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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了太宗的箭矢。
怎麼說,彭氏一族與太宗之間或相容或不相容,彭氏一族好歹輝煌了一時,然太宗皇帝終是最後的贏家,也是最大的贏家。
接到彭皇后遭軟禁的訊息,遠在廣西的李眠兒第一反應則是,楚王,他眼下如何?
“楚王依然是楚王,彭家的事不會累及他的!”周昱昭淡淡地說道。
聞言,李眠兒鬆了一口氣,紫蹙的眉尖兒也舒展開。
見她這副光景,周昱昭幾不可見地嘟了嘟唇,又道:“你很關心他?”
“嗯?”李眠兒在聽了周昱昭給她說明這場變動後,出於本能地脫口而問楚王的事,此時,聽周昱昭出此一問,不由一怔。
“我聽表兄提過,他曾在端午宴上救你一次?”
聽不出周昱昭的語氣是鹹是淡,李眠兒如實點了點頭:“是!”
“擔心他的安危?”周昱昭沒有作罷,除了薄唇。有如畫兒一般的面容一動不動。
李眠兒妙目瞥向周昱昭,視線沒有躲閃,誠實地又應了聲:“是!”
自己確然是擔心楚王的,這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出了這樣的事,她不知該喜該憂。喜的是彭皇后咎由自取,入了冷宮;憂的是,楚王今後的境地又會如何!
雖說他是太宗皇帝的親生子,所謂虎毒不食子,可置身於皇家,便不可用常理來評判所有事。失卻娘族的堅強後盾,先不說儲君之爭他已丟了七成勝算,就是生命安全也會因此受到威脅。
“放寬心。他不會有事的!”周昱昭盯著李眠兒探過來的眼神,沒有漏掉她眼中透出來的不忍與憂慮,說出話似保證似安慰,語畢他就起身踱出了房間。
目送周昱昭的背影,李眠兒雙手托起下巴。陷入沉思。
愜意舒適的日子從來過得飛逝,平靜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
大梁才剛結束一場長達一年之久的戰役,而京都也正經歷著武臣大換血,不想,一直蠢蠢欲動的北寒國卻於此際撕掉無辜無害的面具,閃電般地偷襲了大梁北部重鎮黃龍府益州。
北方已是天寒地凍。原不宜梁軍作戰,可北寒屢犯北境,不久前大梁又以和親示好。遠嫁郡主入北寒,如今,他竟然翻臉突襲北境,如不還之以厲害的顏色,大梁威嚴何在!
為了鼓舞軍心。也為了顯示誓奪戰爭的勝利,太宗皇帝廣告天下。他會御駕親征,討伐不仁不義的北寒。
隨他出戰的皇子只有陳王一人,主帥則是武功郡王周勵勤,而留京鎮守卻是失勢的楚王。
太宗皇帝步步為營,帶走武郡王,不讓他留在京都趁虛而入,這是好理解的;但帶走陳王,反留楚王在京,於是情勢再次變得撲朔迷離,人們不禁暗下揣測,究竟誰才是太宗心中的儲君人選?
要知道不久前彭黨被除,其中最最關鍵的一個人物,除了太宗本人,就屬到之前一直以浪蕩不羈、花花公子示人的陳王。
其雷厲之風行,其果斷之行動著實令眾人震撼,以至於事後大家皆恍然,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儲君人選,原來他才是太宗手中一匹遲遲隱而不發、一發沖天的黑馬。
然太宗出征北寒由陳王隨戰,此舉又令眾人困惑了。
眼下,楚王雖丟了最大的靠山,但他這些年還是積蓄了不少死心踏地的有生力量,留他在京都鎮守,不怕他噬權麼!
難道他依然還是太宗心裡選中的儲君?
當李眠兒得知武王被命為大梁與北寒一戰的總帥時,她也驚了一跳。
太宗把武王帶去北境,又留周昱昭在南境,此舉無形又讓周昱昭父子於被動中又添被動。
正如她曾聽長公主評價的那樣,太宗皇帝實在非同尋常得老謀深算!
“如若近期內仍接不到回都的召令……你作何打算?”仍一襲白色春衫的李眠兒看著面窗而立的背影,悄聲詢問。
背影沒有轉身,半晌也沒有出聲。
李眠兒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卻聽周昱昭沉聲嘆道:“人算不如天算!”頓了會兒,他又道,“那個拓拔意是個什麼角色?”
“他?”李眠兒憶起唯一的一次見面,便是幾個月前那場宮宴上,不過隔得遠,她實在說不上來,“不若問問你表兄王駙馬,他定比我知曉得多!”
想到王錫蘭,李眠兒反口問道:“北寒一戰,王駙馬會參戰麼?”
“嗯!表兄和大舅父皆被授了軍職,一道隨駕出征!”周昱昭背對著,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聞言,李眠兒心頭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