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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吐一個字。
然再著急,再無助,她也只能困在房中,只能透過那扇小窗可以知道外面的天時。為了在機會來臨時,自己不至於支撐不住,是以,該吃飯時,她吃飯,該睡覺時,她睡覺。
即便每次吃完飯,她都明顯感覺到自己無法運氣,腳下一片虛浮,但她仍然堅持吃,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到何時!
如果她沒有過得糊塗的話,大概是五日後,天色暗下來後,陳王突然再次現身她的房中。
李眠兒不知他來此的意圖,全身神經緊繃,仔細審視他面上神情。
幾日不見,他上、下巴長出了一層胡茬。眼睛通紅,面頰削瘦,衣服也還是五天前的那一身。像是沒有換洗過。
一句話沒有說,他搶上前來拉起她的胳膊就將她往外拖行。
直到出了屋子。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關進了一間密室,難怪什麼聲響都聽不到。
到了外廊,她見樓下到處是火把,來來往往的兵士不停地穿梭,樑柱一週圍坐著很多傷員,還有不少吃痛不住地呻吟出聲。
李眠兒看不出究竟陳王要做什麼:“這是要去哪兒?”忍不住,她問出口。
然陳王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手上依舊緊拉著她,衝下樓去。
到得樓下,他仍是狂走,李眠兒吃不住。她全身的力氣有限,根本支撐不了他這樣的狂奔法,沒一會兒,她就開始走不動了。
陳王瞧她如此,轉過身來。腿一蹲,打橫一把將她扛到肩頭,接著快速奔走。
他堅硬的肩頭硌在自己的腹上,李眠兒幾次差些要吐,不過每次都被她控制住。
她觀察著樓下混亂的陣仗。還有陳王行走的路徑,感覺梁軍可能是在準備撤兵,連夜撤兵。
終於,陳王的腳步慢下來了,然後停止,但他沒有將她放下,只對著什麼人道了一句:“我先帶頭兵先撤,到懷州匯合!”
李眠兒抬起肩膀,看過去,見是楚王立在廊下,在她視線瞧過去時,他亦抬眸望了她一眼。
陳王摞完剛那句話,扛著李眠兒作勢繼續朝前進方向走,只聽身後的楚王張口喚道:“四弟——”
聞聲,陳王轉身,李眠兒亦巴巴地看向楚王,希望他能將自己從陳王手中解救。
然楚王原地站著,闔嘴頓了頓,再又接句:“路上當心!”便掉頭忙他的事了。
聽完,陳王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伸手對著站在他身側的一個將領打扮的漢子揮揮手。
那漢子得令應聲“是”,扭頭跑開,沒一會兒,李眠兒就感覺到身後跟來一批士兵,腳步聲頗為整齊,她轉過脖子朝後看去,黑壓壓一片,由於天色已黯,她數不出有多少人。
陳王同楚王約於懷州相會,那他們眼下的確是在撤兵沒錯了,可能陳王先撤,楚王斷後。
李眠兒在陳王的肩頭顛簸來顛簸去,腦子裡卻一直在轉。
楚王和陳王兩人的關係還真是微妙,記得三年前,她曾在御花園無意間聽到陳王和紫熙公主之間的對話,陳王理應是非常憤恨楚王的親孃彭皇后的。
事實上,陳王確也在太宗肅清彭氏一族力量當中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手段甚至是殘烈的。
但根據這兩次簡單的碰面上來看,李眠兒沒有看出他們之前存在的敵意。
首先,陳王對楚王還有那麼一點尊重在裡面,就如五日前,楚王打斷他對自己施暴的行為時,他絲毫沒有露出不滿,而是幾乎可以算是順從地跟著楚王后面出了自己的房間。
其次,陳王對楚王似乎沒有嫉恨,按理楚王的母親排擠致死他的親生母親,恨烏及烏的話,他對楚王也應是互不相容才對。
最後是楚王的反應,從他的臉上,除非是他城府夠深,隱藏得過分完美,否則根本看不出他對陳王有何不滿,要知道陳王可是將他的娘族勢力剷平了,而孃親彭氏一族本是他最大的靠山!
思索間,李眠兒沒有注意到,陳王已經將她放到了馬背上,她舉目四望,身處一座土山腳下。
襄州城背倚連綿山脈,現在,陳王帶了兵馬準備繞山撤出襄州,一路往京都方向,中途說是會在懷州匯合楚王。
此際天氣悶熱,身後又跟了一群數不清楚連續奮戰幾天幾夜計程車兵們,撲鼻的酸臭味渾在空氣中,偶爾有幾縷清風吹過,也無濟於事。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陳王,根本不容相商地跨上她坐下的馬,李眠兒乾脆不再反抗,隨他了,看看他到底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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