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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眼下,她正一步一步朝殿央行去,管琴聽了皇后的話後,沒有收掉琴,最後見皇后口所提的那位高人,竟然是這麼年輕的郡主,實在掩不住吃驚。
就在李眠兒踏入過道中,即將來到殿中央時。一道一合時宜的吟喃響起:“又是聽琴!實在不好玩!還是喝酒過癮啊!”
陳王端起酒杯,直起上半身,側過臉對著楚王敬道:“三皇兄,你的酒飲足了沒有?沒有的話,咱們乾了這一杯!”
出乎眾人意料,以往實大體重場合,端莊穩重的楚王,破天荒地沒有小聲制止陳王的出格,反倒舉杯附和:“皇弟一向酒量過人,這點酒自然不夠你塞牙縫的。皇兄先陪你飲了這一杯!”
他二人聲音雖不甚響亮,不過因二人離拓拔意捱得很近,是以。拓拔意的目光被他們二人吸引住了。
對於大梁的局勢,拓拔意又不是蠢的,早在北寒時,已探聽得七七八八。
而此時,他的身旁坐著的是大梁目今最年長的二位皇子。他們二人都是不久將來的儲君人選,儘管三皇子實力足夠穩操勝券,但是世事難料!
見到拓拔意覷向自己這邊,陳王劍眉一抬,勾起嘴角,轉過身子。面向拓拔意:“三皇兄,你不知道,拓拔兄的酒量不但不在我之下。甚至多半遠超於我!拓拔兄——我說的是也不是?”
陳王沒有自稱“本王”,也沒有叫拓拔意“拓拔王子”,而是直接同拓拔意稱兄道弟起來。
拓拔意看來是當真好酒量,晚宴至今不過四巡酒左右,宴上的酒杯又都是袖珍型的。的確不夠他塞牙縫的。
不過,此行來大梁。他身肩重任,絕對不能放開肚量狂飲,免得耽誤大事,眼見陳王拋來酒量的話題,他自然是要隱藏實力的:“不敢不敢!陳王過獎了!小王雖有點兒酒量,不過稱不得海量!實在有限!”
“好!既然有點兒酒量,那就照有點兒酒量來喝!拓拔兄,這一杯——敬你!”陳王自顧自地同拓拔意攀起酒來,完全無視堂上彭皇后漸漸發冷的臉色。
拓拔意暗裡覺著眼前這位四皇子的個性爽快不羈得狠,倒有點北寒漢子的意思,遂而端起酒杯,朝著陳王端了端,然後一飲而盡。
從來以為陳王那大逆邪氣的聲音令人生厭,不想今日那聲音竟如天籟一般,李眠兒趁著陳王同拓拔意寒暄的空當,稍稍加快步子,走到琴桌後面。
坐下之前,她快速掃了眼坐在第一排的長公主還有武郡王旁邊的武王妃。
不管如何,今晚,她們這二人是真心真心地站在自己這邊的!
還有另一邊的楚王、陳王、王錫蘭、李青梧等人也是一樣,他們的眼神一樣帶著關切。
突然間,李眠兒的心靜下來了,因為她不是孤立無援的,她不是一個在戰鬥!
現在的大殿分兩處景緻,一處就是李眠兒這裡,多數人關注著她和她指下的琴;還有一處則是陳王同拓拔意二人,陳王肆無忌憚的聲間夾雜著拓拔意謙遜應對的聲音,同樣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李眠兒調了調息,對於接下來的表現,她必須掌握好尺度,既要在大家面前展現出彭皇后所說的那些指法技巧,還要不著痕跡地隱去實力,儘量不去引起拓拔意的刮目相看。
就在李眠兒出指撥動琴絃時,陳王站起身子,拉起身旁的楚王,搖搖晃晃走到拓拔意的身前,拓拔意還沒來得及看向殿央的李眠兒,便匆忙地起身迎住楚王和陳王。
“拓拔兄,我們不要管那什麼琴啊蕭的,今晚,我們只喝酒!”陳王拉著拓拔意,口裡說著似醉非醉的話。
彭皇后臉色已然鐵青,眼睛時不時地給楚王遞眼色,可是楚王的眼神一徑地飄忽不定,說不準他到底有沒有接到彭皇后的暗示。
眼瞅著,陳王有意無意地破壞她的計劃,彭皇后幾次想出口提醒,可見皇上對於陳王的行為視而不見的樣子,只得縮回舌頭,不敢多言。
第一百六十六回夢斷月上柳梢時(六)
偌大的崇德殿內稍有片刻的詭異,直令一些品階稍低的文武大臣不知所措,不曉得是該一心一意聆聽煙熙郡主的琴音呢,還是隨同楚王、陳王他們左右鄰里互動起來呢!
李眠兒低頸撫琴,所撫之曲不過是她隨心起意之作,雖然指法還是自己獨創的指法,可是曲調卻是一路緩和到底,沒有多大的起伏,流水般的音律,好像專為楚王他們幾人交杯作樂而伴奏一樣。
漸漸地,受李眠兒的琴音所感染,大家的情緒趨於平和,其中有小部分人,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