?”孫啟同提醒著。
“對不起,我現在經常走神。”尹白鴿歉意地道。
“原因呢?”孫啟同問。
“我們這個案子其實是輸了……雖然查到了三點七噸的走私稀土,雖然查到了一個命案,救回了一位被拐賣的人員,可仍然輸了,走私的組織者是誰,這些年究竟走私出去多少,都是一個謎;策劃襲擊您的嫌疑人在逃、虐殺高宏兵的嫌疑人在逃、甚至連重大嫌疑人董魁強,我們也不得不釋放……這一切罪責,都只能由王特來擔了……嚴格地說,我們可能一無所獲,用不了多久,大店鄉的稀土走私又會死灰復燃。”尹白鴿道,莫名地有點難過。
哎……孫啟同聞言,幽幽一聲嘆,他知道沒有說的潛臺詞是什麼,直接問著:“上午你去打聽的,張教官情況怎麼樣?”
“毆打和逼供情況屬實,兩人均供認不諱,他被基地隔離,正在審查,檢方指控很快就會下來,大兵的情況我打聽不到,他被帶回了嵐海協助調查,不過,我想情況不會有什麼意外。”尹白鴿道,她知道那倆位根本不屑地隱瞞什麼,那怕就犯法,也會犯得理直氣壯。
“那你更不需要這樣了,一位還沒有學會守規矩的人,紀律部隊終究容納不下他的。”孫啟同幽幽道,在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挽惜。
尹白鴿被刺了一下,她脫口道著:“他們可能會被開除警籍的……最輕的結果。”
再重一點,就是追究刑事責任了,這取決於嫌疑人是否起訴以及檢方的最終調查結果,不過在尹白鴿看來,兩人的能得到最輕的結果,都是幸運的,這些看不起勢力的較勁,往往比流血的衝突還讓人恐懼。
“好了,我知道了。”孫啟同又拿起的毛筆,慢悠悠地抹著筆鋒,臉色凝重,不知所想。
“孫副廳,我能說句不該說的話嗎?”尹白鴿問。
“你想讓我以涉密的理由,干涉辦案?”孫啟同頭也不抬地道。
尹白鴿鼓鼓勇氣道:“對,如果是濫用職權,如果是侵害普通公民,我會親手把他們送進監獄,可是這件事,他們僅僅是做了所有警察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如果就因為逼問出了真相,得到了鋃鐺入獄的結果,我想,基層的辦案民警,會寒心的。”
“不,站在你這個位置也說這樣的話,那才讓我寒心。”孫啟同道,盯了尹白鴿一眼,不客氣地逐客了:“連那倆個闖禍的簍子都不如,你可以走了。”
尹白鴿一氣一羞,帶著忿意蹬蹬離開了,第一次重重甩上了孫副廳的辦公室門。
孫啟同一訕笑,無語了,那怕身處高位,那怕就深諳心理學,女人畢竟還是女人,免不了那麼點小性子啊,他重新坐正時,臉色慢慢地凝重了,在紙上,運腕揮毫,寫著幾個中正的楷體字:
兇險已成!
此意何解,無從知道,只是他運筆的手腕在微微發抖,似乎這個時候,才到了整個案情最兇險的時刻,恰恰這種兇險,是他的位置鞭長莫及的……
……
……
嵐海,與大兵上班的單位相隔不足公里,就是市檢察院了。
懸著國徽的高大門樓,整面玻璃牆的高聳樓宇,讓站在大門外的姜佩佩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不過這時候,她知道要堅強,因為旁邊,還有一位需要她安慰的……潘雲璇。
“哎,作孽啊,我上輩子肯定是做孽了……”
“哎,作死啊,你個渾小子好好法警不當,跟著他死鬼查什麼稀土,現在好了,連自己也查進去了……”
“哎,他們這一行啊,想當好人就沒個好下場的,這下可眾叛親離了啊,我找他爸認識的所有人,就沒一個肯搭把手的……英雄,呵呵,狗熊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