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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然後被煙嗆到了,劇烈地咳嗽,李振華趕緊給他捶著背,片刻這口氣緩過來,大兵扔了菸頭,咬牙切齒地看著李振華,李振華嚇了一跳,驚聲問著:“顧總,您怎麼了?可別說……是我說的啊,我可靠這營生養家餬口呢。”
“沒事,沒事……我突然想起來了,是我搞混了……你先走吧,我靜靜,我想一個人靜靜。”
大兵說著,像被人揭了羞處一樣地難堪,躲也似地,往衚衕深處自顧自溜走了。
蔡董……侄子……前一天吵架……
幾個碎片連在了一起,當他正覺得自己和上官嫣紅曾經是戀人的時候,這些記憶碎片神奇地就連在一起,告訴他正確的答案。
他媽的,根本不是,一直想不起來的那個男人就是蔡董的侄子,就是蔡中興,是個惡醜的,長得像個屠夫的大胖子,心中的女神上官嫣紅,是他的女人,老子好像是吃豆腐被扇了一耳光。
他走到無人角落,背靠著牆大口喘氣,尋回來的記憶告訴他。沒錯,就是這樣,他捂著臉出辦公室門的時候,正碰到了李師傅,那個場景,就像現在的掩面而逃一樣,尷尬極了……
……
……
金色的手機輕輕地放在桌上,司機回了電話,而顧從軍依然沒有接她的電話,上官嫣紅莫名地感到一陣陣煩悶襲來,讓她心慌,心亂。
她慵懶地坐著,無聊的時光,彷彿又被牽回了記憶的漩渦。
三年前,當她步出緊鎖的鐵門,迎面和煦的陽光,那一刻的興奮和激動無與倫比,即便是枯燥、艱難的監獄的生活,也擋不住她對未來的嚮往。她發誓要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一年過去了,依舊處處碰壁的她,落魄地走在津門大街上,放棄了北上廣那些不切實際的嚮往,當過嫌疑人的經歷會讓大多數公司拒之門外,何況還是信用卡詐騙的罪名。她回到家鄉是因為得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試機會,生活的窘迫已經讓她無從選擇,她是坐著公交車去面試的。
面試的公司名字叫:鑫眾。
命運的觸底往往會反彈,她沒有想到反彈來得這麼久,而且彈得出乎意料地高,其時不過八個人的團隊,一個月後成了五十人,又過幾個月,成了三百人,而她,平步青雲走上了管理者的位置。
其實就是推銷“原始股”這個虛擬的產品,不過與純粹的發行不同的是,它是嵌入在實體的產品裡,附加在一個美好的願景裡,而且有鑫眾幕後的財力支援,誰也沒有懷疑,這是改變一生命運的機會。
對於一位熟悉財務的人,卻能洞悉其中的奧妙,發行……回購……再發行……再回購,在這個迴圈資金流通中,鑫眾並沒有賺錢,賺錢的是經銷和分銷,得利的是持股人。鑫眾不過是靠著沉澱在散戶手裡惜售的原始股那份本金在勉力維持,大量的捐贈和廣告,以及高昂的財務成本,和賺回的吆喝、形象,幾乎是不成正比的。
不過她清楚,誰也不是傻瓜,都覺得傻得最可愛的鑫眾企業,才是最高明的一方,這個市場在人為的慫恿下已經呈現病態的火熱,總會在適合的時候,那些看不見的黑手,會毫不留情的收割,然後像所有集資的結局一樣,留下一地狼籍、一片哭號。
她眼皮跳了跳,監獄裡的生活場景又奇怪地反射回記憶中,讓她莫名地恐懼,這種恐懼,和曾經遭遇給她的憤怒,成了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她拉開抽屜,倒了兩片藥和水吞服,消化著這種不適應。
於是她又想起了,一年前,初見顧從軍時,儒雅的淡吐,精闢的言辭,瀟灑的微笑……那時候她又一次觸到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很可惜,她已經委身於人了。
上官嫣紅默默了把玩著手指,這些回憶讓她侷促,讓她緊張,她總是在自責,是自己把他拉到這個漩渦裡,讓曾經很陽光的一位陷在這個泥沼裡,變得日漸墮落。
或許也是我的原因?
她在想,酒會上顧從軍彬彬有禮的邀請,凝視她的目光,撫著她的動作,都莫名地讓她心裡悸動;她在想,他捧著玫瑰來送的樣子,遭遇她冷眼相加,然後他落寂地把玫瑰扔了好遠;她在想,每一次去機場迎接她,他總是那麼的期待,而她總是在他送回家時,給他一個冷漠的閉門羹……她甚至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太過患得患失的話,生活或許又是另一個樣子。
也許,和他漫步在夢幻巴黎,去聽一曲老派的歌劇?也許,和漫步在夏威夷的海岸,享受渡假的時光。她心裡交織著懊悔、期許、憧憬,種種情緒讓她心緒很亂,亂得理不出頭緒,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