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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的彭皇后在他眼前,恐怕他會毫不猶豫地掐得她斷氣。
“拓拔王子,只憑一眼,你就斷定這女子不是煙熙……”太宗不想當著這麼多人折了面子。唯有老著臉瞎掰兩句,不想話沒說完。就被拓拔意打斷。
“我說梁朝皇帝,您果然是不把本王當回事,到現在還想抵賴是麼?”拓拔意說完,回頭對將士們做了個手勢,於是即刻,他的身後一片口號聲響。
不過卻是喊得北寒語,李眠兒不知什麼意思。
口號持續一會兒後,拓拔意的話繼續:“為了還本王一個清白,你當著眾人之面,把事情說清楚!”
說著,拓拔意對著搖晴的膝後彈了什麼東西,搖晴應聲跪地。
搖晴仰面看著城牆上立的一排皇帝、皇子、皇孫,嘴唇哆哆嗦嗦,愣是半天沒吱唔出半句話。
“父皇,她被灌了藥,沒法咬舌自盡!”陳王在看了城下女子的動靜後,悄聲對太宗稟道。
這倒是了,依搖晴的性子,還有皇后對她的器重,她定是寧願死。
搖晴半死不活的樣子,拓拔意權當沒看到一般,依舊說他的:“不過你們那位煙熙郡主倒好膽色,竟是寧願飲鴆自盡,也不願嫁我北寒!當真有兩把骨氣!”
“什麼?”陳王再次丟失分寸,吃驚不小,身子一僵。
但拓拔意似乎已失去耐心:“你們的家務事,本王管不著,只是這欺瞞之恨,本王卻是咽不下!從今日此刻起,本王圍了這龍州城!”
這一句既出,城牆上面的幾人皆觸動不小,連周昱昭都明顯得肩膀一緊。
見此,李眠兒不禁納罕,拓拔意頂多帶了十萬人馬,龍州城內的梁軍幾近十五萬,又有城牆守衛,北寒圍城,難道是想來個“拖”字訣,耗盡梁軍糧草再行攻城麼?
只龍州城內的糧草足夠月餘之用,恐怕反是北寒耗不起吧!
又想到周昱昭回來時,對武王耳語的情景,難道拓拔意此舉與周昱昭帶回來的訊息有甚干連?
李眠兒兀自猜測不已,前頭的太宗已是轉過身來,掃了眼身周,沉聲丟了句:“隨朕至議事廳!”
在眾人回身前,李眠兒先行挪開腳步,站到周昱昭身側,始終借他的身影隱蔽自己,其實她心知此時若不是軍情緊急,大家全副心思都放在軍事上,否則,她這麼大人杵在這兒,太宗等能不注意麼!
太宗丟了話,便帶頭下了城牆,而陳王則不忘城下的搖晴,近乎咬牙切齒地命身邊人:“將城下那女子給本王帶上來,本王親自審她!”
跟在隊伍裡朝內城走,在上樓梯前,李眠兒伸指戳戳前頭周昱昭的脊背,在他回伸時,她指指自己的房間。
周昱昭回身,短促地對上李眠兒的視線,然後眼鋒掃了掃樓上,又掃了掃正在蹬樓梯的太宗、陳王,最後點點頭。
李眠兒暗鬆一口氣,方才人多眼雜,如果到了議事廳那樣狹小的空間,難保太宗、陳王不追究自己身份。
跟在周昱昭身後,到達二樓,沒走幾步,卻見前頭的人紛紛止步,而周昱昭亦加緊腳步,追上前去,李眠兒勾頭一看,正見太宗等人似是立在了武王所居的室門口。
待她隱在人頭後面悄然走近時,瞅見太宗斜瞄了一眼武王,然後衣袖一甩,恨恨一聲,轉頭繼續朝議事廳走去。
李眠兒眸珠一側,覷向武王,但見武王臉色已然煞白,身體僵直,而王鑄、周昱昭亦是一臉驚詫,愣了會兒,還是王鑄最先反應,他躍進室內。
連忙李眠兒腳步前移,欲瞧個究竟,只見武王室內這寬敞卻並不奢華的客廳內,坐北朝南的雙人椅上,赫然鋪蓋了一面金黃色並繡有龍騰的大椅旗。
如若這廳裡原本富麗堂皇,這金黃椅旗說不定不會如此醒目,偏這室內通體的暗色調,突然晾了這麼件出挑的物件,委實扎眼。
不容武王等辯解,太宗已經負手轉入了議事廳裡。
王鑄扯下椅旗,遞至周昱昭手中,低聲道:“這顯然是有人趁我們不在,偷偷鋪上的!且故意把門敞開!”
周昱昭攥緊手中的椅旗,目光驟冷,側過身子,對武王喚道:“父王——”
武王不及他把話說出,擺擺手:“走吧!別叫聖上等急了!”
李眠兒猜周昱昭可能是想問他父王剛才為何不辯爭兩句,以示清白。
然武王許是以為:此事看似蹊蹺,背後有人蓄意陷害,可是他能算到太宗會在今日現身,難道是因他能測風雲?還是這件事本就是太宗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