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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李眠兒來至蔣素娥的身側,抿唇而笑。
蔣素娥側轉身子,面向李眠兒,上身微微後仰,將李眠兒上下打量,眼中含笑:“眠兒這樣貌,怪道一向眼高過頂的周昱昭會對你傾心!”
聽外祖母提及周昱昭,李眠兒面上一紅,輕輕頷首。
蔣素娥的目光並沒有因為李眠兒的羞臊而收回,依舊在她的身上流連。
“眠兒,外祖母給你換回女裝,是有些忠告要同你說!”蔣素娥拉起李眠兒的手,往坐榻踱過去。
李眠兒面上一愕,反應過來,急忙應道:“眠兒謹遵外祖母教誨!”
“我們生來是女兒身,這是註定的,改變不了的!”蔣素娥坐下後,替李眠兒捋捋耳際的鬢髮,“可女兒身,照樣可行男兒事!巾幗何需讓鬚眉?”
李眠兒原以為外祖母會說一些有關取捨之類的道理,不意她會同自己說這些。
“在周昱昭的軍營中,你一直女扮男裝,你以為無人可識,一切便皆穩妥無憂了麼?”蔣素娥漸漸變得語重心長,“錯!這麼做下去,到頭來,你只會是一無所獲!名沒有,利沒有;相反,名可能會壞,利可能會丟!”
李眠兒額上兩條眉骨忽地一抽,自從隨周昱昭到了兵營,她至今還沒有想過“名”和“利”這兩樣東西呢!儘管自己心裡一直念想著有朝一日能與周昱昭比肩而立!
外祖母此言極是,如若自己只這麼不聲不響地、默默無聞地站在周昱昭的背後,那麼自己永遠不過他身後的一個小侍衛。倒要什麼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得與他平起坐呢?
“就拿這次的事來說,你失蹤了,梁營那邊究竟有誰在重視?即便周昱昭是在意的,他又該以什麼理由來勸服將士來營救你?難道為了一個小小的侍衛,他要置全體將士的安危於不顧麼?”蔣素娥不知道她只一句話,李眠兒已被點透,卻還在仔細地分析利害。
李眠兒有些心頭紛亂,眼睛定格在外祖母薄薄的雙唇上。
蔣素娥說到此,稍嘆一口氣,動作極輕地放開李眠兒的手。起身離開坐榻,緩步往室中心踱著,快到窗邊時才止住。轉過身來:“眠兒,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明日一早天一亮,我們就帶軍離開廣淵縣!”
李眠兒一聽,驀地站起來。這一刻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外祖母竟真的決定退兵了:“外祖母——”
蔣素娥頗有些無奈地露出一抹笑容:“所以,你必須好好地利用這次機會,高調地樹起聲望!進而你從明日起,於梁營中再不要縮首縮尾!”
越聽,李眠兒的心情越如波濤般洶湧。起伏不定,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只囁嚅著喚聲:“外祖母——”
蔣素娥背窗而立,看著李眠兒幾欲落淚的神情,眼眶也禁不住泛起溼意,她自己也納罕,何以面對爾嘉和霽曉時。總能狠得下心來。
可每每想到與自己失散的蕊兒,就恨不得掏心窩子給她。
因而在得知眠兒確是蕊兒的女兒後。再見時,她發現自己的心就開始變得軟扒扒的,多年來在皇宮中歷練出的鐵石般心腸也屢屢繞指。
“其實,退兵一事我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也不全為你!你也不必過於內疚!”蔣素娥出言寬慰,“若你還是覺著不過意,你就權當這是外祖母送你的見面禮!”
李眠兒強忍心頭的酸澀,狠狠點點頭。
“呵,不知這一別後,什麼時候才能重逢!”蔣素娥聲音低落,掩不住地傷感,“你必須得好好活著,我還指望將來你能帶你的母親過來南秋看望我呢!”
“外祖母——”李眠兒一聲喚完,便掩口飲泣。
蔣素娥仰頭用力眨眨眼睛,伸手從腰間掏出帕子,朝李眠兒身前趨近:“先擦了淚,我不便在你這多待,今晚,你自己得好好謀劃謀劃下面的事!我待會兒會派人放出風聲到對面去,就說周昱昭派了他的貼身侍衛前來南秋兵營當說客,且這位說客還是個女兒身!”
外祖母的想法與自己的恰好不謀而合,李眠兒知道這種時候不是傷懷的時候,便抹了眼角的淚,凝神細聽。
“爾嘉兄妹還不知你的真實身份,明日一早我也不再特意過來同你道別!和書我會叫人送來給你!”蔣素娥突然面色沉下來,“有一件事,你務必確保——”
“外祖母,眠兒以性命擔保!絕不讓您回南秋的路上出現意外!”不及蔣素娥把話說出來,李眠兒已明白她的擔憂。
蔣素娥點點頭,提步往朝門口走,走了幾步忽地轉身,定定地看著李眠兒:“記住外祖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