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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施工的,而民工,多數是商南市周邊縣一帶的人,為啥呢?因為當時承包工程的就是商南老闆,是時任市裡一位領導什麼親戚,一般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那邊的民工也跟著沾光了。
與料想出入太大了,牛再山和牛松堂兄弟,是鹽店人氏。
繼續找,找到了已經轉行開飯店的一位工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告訴警察,哎呀,感謝政府感謝警察還記得我,那欠我施工費是不是該給啦?
理解錯了,白感動了一場。這位工頭又是咬牙切齒,說了當年欠錢根本沒要回來的幾位。
目標繼續延伸,一位已經轉行做門窗生意的小老闆排到了第七位尋訪物件。
此時已過午時了,飯是草草吃的,到西郊這所小工廠時,老盧還給鎮了下,這小工頭幹得不賴,十幾畝的廠房,工廠裡機器聲音不絕於耳,直觀地判斷,那生意肯定老賺錢了。
走馬燈似的尋訪讓眾警實在是疲於奔命了,範承和、高銘、謝遠航三人跟著濃重口音的老盧,又開始了這一家,問了兩位工人,找到了樓上的老闆,一位大高個,相貌頗威武的漢子,笑吟吟地招待幾人,還客氣地遞名片,名字居然不錯:上官順敏。
不過一聽來意,哎喲,和所有人的一樣,拉臉了,不是生意上門,而是麻煩上身了,他難為地道著:“我都改幾回行人,你找十幾年前的人,可能嗎?”
“你給幫幫忙嘛,我在河苑工地呢,你幫我,我幫你,給你賣點門窗。”盧剛直接行賄上了。
這個身材發福的老闆瞧了瞧,笑了,擺手道著:“好吧,好吧,別太難啊,我在哪兒乾的時間不長。”
“就這個人,有印象嗎?”高銘排著牛松的照片。
上官仔細看了看,歪嘴,吸涼氣了,似乎有印象了,眾人心一提,可這人又搖頭了,直道著:“面熟啊,我想不起來。”
“沒事,時間太久了……這個人?”高銘排著第二張照片,牛再山,瘦臉、鷹眼,這種相貌相比牛松的普通臉型,更容易有印象。
“好像認識……我那時候是經營水泥管材的,好像是老周手下的人。”上官順敏道,又出來一個工頭。
問人叫什麼,想半天才想起似乎叫周明,是個拉了十幾個民工攬活的,至於下落如何,上官卻是提供不了翔實訊息了,又回了習慣性的鬱悶中,範承和不死心的問著:“您對這個人有印象,那他身邊的,就是老周手下的人,還有什麼印象,能提供個名字,或者綽號也行,我們能找一個兩個都行。”
上官順敏奇怪地瞪著眾人,好像表情很驚愕,高銘好奇問著:“上官老闆,您這是怎麼了?”
“這事不該問我啊?”上官順敏無奈道。
“啥意思?”謝遠航覺得話裡有話了。
“當時不械鬥過啊,打得慘呢,往公安局抓了好多人呢,你們咋回頭問我來了?別人記不得,老周我記得,被人差點打死啊。”上官順敏奇也怪哉地道。
高銘和範承和看著謝遠航,謝遠航不好意思說著:“我那時還沒成年呢。上官老闆,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想到塵封的回憶在這裡刨出來了,這位上官老闆說起了那次慘烈的械鬥,原因也在工錢上,管道工程是層層轉包的,而周明是最後接棒的一個小工頭,之所以能接到活是因為沒資質、要價低,就這還結算不了錢,和當時包工的大老闆起糾紛了,兩方從吵到鬧最後打到不可開交了,大老闆指揮更多的小工頭和工人,把周明這一夥掃地出門攆走,於是就爆出一場械鬥,一百多人追打十幾人,結果是個個帶傷,折胳膊斷腿的有、頭破血流被摘眼球的有,連小老闆周明也被打成重度腦震盪,公安當時抓走了幾十號參與械鬥的。
“那後來呢?”範承和聽了一半,怎麼稀裡糊塗好像上官不準備說下文了。
上官順敏一攤手,一聳肩,給了個笑容,你懂的那種笑容。
“沒有記載啊。”謝遠航已經開始搜尋警務通訊息了,他裝起手機道著:“要您說的打得這麼兇,不可能不立案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好像被……擺平了。”上官複雜的眼光看著數位警官,眼光裡多了幾分厭惡。
擺平了?這是所有灰幕中的一種,花錢鋪路,破財消災,高銘臉色肅穆,知道這件黑事恐怕沒有白的結果了。
上官悠悠地告訴諸人,當時的老闆他不知道是誰,可能量很大,出了點醫藥費就把這事擺平了,工程該幹照幹,欠下面的錢照樣不結算,隔了一天就把自己的工人從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