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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口惡氣怎麼出呢,他指節叩著桌面,半晌思定,掏著自己的手機遞給尹白鴿道著:“把剛才那鏈結,發到嵐海公安局,用我的手機……什麼也別提,就說影響極其惡劣。”
尹白鴿憋著笑開始發了,她知道這條資訊發出去的後果,她更知道,領導這回是結結實實被大兵拽坑裡了,自然而然地要把矛頭指向這幫人了……
……
……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
張如鵬從輕笑到忍俊不禁的笑,到放肆地狂笑,笑得臉上的橫肉亂顫,他不時地看看大兵嚴肅、正色的表情,一想這貨居然這麼損,敢把領導拉去捱了頓揍,就讓他覺得像吃了顆開心果一樣,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哈哈,你個渾球,老子現在相信你是真的人格分裂了。”張如鵬笑著攬著大兵,打著飽嗝,兩人就這故事下了二斤酒,正爽歪著呢,大兵道著:“這和人格分裂有什麼關係?”
“肯定有關係,以前你什麼樣?見了隊長以上的,乖得像孫子一樣,敬禮……你看現在這吊樣,我看總隊長你都敢坑。”張如鵬笑道,捏捏大兵的腮幫子,好奇問著:“這個怎麼整的?進去就打孫副廳?”
“我鑽在桌底呢,孫副廳那人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是板個臉,像誰都欠他八百吊似的,一開口就是命令口氣。這些流氓街痞還不是誰越吊就先收拾誰……講什麼理啊,直接大耳刮子招呼。”大兵笑道。
張如鵬笑得兩肩直聳前行著,往車的方向走,大兵卻拽著他往廣場走,遛會,遛會兒食去,張如鵬折向糊里糊塗跟著他,冷不丁想到了後果,他緊張道著:“那你趕緊回去……這把領導可坑慘了,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
“我都到最基層了,還能怎麼著?再說他絕對不能針對我,是他說按程式走,依法辦,我是服從命令……出事還是我報的警呢。”大兵道。
倆人湊對了,又開始偷著樂,走著走著不對了,張如鵬瞅瞅大兵約的地方,當不當,正不正,是所小學校附近,在津門北郊區三營坊,吃飯的路邊的小店能理解吧,可這地方有什麼遛的?大晌午後的,就路邊青石臺子上坐了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太,像痴呆了一樣,對過往的車輛渾然不覺。
停下了,張如鵬看著大兵盯那老太太,納悶了,伸手晃晃問著:“嗨,又犯什麼傻?這什麼地方?”
“三營坊啊,這個地方你應該知道啊,你不會也失憶了吧?”大兵問,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了,像是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一樣。
“三營坊?這個……哦,我想起來,是那個……”張如鵬脫口出來了,卻忘了人名,大兵提醒道著:“陳妍家。”
“對,那個失蹤的女記者……前記者。”張如鵬想起來了,是大兵託他查的案情,這種非保密類的案情和他的許可權並不匹配,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可那件簡單的事,現在看來並不簡單,否則大兵就不會來這裡,他小聲問著:“什麼意思?你看人家老太太乾嘛?”
“這是陳妍她媽。”大兵道。
“啊?”張如鵬愣了,又仔細瞅瞅,好像明白了,老太太正坐在正對路口的方向,是等著誰回來呢,可又不對,衣服髒成抹布了,花白頭髮結成一綹一綹的,一動不動地坐著,像尊木雕一樣,他剛要問,大兵像知道他想問什麼一樣道:“瘋了。”
“啊!”張如鵬又啊了一聲。問著:“那家裡沒人了?”
“有啊,那個就是。”大兵揚揚頭示意著。
“啊?”張如鵬輕啊一聲,一下子噎住了。
一個梳著沖天小辮的小女孩,從遠處奔著過來了,手裡捧著東西,越近時,張如鵬看清了,是懷裡抱了幾個塑膠瓶和易拉罐,放到了老太太身邊的髒兮兮的口袋裡,然後又奔著,往更遠處的一個垃圾箱去了,她個子矮,趴在地上,從下面開啟了垃圾箱刨著。
“……陳妍離婚了,這是她孃家,孩子她帶著,她失蹤到今天一年零六個月,家裡找了一年零六個月,就剩兩個老人和一個孩子了……媽是郊區農村的,爸是退休工人,就個獨女……”大兵幽幽地道著:“我昨天凌晨摸到這兒的,周邊人說,這個瘋老孃,每天天一亮就等在這兒。”
啊?張如鵬眼睛酸酸的,小聲問著:“那她爸呢?”
“尋人,告狀啊……也像瘋了一樣,在全市貼小廣告,這個時間,應該在廣場那一帶。”大兵掏著手機,給張如鵬看著照片,是印著女兒照片的尋人啟事,是一位老頭跪在廣場,逢人就磕頭送尋人啟事的照片。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