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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應是給自己下了藥。
事已至此,李眠兒唯有認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睜開眼睛,所在是一間小單房,房內除了自己身上的床鋪,還有一桌兩椅,僅此而已,透過緊閉的窗戶,她能看到外面的亮光,天還沒有黑。
緊接著,眼前便是蒼鷹還有兩個車伕的音容笑貌,兩行清淚奪眶而出,他們拘自己為著什麼,是為著勒令周昱昭嗎?
第二百九十四回 丹臺碧落袖相攜(二)
她靜靜躺在床上,腦中胡亂一團,想著,無論是蒼鷹,還是那隻名喚蒼鷹的隼鷹,應該都不在了吧。
因為這個,她痛心,她痛悔,身神俱乏,閉回眼睛,腦子裡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不堪。
不知過去多久,她才覺得身子漸漸有了些力氣,起碼可以坐起來,然後從床上爬下,稍稍地走動兩步。
行動自如一些後,她便嘗試地腳下運氣,但屢次徒勞,根本運不了。於是,摸了摸臉上,面具已經被人除去。
挪到窗前,她伸手,發現窗戶從外面被封死,她推開不得。
這裡是哪裡?自己是不是還在梅笑寒的手上?
他是陳王的人,很可能眼下自己已經被他轉手到了陳王手中也不定。
究竟什麼地方出了錯,梅笑寒從哪識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的,難道他本來就認識蒼鷹,知道蒼鷹是周昱昭的人,然後盯上了自己?
還是自己懷中抱著的蒼鷹被他認出了?
如果在徽州時,他已經跟在陳王左右了,那場山裡之爭他理應也是在場,當時梁軍有人射中蒼鷹……
門外的腳步聲打斷她的推理猜測,她定定地看著門,其實憑感覺,她已經知曉自己此時陷在誰的手中。
光是聽腳步聲,她也能確定個大概,自己究竟還是落到了陳王手中!
真是冤家路窄,想必經過上次的經歷,他定會對自己嚴加防範,這才給自己灌了什麼軟骨散之類的藥,怕自己再次鑽空撒腳逃溜。
陳王推門而入,徑直走到她的身邊,他比上一次見面心性明顯急躁了。氣息也不比那時來得沉穩。
李眠兒轉過臉,冷冷地斜覷了他一眼,瞥到他的耳鬢有一片斑白。她勾一勾嘴角。這一個月來,陳王的日了確然是不好過的!以他的自負。被周昱昭追著打的感覺定然遭糕透頂!
陳王看到她嘴邊譏諷的笑意,原已如冰的目光更加刺骨,他一把抓起李眠兒的胳膊,將她拽得面朝自己,薄唇微微顫抖:“你在笑本王麼?上一次不意讓你逃了,這一次你休想了!”
說著,他的嘴角亦是一笑。
“這裡是哪裡?”李眠兒並不理會他的話以及他嘴邊的笑。扭頭面對著窗戶,冷冷地問。
“襄州!”陳王沒有迴避,將她朝自己跟前又拉了一拉,伸手將她的臉掰向他自己。直截了當地告知於她,“周昱昭就在幾百裡外的隨州,王錫蘭那小子在郢州!而你,在我的手裡!”
說完,他仰頭大笑兩聲。然後再次對上李眠兒的臉:“之前,你不是說他與本王不一樣麼?用不了多久,本王會讓你見識見識周昱昭的真面目!瞧瞧他到底與本王一樣不一樣?哈哈——”
聞言,李眠兒深感無力,盯著陳王的眼睛。回道:“他的真面目何需你來讓我瞧!你做這些不過是無謂之舉,不管他的真面目究竟如何,於我來說,他就是他!而你只是你!你拘著我,無非為了要挾他,兩軍對壘,你拿一個婦人做擋箭牌……”
“誰說本王欲拿你做擋箭牌了?”陳王沉聲打斷,欺身上前。
李眠兒被他逼得不得不退到窗根前,眼看陳王眼睛通紅,心裡直打鼓,怪自己把他激怒了!
“你一早就知道本王對你的心意,本王怎會捨得拿你做擋箭牌呢?”陳王一頭說,一頭愈加挨近,一隻手已經撫到她的髮鬢處。
李眠兒身子用力往後縮,然後側過身子,欲從一邊躲開去,卻被陳王拿胳膊擋回來,她飛快伸手至頭上,想拔下一根髮簪,摸了一圈沒摸著髮簪,她心裡驟冷。
“呵!是找這個麼?”陳王手上不知怎麼冒出一根髮簪來,正是自己頭上的那根。
李眠兒盯著自己的髮簪,心裡委實著急,但她面上不敢顯露,眼前要緊地是先穩住陳王,不能激發他的野性,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
此時,陳王明顯因為自己找髮簪的動作流出怒意。
“還記得三年前開寶寺麼?”陳王忍住眼中的怒火,問道。
李眠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