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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四處亂瞧,李眠兒低著頭,一直往裡走,直到看到一雙龍紋玄色高靴,才止下腳步,然後就對著那雙靴子伏地跪拜。
“臣女李青煙叩見陛下!”
李眠兒叩完,卻並沒得到回應,她小心地伏在地上。
“平身!”
聽到這個低沉厚重的嗓音,李眠兒的心絃沒來由地開始緊繃,她原地站起身,依舊頷首,等著……
她確實在等著,不知道頭上那位正在忙些什麼,只將她晾著,聽聲音他似是在寫字?
站著站著,李眠兒腳底下像是被插了無數根小銀針,一雙腳板上是又麻又痛。
“那邊有椅子,你先坐會兒!”終於,那聲音再次響起。
李眠兒遵命,輕輕走到靠窗的一張高腳椅子上坐下,這麼一坐,視線便往上一抬,今日皇上一身便服,沒有戴繁重的通天冠,裝束閒適了許多。
“擱臺上放著的那本書冊,你閱閱看!”
嗯?聞言,李眠兒先是一愣,然後回過神,看到身旁的一張檀木三鑲雲石擱臺上果然放了一本書,便伸手拿過來研讀。
半柱香過後,李眠兒輕輕合上書,卻不知是放回檯面上,還是繼續拿在手中。
還好那聲音適時地響起了:“那是你父親生前親筆寫的一本札記!”
聞言,李眠兒兩隻手一哆索,兩條腿也不禁顫抖了幾下,她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對面書案邊的身影。
父親!多少年了,這兩個字,於她怎恁般生疏?
第七十八回 大內驚魂險一度(上)
更新時間2012…12…15 21:27:24 字數:2403
李眠兒重新開啟手中的書杞,方才她只是粗略翻看了一下內容,並不曾用心品讀。看著書頁上密密麻麻卻端端正正碼起的字跡,李眠兒不由探出幾根手指,在那些字跡上摩挲又摩挲。
“你幾個兄姊皆是以木相起的名,緣何你的名用的火相?”皇上終於放下手中的筆,從書案後面走出來,“那日就覺得花名冊中你的名字似有隱情!”
見皇上走近,李眠兒忙合了書,起身垂手而立,在聽聞這句問話後,李眠兒面上一陣蒼白:“回陛下,其實……臣女並非真正的遺腹子,確切地說,臣女出生那日……恰是父親……去的那日!孃親大概是覺得我的……命格硬,遂才……”
皇上沒有驚訝,只是淡淡地點點頭:“福貝,去把‘摘雪’搬到後園!”
福貝躬身走進,將沉又重的琴連同琴桌一齊往後門搬。
李眠兒抬起頭來,卻只是對上皇上的背影,關於她父親的事,關於她自己的來歷,這段對話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雖然還想知道一些父親生前的秩事,看來只能等下次了,李眠兒跟在皇上的身後,來到文杏館的後花園。
“及笄了不曾?”
“回陛下,還不曾,要至明年三月!”上次宴上已經報過年歲了,然他老人家並沒有在心地記下。
“你的琴藝是誰人教授予你的?”太宗皇帝走至一處閒亭當中,轉過身,坐下,又示意福貝將琴置在離他不遠的一張矮桌上。
“回陛下,是臣女的孃親!”
“可是當初被你父親從宮裡領回去的那位?”太宗不由回憶起十多年前,李琛竟然破天荒地,在慶功宴上領回去一位舞伎。
李眠兒垂下眼簾,聲音飄渺:“回陛下,是!”
“嗯!”太宗沉吟了一聲,“除了那首《巔》,還有其他的曲目奏來聽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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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入門處的一塊曠地,疏影一人坐在馬車中,不時地揭開簾子,探出頭來張望,心內抑制不住地焦急。
又守望了一會,她實在坐不住了,於是跳出馬車,跑到車前,對著車駕前正闔目假寐的車伕:“這位大哥,請問內苑離這有多遠?這一來一回地耗時得要多久?”
車伕睜開眼來,瞄了一下立在身前的,一臉慌躁的小丫頭。
疏影見他睜開眼,忙朝前小邁了一步,雙手交握胸前,滿懷期待地等著他答話。
車伕看小丫頭朝自己走近一步,眉毛稍稍抖動了一下,然後閉上眼,枕著胳膊,繼續他的休憩。
車伕的此般態度,疏影實在難以接受:“喂,你還沒有告訴我呢,怎麼又睡起來了?”
只是那斜躺在車駕上的車伕,兀自閉著眼睛,一言不吭,愣是對她不理不睬。
疏影雙腳一跺,又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