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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到了。”
車燈下,休息處的路標,指示著右行,車緩緩地駛向這個縣級休息處,已經臨近午夜,沒有什麼車人了,卻不料車剛停穩,幾處警報的聲音響起,自路後疾馳來的警車鳴著笛,像游魚一般,堵路口的、塞車道的,前前後後十幾輛,一眨眼把海闊天空堵成倚天絕壁了。
正裝的兩隊特警包圍上來了,包圍著車敲著車窗,一次沒開,噠噠噠直接鳴槍示警,槍口旋即調向車窗。
車門終於開了,一臉煞白的女司機抖索著,正是下午剛剛釋放的劉茜,追來的是專案組負責安保的特警一位隊長,他笑著問:“劉秘書,看來您不像交待的那樣,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我……我,我是拉著蔡董去瞧病。”劉茜慌亂搪塞著。
車後座,那位行動遲緩的蔡董,還在磨蹭,這位帶隊的道著:“蔡董,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論你發痴呆還是發羊羔風,都享受一級通緝要犯的待遇。”
形勢嚴峻,這位老頭終於現身了,發疏臉皺、眼神驚恐,不過勉強還能保持著過氣國企領導的一點風度,他下車站定,主動交待著:“……我有罪,我有愧於組織和人民……我認罪,讓她走吧……”
“呵呵……你還把自己當領導啊。”領隊冷笑著,把兩人銬回了警車裡,指揮著人員在這輛逃跑車輛裡搜查。
這是一次歎為觀止的搜查,專案組判斷在逃跑時應該帶上藏匿的一部分東西,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有些人的貪婪程度。
幾本偽造的護照,八十幾粒鑽石原石,四十塊玉,一捆字畫,一包現金,更離譜的是,劉茜的隨身包裡就帶著個手抄的小本,寫著三十幾個網銀賬戶及密碼,估計是實在太多了怕記不清,都備份著呢……
……
……
“……過去有個笑話是這樣的,某地發大水了,一位富翁身上綁著黃金逃命,別人勸他扔了,他說我要變成窮光蛋可怎麼活啊……結果,不想當窮光蛋的富人,抱著黃金溺水了。”
孫啟同笑了,看著執法儀回傳屏上搜檢出來的東西,笑著道:“如果他躺在醫院裡不動,我還真是毫無辦法,可惜呀,還是要自尋死路。”
一切都像盡在掌握之中,洛寧、彭州、津門、還有淮西數地,都是定點定人抓捕,特別是這位劉茜,專案組裡滯留了兩天都毫無所獲,她連原始股的生意都沒有參與,一點涉案都沒有,卻不想是個高層人物。
馬文平撓撓腮邊,他有點癢癢了,案情像越級一樣,直接跨了一大截,這中間……似乎他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他問著:“孫組長,劉茜和蔡青出逃,是提前布控了吧?”
布控時間更早一些,否則沒有這麼利索,孫啟同笑而不語,馬文平道著:“他們未必會認罪啊,能形成指控他們的證據鏈嗎?”
“還差了鏈上最重要的一環,也是隱藏最深的一環,蔡青在醫院、劉茜被滯留在專案組,蔡中興僅限於遠端指揮,那這個黑手是誰?能夠滅口貨車司機,能夠到張官營銷燬證據,這隻黑手才是最有威脅的。”孫啟同道。
“是郭金榮嗎?被擊斃的那位?他是蔡中興的貼身保鏢,幹這種黑事沒壓力。”孟子寒問。
“如果郭金榮是黑手,死了固然好……那我問你,劉茜的車為什麼莫名其妙在一個小縣城的休息處停車?一老一女,就這麼跑?”孫啟同問。
“對了,應該有接應人。”鞏廣順恍然大悟。
“對呀,顧從軍剛跑,這兒就出事;顧從軍到了洛寧,在醫院遭到襲擊,監控被毀……那這個人應該知道張官營鎮出事了,不是郭金榮,他們沒有可能分身回來接應。”孟子寒道。
“對,這隻隱藏最深的黑手,才是本案的關鍵,找到這個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說不定還能找到不少沒有來得及走的資金。”孫啟同道。
“您……”馬文平苦著臉問:“不會連這種人也知道是誰吧?”
“你們也知道,但你們不會相信的。”孫啟同笑道,他一伸臂膀,哈欠連天地打著,笑著道著:“抓這個人會很難,幾位得等一等了,我給你們做夜宵去,慢慢想,猜對有獎啊。”
孫啟同像大功告成一般,居然閒適地離座而去了,馬文平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二時了,不知不覺間幾個小時過去了,他看看兩位下屬,出聲問著:“你們說是誰?”
“上官嫣紅。”
“上官嫣紅。”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了,馬文平搖搖頭道:“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