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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這些人一個非法拘禁及故意傷害的判決,主犯都沒有歸案,但家屬積極賠償,加上自首,符合從輕判決條件,從犯判決下來,都快出獄了。”大兵道。
“那主犯遲早要抓住啊,到時候他們不還得犯事?”姜佩佩問。
“沒有那麼簡單,你看看高宏兵的履歷。”大兵揀著其中的一份,姜佩佩翻了幾頁明白了,好奇看著大兵道著:“治安處罰,刑事處罰一共好幾次啊,好像不是幹大事的料。”
這句話讓大兵豎大拇指了,他讚道:“對,連嫖娼都沒跑不利索,這麼大的事他能幹了?”
“可為什麼不能是你的陰謀論呢?”姜佩佩側著頭,故意出難題道。
“我倒希望是我的陰謀論,但應該不是。”大兵擺著幾張照片影印本,是一隻手,手腕,傷痕怵目,讓姜佩佩微微不適,大兵解釋道:“拘禁了七十二個小時,手指被敲斷兩根……你看腕上的勒傷,人是被吊著的,這是逼問什麼……當然,可以理解為追債,逼他還錢。但是你覺得,有七十二個小時都認不出抓錯欠債戶的債主嗎?”
不是,肯定不是,姜佩佩吸了口涼氣,接受這個判斷了。
“就是這樣,一定有某種關聯很大的事被這些表像蒙敝住了,我是透過在省裡的朋友拿到有關陳妍的報案資料的,僅限於報案,再沒有下文了,每年失蹤的人口很多,可能是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失蹤的是一個媒體人就不好說了,她是個大V網紅,自由撰稿人,當過編輯,記者,我查了一下她以前的文章,報道過拐賣婦女、報道過小龍蝦染色,還揭過幾家黑工廠。”大兵道。
就即便不是陰謀論著,這其中的蹊蹺也把姜佩佩嚇住了,她好奇地盯著大兵,好半天轉個圈問著:“這不是你的事啊?”
“對,不是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解決不了。”大兵幽然嘆道,尷尬地看著房間裡掛著法警服裝,那臂章上的徽,像一個笑臉一樣,在嗤笑著他。
“這也不是你的專業啊,你法院的,又不是辦案的?”姜佩佩又來一句。
“給予所有作奸犯科者一個公正的判決只是一個理想啊,何況我連作判決的資格也沒有,什麼都做不了。”大兵失落地道,就像卸甲掛槍的戰士,只剩下鐵馬冰河入夢的回憶。
“什麼都做不了,那你做這些就沒意義了,這倒是挺有意思的啊,莫非在咱們這小地方,也有這樣的能人?”姜佩佩猜測道。
大兵興味索然,像在自言自語一樣:“我其實就想找找動機,這種事肯定糾葛在既得利益上,如果有發現的話,也可以給後來的同志多點資訊,讓他們少走彎路。”
“動機?咱們這海邊,還不就走私那點事?”姜佩佩道,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不是。”大兵搖搖頭,拉著地圖指點著:“嵐海並沒有大型碼頭,大規模走私不可能,小規模幹,一條漁船就辦了,就既便現在的稅率差別大,要積累鉅額財富也不是那麼容易了……而且,走私普通貨物的事,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那事頂多海關查扣罰倆錢,到不了你死我活的份上。”
“哦,也對,現在走私客和二道販子差不多,沒人把他們當回事。”姜佩佩隨口道,歪著頭,和大兵保持著視線平行,瞄上嵐海周邊的行政區圖了。
近海,應了那句老話,靠山吃山,靠海行船,只不過相對津門那個大港口城市,地處邊錘的嵐海就沒有那麼風光了,往二十年多年前放,頂多是個比漁村大點的縣,到現在為止不過還是個縣級市的標準,而且地形起伏,毗鄰西江省,轄區鄉鎮貧困地區佔到了六成,到這裡面找黑金渠道,那豈不是和在貧下中農裡找土豪一樣?
“你是什麼意思?想在這三線城市找出個涉黑組織來?”姜佩佩啞然失笑問。
問得大兵不好意思地摸鼻子了,他喃喃道著:“我只是在找一種可能性,一個搞環境檢測的,一個半拉記者,會在什麼情況下,遭遇這種激烈的報復……別懷疑我的判斷,我對這幫人太瞭解了,綁架拘禁、吊腕、敲指頭、讓人莫名其妙失蹤,不是一般罪犯敢做的事。”
好像這個時候,姜佩佩看到了另一個大兵,一個專注、嚴肅、滿身凜然正氣外露的大兵,她突然發現,不嬉皮笑臉或者裝傻充愣的時候,大兵似乎更帥氣了,這個突然的發現,讓她眼光凝結了,直勾勾地盯著大兵。
大兵下意識的躲了躲,然後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居然把真實的想法,和一個不相關的人說了這麼長時間,他不好意思道著:“呀,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我自己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