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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又失望地放開了,這點讓尹白鴿有點生氣了,她斥著:“你什麼意思啊?”
“一摸就摸到你腰裡的槍了,心情都破壞了。”大兵擺手道。
尹白鴿氣笑了,她大大方方挽著大兵的胳膊道著:“為什麼我的心情卻格外好呢?你不用這麼逼自己,所有的追捕,走到最後都是運氣在決定誰能追到,很多時候都不是準備最充分的人運氣最好。”
肯定是這樣,那些五花八門的逃犯什麼樣的栽法都有,有喝多了跟人打架,一清醒被查出來身份來的;還有糊里糊塗被派出所小警給逮個正著的,甚至還有自己作死,拿假身份證矇混被人無逮著。還是那句話,找到真實身份難,要抓到,如果有充分的時間,並不算難。
一直在鎖著眉頭,冥思苦想的大兵充耳不聞尹白鴿的話,不知道走了多遠,不過已經離鐵路線很近了,一列火車開過,悠長的汽笛聲響徹耳邊,跟著是誇塔誇塔有節奏的噪音,走得再近一點,都能感覺到腳下地面的震動,這是中州這個鐵路樞紐城市的特徵,鐵路穿城而過,每天都會有無數次這樣的場景重複。
“我知道怎麼樣隱去槍聲了,跟著噪音的頻率試槍,不但能練準頭,而且可以磨練出槍的感覺……錯不了,就是這樣,只有這個地方能讓他在喧鬧中找到寧靜。”
大兵興奮地奔向火車,在列車呼嘯而過的一剎那,感覺那種地動的震顫,嘗試著隨著火車誇塔、誇塔噪音拔槍,在分貝最高的一剎那精準出槍,噪音完全可以蓋過槍聲。尹白鴿怔在當地看著,又一個匪夷所思的發現,列車駛過,喜笑顏開的大兵向她招著手,在她奔上前來時,大兵彎下腰,從鐵路沿線的荒地上,輕輕地拔起了一朵野花,促狹似地插在尹白鴿的頭髮裡。
尹白鴿笑了,她認出來了,是華登峰家裡的那種野花,學名:刺兒菜。
第158章冤家路窄
突……突……突……幾聲規律的螺旋槳聲音在頭頂掠過,牛再山心有餘悸地起身,悄悄往外看,這個狹小的環境裡,卻響著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告訴他:
“遠著呢,它找的不是這兒,這地方除了盲流就剩流浪狗了。”
“二哥,給自己留點臉面成不成?非把自己當成流浪狗啊?”牛再山生氣地坐下了,而坐下的地方,卻擺著三盒罐頭,一瓶白酒,牛再山喝得都有點上臉了,坨紅一片的。
“對,我們可能連流浪狗都不如,窩都被抄了,老四啊,咱哥倆要是跑不出去,見不到明天的日頭,你不會恨我吧?”華登峰笑著道,一隻眼流著一行溼跡,是那隻義眼,他隨意抹了抹,給牛再山斟著酒,遞給他一杯。
牛再山接著一飲而盡道著:“恨個逑毛,咱們兄弟從響槍那年開始,就遲早逃不過當槍下鬼的命。”
“呵呵,酒真是個好東西,能讓慫人長出膽子來。”華登峰笑道,端著杯子一飲而盡,又伸手捻著魚罐頭裡的魚條,往嘴裡一丟,嘎哧嘎哧嚼著,看牛再山心緒不寧的,他安慰道著:“放心吧,警察找不到這兒,臭氣熏天的,狗都不在這兒安窩。”
“哎……二哥啊,這點上我不服你不行啊,就老大都離你差十萬八千里呢,我知道你沒走是什麼意思。”牛再山道,他嚼了塊午餐肉,他媽的早過期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存下的,不過這時候,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美味了。
這就是華登峰的生存之道,對此他頗為得意,反問著:“什麼意思?”
“你是想保住老大,不想他和咱們一樣都栽進來。”牛再山藉著酒勁,突然道,這句話似乎讓華登峰吃了一驚,他翻著僅剩的一隻眼,打量著這位貌似心機不深的同夥,不置可否道著:“哪又如何?你既然知道,那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這既是我佩服你的地方,也是我看不上你的地方,義氣義氣,太講義氣了,就是意氣用事了,當年咱們都是窮瘋了搶一把分贓,他也是利用咱們嘛,這有什麼義氣可言?反正我想起來因為這事栽了,就他媽一肚子氣。”牛再山道,看華登峰不為所動,他吧唧著嘴道著:“大老遠跑津門響槍,滅的人我他媽八輩子都扯不上關係,就胳膊上捋了只金錶,車都沒敢開走……操他媽的,什麼老闆,表都是假的,想起這事來就氣得老子犯暈。”
“呵呵,都死了的人了,和他置什麼氣。”華登峰又斟一杯,這高度的白酒,學名蒙倒驢,六十七度,和酒精差不多,正適合刺激人的兇性,又灌一杯,華登峰適時的把酒瓶子收起來了,把兩盒快吃光的罐頭一人一個分了說著:“吃完吧,油重抗餓,說不定今晚都沒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