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較ⅰ�
這麼一想,李眠兒也不再過多地憂慮。只盼芭蕉園不要被殃及,孃親、吳婆婆只安安靜靜過她們的清靜日子便好。
收起書信,李眠兒又立著凝神發了會兒懵,然後就著手收拾第二日一早出發去七星山的行禮備件。
要準備的東西還挺多,李眠兒費了大半天功夫才收拾完畢,因周昱昭事先摞下話了,此行只是隨性遊玩,不必驚動瀋州馮螢等官員,也不帶親隨,當然毛猴金川和經常看不見人影的七煞是不算在內的。這樣一來,許多行禮就得她給提前預備著了。
而至於太師府內宅的這場風波,她並沒有再往深處去想。在她看來,單憑兩行字她能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然夠豐富了,又想府內有鍾夫人親自出馬,事態很快會得到控制再至恢復原樣的,用不著她在此處擔驚受怕。
若不是這般作想,李眠兒是不會這般不做任何預防措施地聽任芭蕉園在國公府府裡飄搖,從而也就不會釀成後來那個令她後悔終身的彌天大錯了。
二月初八,該日宜祈福、嫁娶、修造、動土、出行、移徒等;忌開倉、入殮、移柩、破土等。
天一亮,李眠兒便醒了,頭一件就是想著今日是疏影生辰,若自己和疏影如今還在芭蕉園裡的話,翠姨、吳婆婆定然要好一番折騰,好好地給疏影行及笄之禮,只是眼下自己在天涯一角,而疏影深陷太傅府,及笄之禮唯有交給王錫蘭,看他怎麼處置了。
辰時初刻,紅蓮打來洗潄用水,李眠兒收起心思,快速更衣,衣服才換好,就聽周昱昭那邊來喚她去用早膳。
儘管這樣的情節一連都好些天上演下來了,可李眠兒還是控制不住地暗地裡一羞,如此公然地一處用膳,像對正經夫婦一樣,她怎麼想怎麼不好意思,偏周昱昭執意要這樣!
起初,她原是打算推拒的,後又想,不管她與周昱昭之間事實是什麼樣,也不管自己怎麼劃清界限,在別人眼中,她一早就是周昱昭的人了,更何況她自己本就不想劃清同周昱昭的界限,同生共死這麼久,再談那些虛假的規矩禮儀,倒是落大俗了,所以她也就依著周昱昭的性子去了。
一進膳廳,就圍上來幾個侍人,攙扶的攙扶,更衣的更衣,問安的問安,而周昱昭大人則是隨性閒適地倚坐在扶椅內,淡然地看著這一切,好不紈絝的樣兒!
李眠兒斜斜瞄了眼周昱昭,真是難以想像,之前在雲臺山,她還以為此人住慣了山野洞穴,既會打獵又會烹野,想來定是早就洗卻了一身富貴浮華之氣,不想,如今才見識到某人的真正面目。
先不說這屋內裡裡外外佈置得極其奢華別緻外,單就說膳桌上擺得這些大碗小碟的飯食吧,每天不僅不重樣還極盡精美,桌圍四周還站了一圈服侍的人,這樣的陣仗,堪比皇宮裡的皇后、長公主的架勢。
李眠兒頗招架不住,屢次提議一切從簡,然周昱昭隻字不進。
既然不能改變他,那就改變自己吧,索性她就壓著自己慢慢適應了。
沒有理會周昱昭的目光,坐下後,李眠兒端起面前的一盅燕窩羹就小勺地喝起來,還沒喝完,就有侍者將盤中各色食點每樣夾了一點至她的盤中。
李眠兒放下盅,將盤中的吃食挑了幾樣合口的,送入腹中,然後便要放下筷子。
這樣的用膳方式,李眠兒倒是發現一個好處,那便是大大提高了自己的吃飯速度,以前無論是自己一人、還是在芭蕉園同疏影一道、或是在仁壽宮同長公主一道用膳的時候,一頓飯總要花上至少半個時辰,但是自從同周昱昭一起用膳後,她每每兩刻鐘就結束一頓飯了。
“從今日起,每頓膳用時不得短於一個時辰!”不等李眠兒放下筷子,一直沒出聲的周昱昭忽地冒了這麼一句。
“是!”四周的侍者齊聲應道。
李眠兒十分不解地覷向周昱昭,但見他不以為意地瞅了自己一眼,便繼續他的細嚼慢嚥,吃相何其華貴,何其優雅,帶有與生俱來的一種上位者之態,實在很難將此時的他與在戰場荒野中求生的他聯絡在一塊兒。
想到一會兒就要出發去七星山,針對方才他的話,李眠兒有意揶揄道:“是不是以後的每頓飯都得花上一個時辰?”
聞言,周昱昭斜眸看過來,眸中一道不知名的光芒閃即逝,他放下勺子,拿起帕子擦了擦本就很清爽乾淨的嘴周,李眠兒瞧他手中的帕子分明是自己繡給他的那方,忙將視線移開,只聽周昱昭緩緩道:“七星山之行不過三兩日的功夫,你預備在那呆上多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