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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過氣,最終還是隻剩攜款出逃一條路可走。”孟子寒給簡單解釋著,聽得範承和直瞪眼。
好像這非法集資,還有情有可原的一類。
“蔡中興不屬於這一類。”尹白鴿插進來了,她盯著螢幕道著:“他做的成衣加工生意,這個生意兩三年就已經慘淡經營了,他最值錢的就是當初拍賣到的紡廠這塊地,頂破天了,一個億……可你們算算,他用這點固定資產,撬起了多少資金?”
貼牌產酵素的食品廠,成了他們的附屬企業;臨海縣一家酒廠,他們是股東;還有讓人眼花繚亂的七八家廠家,都和他們是戰略合作伙伴,而鑫眾的原廠,只有一套老式的裝置,已經淪落到加工點學生校服的水平了,可就這樣一家公司,卻有著三省十數市的分支機構,在大肆兜售著原始股。
“這是養虎成患啊。”高銘撫著下巴,默然道了句。
“對,最大的問題就是還不清楚,這個隱患究竟有多大,他們以互聯商城為噱頭,又組織專案建設,吸納的投資究竟有多大盤子,咱們無從知道啊。”尹白鴿道,臉上濃濃的愁意。
孟子寒心算了一下,以資產抵押可以貸款、以關聯公司擔保,可以貸款、可以融資,甚至以企業賬戶上的經營現金流,也可以斥借到資金,對於一個商人,只要有業務,那來錢的渠道可太多了,洶湧的社會遊資可是最喜歡這種能看到效益的短平快投資。
算了幾次,孟子寒放棄了,這個估計,他知道就用最大的膽子去做,應該都是錯的。
謎局,像一盤高手布的棋局,所有的落子都擺在你眼前,而你卻看不透其中的蹊蹺,當然,也無從找出破局之法。
對於刑警,可能傾向於抓人,可對於經偵,棘手之處正在於此,這些人把自己的榮辱和千千萬萬的人綁到一起了,讓誰敢動他們,都得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得起後果。
“我還是覺得像一團亂麻啊。”鞏廣順道,他監控的賬戶,在下班以前,正不斷有資金打入,是彭州鑫眾的賬戶。
“偏偏又無法快刀斬亂麻,這一次的銷售額,恐怕又要重新整理銷量了。”孟子寒道,這個左手換右手的把戲,已經玩得讓經偵都心驚肉跳了,本來在四月份省廳佈置就是查封彭州,結果沒有抓到有力證據,又遭遇重重阻力,兩三月之後,這一拔來的更兇猛了。
他看了看尹白鴿,這位省廳政治部的女人習慣性梳條馬尾,讓她顯得硬朗化,本來覺得她有靠臉蛋混的意思,可相處不久很快發現,在她身上體現出來素質和業務水平,那一樣都超過臉蛋的水平了,怨不得是省廳政治部的,這才幾個小時,隱隱地她已經成了這個小組的領頭羊。
“尹指揮,我有一個想法。”孟子寒看著她,狐疑道。
“不要叫我尹指揮,總指揮是孫副廳長,直接叫我小尹吧,你有什麼想法?”尹白鴿好奇問。
“我在想,如果這次銷售量還不足以滿足他的胃口呢?如果他還要再組織一次回購,再把投資的欺望值提高一點,就像莊家炒股,拉到最高點……如果那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又得重蹈覆轍,被困在彭州?”孟子寒道。
這個提議讓眾人上心了,白忙活一場的事經常有,可這次陸續調來的人員這麼多,再來一次滑鐵盧,就不怕累,這臉面上也須是過不去啊。
師出未捷,反而剪羽而歸,那可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尹白鴿抬眼看看眾人都看她,她笑笑道著:“這個案子我跟了最一年了,很多嫌疑人我都照過面了,可能最沒面子就是我了,我調進專案組前後三次傳喚過蔡中興,結果……他都很囂張地大搖大擺走出去,回頭我們還得道歉,以取得嫌疑人的諒解。”
啊?這樣啊……高銘聽著這故事,倒不覺得自己委曲了。
“其實我可以放開,我們專案組也可以放開,等著主謀出逃,等著集資崩盤,等著大批上當受害的投資人哭著喊著圍攻政府,那時候我們再以救世主的面容出來,就即便解決不了,似乎過錯也沒有多大……反正現在的金融市場混亂一片,誰要沒被騙過,倒不正常了,有掙幾大千的我們什麼事?”
尹白鴿反向道著,說到此處,她搖搖頭否定道:“可是不行,警察是什麼,我們食民之祿,卻不做忠民之事,不去解民之危,不去悍民之權,難道能明知道是個騙局,而作壁上觀?”
“這點政治覺悟我們還是有的,我是就案說案。”孟子寒笑道,這位不愧是政治處的,幾句就上起思想政治課了。
“那你就應該相信組織,這麼安排是有道理的。”尹白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