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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從人員到賬戶、到個人情況,基本能反映出一地的經銷輪廓了。
“淮西市的情況比較嚴重,據我們數月前的外圍偵察,這個市連營銷都沒做,差不多是行政手段推下去的。”尹白鴿看著螢幕,點出了一個光頭男的照片,放到了螢幕上道著:“這個人列到經銷商重點目標裡。”
對於以彭州為中心幅射開的分支,津門市的兩位經偵就不大理解了,鞏廣順好奇問著:“行政手段?”
“他不是公務人員啊?”孟子寒也道著。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如果不識其中蹊蹺,恐怕很難理解了,尹白鴿介紹道著:“他父親王峰在當地是扶貧辦主任,近幾年全國扶貧政策力度很大,所以就出來了很多專門跑拔款的掮客,這位應該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據我們偵察的情況反映,這個人把生意都做到鄉鎮一級了,只要拔下去的扶貧款,差不多得有一半變成鑫眾的各類產品,據說鑫眾產的一百塊錢一瓶的刺棗酒,已經成為當地鄉、村一級幹部招待的專用酒了。”
那幾位同行愕然了,大張著嘴合不攏,沒想到營銷還能這個樣子滲透,孟子寒馬上意識到其中的暴利,他道著:“那王雲龍賺的就狠了,和產品的一起配送的原始股就會落到他手裡,而且可以變現,那每一百塊錢,落他手裡就有八十了。”
“沒那麼多,也差不多,縣鄉鎮村幾級基層小領導,差不多是他的代理了,所以,他是鑫眾經銷商裡做得最好的一位。”尹白鴿道,一支身,展直腰一伸臂,活動著久坐已僵的身體。
其他人可僵了,攀附在權力上做的營銷,那是最犀利的一種,也是體制無法解決的一個痼疾,可卻沒有想到,這種非法方式都有門路侵蝕進去。
“怎麼了?你們很驚訝嗎?”尹白鴿笑著問,又放了顆衛星道著:“我如果把他做了多大金額告訴你們,估計你們得備速效救心丸了。”
不用說,那個數字肯定很恐怖,高銘插了句道著:“都做到這個程度,居然沒出事?”
“真正貧困的人群未必有機會拿到扶貧款,其實很多扶貧專案也是假的,借上一群牲口就是搞養殖業,等考察完了,回頭再還回去……一級一級瓜分,賬目做清楚、口徑統一好,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就相安無事了。”尹白鴿道,表情卻不那麼輕鬆。
“這就是騙子大行其道的原因啊,往往公家成了最大的冤家。我們曾經抓過個冒充領導秘書詐騙的,騙子都交待了,被騙的居然都不承認。”高銘道。
話題開始沉重了,孟子寒制止道:“不談這個了,依法辦事,能查到那一級算那一級。”
“對,撒再大的網也要有漏網之魚,我們只能盡力做好本份,不過鑫眾肯定要連根起底了,已經上過省廳的常務會了,剩下的就是個時機問題了。”尹白鴿道。
這時候,整理檔案的範承和也意識到一個很震驚的事,那就是,這位政治處的,怎麼可能洞悉每一地的案情細節,這些追蹤那一行人的檔案,有些明顯是早就掌握的,而透過地方警務掌握這些東西,似乎又不太現實,誰敢保證那些在滾滾紅塵中打滾的基層民警沒有被誘惑到。
“範大,好像您有疑問?”尹白鴿發現範承和的表情了。
“對。”範承和狐疑道著:“我想到一件很牛的事,或者說,一個很牛的人。”
“你指我們的內線?”尹白鴿笑道。
“對呀,我看這個輪廓已經很清楚了,咱們的人要鑽到對方核心,可沒那麼容易,還查得這麼清。”範承和道,附加了一句解釋:“我就有點敬佩,沒打聽他的意思啊。”
“是不容易,可也並非鐵板一塊,沒有點絕招還真鬥不過這些奸商……等這個案子完了,不用我說,你們就能猜到是誰了。”尹白鴿笑道。
這個不難猜,最終有消失的一位,或者有不在案卷上的一位,更或者根本就在你的監視視線裡,你從來沒有注意過的一位,最成功的內線,應該是最不起眼,或者最不可能的哪一位,而鑫眾裡的這一位,無疑已經做到了……
……
……
吃吃喝喝用時兩個小時,結束時,王總已經安排了一行人的下榻之所,這時候最驚訝的莫過於萬江華了,本來以為和這位談生意會很艱難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王總和顧總去一趟衛生間,回來直接拍胸脯了。
“哎我說,哥,您原來不是這酒量啊?”王雲龍和徐麗鳳攙著大兵,納悶地道。劉茜在一旁斥著:“顧總受過傷,這不還沒好呢,被你們灌得……哎王總,我上次電話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