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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是你啊……一說你拍馬就趕過來了,把我感動的,簡直都無以為報了。”大兵恬著臉,這次是說好聽話了。
“哼,這還差不多。”瞥一眼的姜佩佩終於找到滿足感了,她笑著道著:“出來幾天嘴溜了,會糊弄人了,再來幾句,我拍馬這麼快趕來了,多來幾句拍馬屁的。”
“這還用拍馬屁嗎?沒看到你的美貌,把我老師震驚的到現在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叫驚為天人啊。路上我還想了句歇後語來著,形容你的,想聽不……叫西施坐飛機,美上天了啊。”
大兵興之所致,滿口馬屁滾滾,姜佩佩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渾然忘了剛才的怒火中燒了,只有張如鵬在車後鬱悶撫著臉在想著:
這狗日的騙不了壞人,哄女人倒是有一套,還把老子當道具。
……
……
天色將晚的時候,匆匆梳理了收到的資源,尹白鴿從車裡出來了。
地點是津門市南浦園小區一幢樓,她是步行進去的,在樓門禁上報了名字,門開了。
邊走邊熟悉著要見的人,姓憑,名吉星,年齡61歲,退休前是緝私總隊的技偵處長,技術警銜很高的一位,不過從任吉星的履歷上看,尹白鴿卻沒有發現什麼可圈可點的事蹟,是從主任科員開始,一步一步熬到退休的。當然,這同樣無可指責,大多數在機關的內勤,都會沿著這條不起波瀾的路,走到職業的終點。
乘電梯到樓層,任吉星已經等在門口,笑呵呵的一位老人,滿頭華髮,保養得很得體,把尹白鴿請進屋,尹白鴿還沒開口,任吉星倒笑呵呵地說了,大駕蒞臨,尹處長可是203專案的功勳人員,怎麼想起我這個退休老頭了。
反過來,本想恭維人員的,倒先被恭維了,尹白鴿不好意思道著:“任老,您這是笑話我呢,我這點事算什麼。叫我小尹吧。”
“不不不,幹事的人吧也不算少數,但能成事的,就絕對是少數了。好,就叫你小尹,你可讓一批前面冠個‘老’字的無地自容啊。”任吉星笑道。
老伴倒茶了,把兩人請到了書房,退休的日子過得蠻舒服,家裡花鳥蟲魚一應俱全,書房裡多數是養生和營養學的書,落坐下來,任吉星笑著單刀直入了:“別客氣,能幫上忙,是我榮幸。”
“您這樣說才是真客氣。”尹白鴿提著電腦,拿出來,又拿出來DV來了,老頭納悶一下,尹白鴿解釋道著:“我可能得錄點,要請教的是專業問題,我怕我回頭解釋不清楚,不介意吧任老,我只錄音。”
“那這是……”任吉得有點驚訝了,這肯定是事關重大。
“有關稀土。”尹白鴿道。
“哦,那就確實太專業了。”任吉星道,看看尹白鴿,像不信任似地反問道:“這個,你可以直接諮詢緝私總隊的同志啊。”
“問題是,在位的,我信不過。這話難聽了點,但目前,我只能這麼做,找一位旁觀的、找一位沒有職位牽掛的諮詢……您不介意吧?”尹白鴿輕聲道,看著這位緝私老警。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任吉星笑了笑道著:“好吧,看來你成事也不浪得虛名啊,方向正確……錄吧,有人聽我老頭罵娘,我求之不得呢。”
“好,開始前,我請您看點東西,剛從鄂瀾山上提取回來的。”尹白鴿道。
她把影片,畫面,一一給任吉星展示,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有些地方甚至是不忍再看,快進過去了,哎聲和嘆氣不絕於耳,看到末了,任吉星的唏噓聲音已起,他喃喃道著:“作孽啊,作孽啊,不過幾十億的利潤,可能要十倍,百倍地代價才能把環境恢復……一代人作孽,可能要禍害幾代人啊,稀土是戰略資源啊,這是毀滅式的盜挖啊……”
唏噓到氣喘,憤怒到流淚,老人的情緒半天才穩定了一些,他從書櫃的底層,找到了幾件蒙塵的地圖、筆記,在桌上攤開,尹白鴿輕輕摁了錄音鍵,鄭重地聽著。
“……在稀土的提取過程中,要先用硫酸銨浸泡土壤,形成硫酸稀土和氫氧化銨在土壤裡,再經過草酸或者碳銨的沉澱,變成草酸稀土或碳銨稀土,這基本上完成了從開礦到取礦的全過程,留在土壤裡的是硫酸根和銨離子——化肥的主要成分,但若濃度太高,會把植物的根都要燒掉……據環保部門測算,稀土行業每年產生的廢水量達2000多萬噸,其中氨氮含量300mg/L~5000mg/L,超出國家排放標準十幾倍至上百倍……最嚴重的問題仍然是水土的氨氮汙染,因為土壤裡氨氮超標,下雨的時候被沖刷到農田裡,農田也會受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