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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口濁氣才呼了出來,也才感覺到渾身的生疼,以及腳上的刺疼。
可所有的疼痛都感不上心疼,顧從軍帶著李振華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一個她僅是好感而從沒有準備託付的男人,在最後一刻把機會給了她,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曾經憧憬過的愛情。
對了,我根本沒有擁有過什麼愛情,有的只是欺騙,有的只是爾虞我詐,有的只是背信棄義。
“蔡中興,你這個王八蛋。”
她憤怒地咬破了嘴唇,憤怒之後,卻是撲涑涑的淚水直流,其實前一天還在商量著和蔡中興一起出走,把這個彭州這個爛攤子丟給失憶的顧從軍,她雖有不忍,可竟然預設了。她知道有她有,顧從軍就不會走,而且他知道,在財富、地位,和窮困潦倒之間,理性會告訴她該選擇什麼。
可這個選擇,卻錯過了一生在尋覓的真情。
他在挑逗說:“我要給你揉揉腳。”
他在柔情說:“因為,你每晚都在我的夢中奔跑。”
他在傻乎乎地說:“我覺得你是在嚇唬我,你人這麼漂亮,心地又善,一定是不忍心看我什麼都忘了……真的,嫣紅吧,能給我說說以前的事嗎?我怎麼覺得我們很親近啊?”
他在讚歎地說:“太美了,但是,有點缺憾……我要送你一樣禮物。”
他在憤怒地說:“如果出事,他會毫不猶豫地扔下你,毀了你……錢能買來的東西他都不會在乎,包括你。”
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湧來,那些回憶像影子一樣跟著她,淚眼朦朧的上官嫣紅,心裡滿滿地裝的都是他,是自己的冷漠,把他拒以千里之外;是自己的陰暗,把他推到今天的境地,而最後……卻是被她害過的人,把逃走的機會留給了她。
她驀地停下車,摸著懷裡硬梆梆的原石,狠狠地摔在車裡,然後伏在方向盤上號陶大哭。
因為,還有比錢、比地位、甚至比自由更珍貴的東西,與她擦肩而過了,留下的全部是後悔的傷心……
……
……
那輛車還在流竄,幾次與警車堪堪錯過,顧及影響的圍堵警力施展不開手腳,以至於這輛囂張的寶馬,快成脫疆野馬了。
不過從警務圖卻能看得到,這輛車已經快到強駑之末了,從彭祖路到泉山北路、從三環擠到環外、它正被一點一點地擠到華山路以南的立交橋一帶,那兒已經被交通管制了,環繞的路面像一張蛛網,迫停的倒刺拉了一公里,就坦克裝甲也會被纏到死。
奉命趕來的高銘、範承和沒想到城外開槍,城裡紅火,兩人奔到指揮車前,報告一聲,已經是尷尬滿面,都是從那兒溜出來的嫌疑人,實在無法交待。
“你們等著,另外有任務佈置。”一身戎裝的尹白鴿,在一群特警制服的隊伍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正和幾位專業的抓捕特警商議著,那位神情剽悍的特警也在發牢騷:尹指揮,要動武器,我們一槍就逼停他了。
“這是市區,你們是紀律部隊,不是恐怖分子,不用顧及市民的感受啊。”尹白鴿直接訓了一句。
那位無可奈何道著:“可這太窩火了,那可是輛寶馬七系啊,咱們這大車跑不動,小國產警車,跟屁股後吃煙都跟不上啊。”
“那就張網讓他進來,執行命令,你們只管抓捕。”尹白鴿把電子地圖遞給他。
那位敬禮,離開,命令釋出即時,車成箭頭形,人成戒備隊形,沿著華山路向三立堡立交橋一帶,拉開了散兵線。
這時候,尹白鴿才有機會回過頭來,看著又失誤一次的高銘和範承和,高銘苦著臉道著:“對不起,我們……這次,已經沒臉可丟了。”
“專案組對形勢估計不足,情報不夠確切,省廳又遲遲沒有下達命令,責任不全在你們。”尹白鴿說了句公道話,高銘難堪地道著:“蔡中興漏了吧,是沒發現,這個顧從軍不知道怎麼也知道訊息了,我們去的便衣,被他傷了四個。”
“沒事,很快你們就見面了。”尹白鴿黯黯道。
範承和抱著萬一希望問著:“尹指揮,咱們那位,內線……”
“內線已經發出示警,正和顧從軍在一輛車上,不過,估計他不是顧從軍的對手。這個傢伙想帶著美女突出重圍。”尹白鴿道,好像是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對呀?”高銘瞬間警覺了。
“什麼不對?”尹白鴿問。
“您說,他這失憶,那笨不笨?”高銘指著自己的腦袋問,範承和替他回答了:“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