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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涼了一半:“他會不會趁這個空檔轉走一部分錢,攜款出逃?”
“那都不用我們插手了,他還得掉洛河裡。”馬文平道。
“好像不是……”鞏廣順追蹤的第一批資金去向有結果了,緊跟著,越來越多的結果出來了,賬戶、名稱、金額等等,延遲的資訊,顯示出來了一個又一個接收人,和整個案情奇怪的銜接在一起,看了一大會兒,孟子寒恍然大悟道:“啊?他們把收入款,直接分了,好幾百萬呢。”
“本公司的……還有經銷商一部分,連起碼的掩飾都不做了,真是要錢不要命了。”鞏廣順道,私營企業裡都不規矩,但也不至於不規矩到這麼胡來的程度,好歹從支出賬戶裡走啊。像這麼幹,簡直就是明打明的分贓了。
想不明白了,大早上財務部那位消失,現在財務上又開始異動,發生了情況,缺少了內線的資訊,可無從知道了。
“孫組長,怎麼辦?”馬文平問,神情顯得緊張了,越到這種關鍵時候,直覺和判斷越顯得尤為重要,孫啟同卻做不出這個判斷,只能從大局上的考慮,停了半晌他撂了句:“繼續監視,不要管他……小尹,你來一下。”
他叫著尹白鴿出去了,餘下諸位,一臉牙疼的表情,這列失控的火車,看樣子要先從內部亂起來了。
門外,孫啟同走到了角落裡,臨著樓角的側窗,可以看到正在訓練的特警,防護盾、警棍、防護衣全副武裝,可能要對付,就是人多的亂場,其實孫啟同更願意這些警力別用上,因為那樣的紛亂場面,誰也說不準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孫組長。”尹白鴿默默地站在上級的面前,一臉愧意。
“這出戏要開鑼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孫啟同道。
“您指蔡中興?”尹白鴿問。
“你明顯知道,我不是在指他。”孫啟同眼如利刃,不悅地盯了眼道。
“我知道您在指誰,可他已經出局了,不管對於我們,還是對於蔡中興,他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之所以還留著,恐怕是蔡中興需要一個站在被告席主犯位置的人。”尹白鴿道,這是棄子的宿命。
“那我們就要淪在笑柄了,成千上萬的投資者奔走呼號,一座城市都被攪得烏煙瘴氣,各種媒體上一片指責,積弊的不安定因素會在那一時間集中爆發,而我們,作為社會的守護者,會疲於奔命……你願意看到那個結果?”孫啟同問,眼神黯淡了,因為同樣的結果,已經出現過了無數次,現在連偏遠鄉村的牆體上都會有這樣的標語:打擊非法集資,保持社會穩定。
其實不管什麼用,你忙得焦頭爛額,他們照樣玩得不亦樂乎,經濟和城市的野蠻成長,帶來了負作用不會簡單被消滅的。
“其實……”尹白鴿心胸起伏著,愧色滿臉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給特警下命令吧,發現有任何可能脫逃的跡像,立即抓捕,還有那位溜走的女會計也一樣,萬一驚動了蔡中興,你可負不起責。”孫啟同訓斥了一句,拂袖而去。
尹白鴿呆立著,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不過,命令還是下了:
窩在華聯天廈不遠的便衣手裡,都看到了警務通手機上的即時命令:
進入戒備狀態,隨時準備抓捕二號目標:顧從軍!
……
……
萬江華接完電話,快步追上了遊興頗盛的一行人。
四個保鏢、兩個隨從,一個醫護,柱拐的蔡青已年愈七旬,被一個漂亮的醫護攙著,那老頭偶而口眼歪斜,說話不甚清楚,反觀他的侄子蔡中興可就儀表堂堂了,五旬年紀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得多,微微發福的身材,滿面紅光的國字臉,怎麼看也是一副成功人士的表像。此時他正和上官嫣紅踱步在督公湖畔,那怕是郎財女貌的標配,也並不顯得很突兀。
萬江華被劉茜傳來的訊息給嚇蛋碎了,他都不信,打回電話問了好幾個人才確定,此時猶豫著怎麼告知前面那一對,畢竟是彭州公司出的事,他也難逃其咎。
剛追上幾步,被保鏢擋下了,萬江華喊了聲:“上官經理。”
“小萬,有什麼你安排吧,咱們吃過午飯再走。”蔡中興回頭道。
“不是,蔡總,是公司裡有點事。”萬江華道。
瞧見臉色不對,蔡中興招招手,保鏢讓開路了,萬江華戰戰兢兢奔上來,卻不知道該給上官,還是該給蔡總彙報,蔡中興卻是笑著道:“什麼事啊,把你嚇成這樣?警察又上門查了,那查唄,我們不就一直在爭議中成長起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