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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出逃前精心準備,難度也會很大,那些投資給他的人,都是亦步亦趨地跟著,能玩什麼花樣大家都清楚,所以……”
“人先走,錢跟著走……還有人在替他辦事?”孫啟同道。
“對,而且這是最安全的方式,他最近拿到了一筆投資是在出逃前一天,八千萬,這筆錢分流到艾思利華的賬上當做加工成本,而成本根本沒有這麼多,而在艾思利華廠裡的賬上,原料收購、人工費用及差旅報銷等疑似消化成本的假賬,就有四千多萬……如果一筆一筆核實,肯定能發現問題,可惜我們沒有這麼充裕的時間。”鞏廣順道,這是一類大頭小尾的做假手法,那些錢會被化整為零,之後再化零為整,消化在你很難一一查實的支出裡。
“對,這是一個團騙,大家都拿好處,所以都不吱聲,而找不到罪魁禍首,其他人都可以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現。”孫啟同道,滯留的鑫眾人員,像特麼受過訓練一樣,全成受害者了。
孟子寒稍停片刻接著道著:“如果我們沒有證據,就無法界定原始股的詐騙,只能界定他在津門的非法集資,現在投資人都在不遺餘力的使力,要求依法清算,其目的不言而喻,如果無法界定這個企業的經營違法,那所有封存的資產、資金,我們就沒有主動權了……現在是各方逼著我們定性,我們定性非法集資加變相發行原始股詐騙肯定通不過,然後這些資產、資金,都可以由債權人申請強制執行……”
“那就成了一場洗劫了,赤裸裸地對中小投資者的一場洗劫。”馬文平道,最倒黴的恐怕還是那些高價買回商品,捧著一堆原始股廢紙的投資者,因為那就是贈送的,沒人回購你活該。
“對,應該是這樣。說不定這些所謂的債權人裡,就有不少蔡中興的同夥。”孫啟同道。
但那些在回購,在斥借、在斥資中謀利的影子公司,同樣無法用完整的證據鏈界定他們違法,能查到出入賬,大多是應付利息和借款,天知道他們是怎麼密謀的。
“那麼我們苦守在這裡,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他來彭州搞這麼大的聲勢,唯一的目的就是趁亂出逃。”鞏廣順道,委婉地提醒了一句,現在的重心,應該放在津門。
馬文平看著領導,其實孫組長的行事詭異更甚於那群騙子,這一天不聞不問,似乎都擱下了,孫啟同笑笑道著:“那你們說,現在重心應該在哪兒?”
“在沒有出走資金上。”鞏廣順道。
“但你不知道他有多少人脈,有多少方式洗走錢,等你發現,已經晚了,大部分經偵都不願意辦非法集資案,原因在於,所有的集資騙局,大部分都追不到人和錢,就即便追到人,也追不到錢。”孫啟同質疑一句,鞏廣順瞬間閉口了,那個難度似乎更大。
“那我們應該盯住查封的資產,想辦法捋清他在生意上有往來的各家商戶。”孟子寒道,以他經偵的思維,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這話太年輕了,孫啟同笑笑告訴他:“小夥子,你要再幹十年就懂了,經濟案件拖幾年都是短的,那些神通廣大的公司,你要不點中他的死穴,你連門都進不了。”
這就是所有經偵都不願意辦非法集資案件的原因,上級的話聽得孟子寒臉紅了一陣,知道上級所言不虛,那現在就是了,堂堂的專案組,依然要在輿論的壓力下,放人。一面是各方壓力逼著定性,一面肯定又是拖而不決,只要找不到證據,抓不到主謀,那就避免不了資產被強制執行,中小投資被洗劫的後果。
“孫組長,那我們現在……好像沒有重心了?”馬文平道。
孫啟同欠了欠身子,像是思忖是不是該交底,他看了看,看了兩次,喃喃地道著:“誰說沒有,特勤正在找藏匿的證據……我唯一不確定的是,你們說,這些證據會被銷燬嗎?”
“應該不會吧,如果銷燬,那隻能蔡中興一家抗罪,對於共犯來說,都不會這麼大方。”孟子寒道。鞏廣順也點點頭道:“這應該是個保命符,如果銷燬,現在該追殺蔡中興了,他一死,沒走的黑錢、拿不走的資產,可就正好換主了。”
“那就好,如果在,我們就有逆轉乾坤的機會。”孫啟同若有所思道。
“能找到嗎?這是以貨車司機的行車路線追蹤,可區域那麼大呢。”馬文平道,然後又奇也怪哉說著:“整整一車憑證啊,他們真敢藏起來?”
似乎更不科學,孫啟同卻是駁斥道:“你覺得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事?而且有那一件不是突破你思維極限的事?為什麼就不能藏起來,有這玩意在,現在他可就是大爺,可能津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