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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兒話裡有話,在場的幾人,怕是除了疏影,其餘皆聽出其中的言外之意。
“汀兒,少說兩句。先去端盆鹽水來!”枝兒側過頭,對汀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閉嘴。
不過,一口氣還沒有發洩完的汀兒只當沒看到枝兒的示意,繼續冷道,然眼眶中已有些淚水盈盈:“主子,您就不能稍稍再忍兩天?這大冷天的,傷口本就癒合得緩慢,您身體又受過大寒,如果不趁著這會兒好好將養。以後您的身體要是落下病根卻要怎麼辦?”
自己的丫環,早晚歸您處置,疏影就再倔。她還能跑了不成,您就不能等身子養好了才行事?
這一句,汀兒費了老大勁才終於忍住沒有一吐之而後快。
“呵呵——汀兒,別動氣!”王錫蘭發白的雙唇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我也是一時大意。沒站穩,給硬生生摔到地上,碰裂了傷口!多養兩天也就沒事了!”
王錫蘭低頭覷著胸口,幾不可見地搖搖頭,自覺有點丟人,這傷口本來已是長勢良好的。不想一個不慎,竟又給摔回頭了,且還當著疏影的面。煞有介事地把自己給痛暈了過去,委實太失面子。
不過也好,如此一來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躺在這九畹軒裡,交由某人全權伺候自己養傷。
這時春兒捧著瓶金創藥近前,枝兒伸手接過仔細查驗一下。方重新遞給春兒,又拿胳膊肘抵抵汀兒。囑道:“汀兒,你幫我把主子的繃帶解下,動作輕點兒!”側頭復對著春兒道:“一會兒,我拿鹽水給主子把膿血給拭乾淨,你隨後就小心地幫忙上藥!”
聽後,汀兒也顧不得哭、顧不得氣,起身便來到床頭的位置。
“你們都先住手!”就在汀兒的手觸著王錫蘭的衣襟,他突然再次發聲,“枝兒,你帶汀兒三人暫且退下,這裡只留疏影一人便可!”
聞言,枝兒面色一驚,頭一回起了違逆之意,只是話還不曾出口,那邊廂汀兒姑娘已經發難:“主子,您這是要做什麼呀?您傷口成這樣,還不是疏影造成的?她恁樣馬虎大意,您還……”
一旁的枝兒聽不下去,使勁拽了拽汀兒的衣袖,然後身子前傾,緩聲道:“主子,包傷口不伴別的事,你讓疏影繡繡花,她準行,可包紮傷口這種活,依婢子看還是留給我們幾個有經驗的為好!”
王錫蘭微垂眼簾,沒有看向枝兒,也沒有管汀兒,只淡淡地應一句:“有我呢!你們下去吧!汀兒——去領罰!下次,就不是領罰這麼簡單了!”
此話一落,汀兒驀地一驚,臉色都為之一白,枝兒三人皆一臉怵色,四人皆不再多言一語,擱好盆和藥瓶,便魚貫而撤。
經過疏影時,她們誰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只是疾步而走。
看此陣仗,疏影暗忖,枝兒幾個是懼了,可她瞄向床上的王錫蘭,他面上明明一片雲淡風清,跟往常沒甚兩樣阿,她們四人怎麼突然變了模樣一樣,個個逃也似的!
“你打算在那兒杵多久?”王錫蘭瞧疏影傻愣半天,半點自覺地圤到他跟前的意思都沒有,唯有先行開口。
“……”疏影踮踮腳,再踮踮腳,卻又立定回去,不動。
“水都快涼了,你準備一會兒重新去打盆熱水來?”王錫蘭斜抬眼眸,見疏影畏首畏尾的樣子,無奈地催促。
既有現成的熱水,何苦要去重新打?
想著,疏影丟開牆壁,小步挪到床前,搬來一張圓形雲母石面小高几,將盛有鹽水的盆放在其上,然後下面就該幫王錫蘭解包紮帶了,可是……要給他先脫去他上身僅穿的一層中衣。
疏影抿抿唇,飛速瞟眼王錫蘭身上已被枝兒稍稍解開的中衣,儘管什麼風光都還沒看見還,但她臉上已是浮滿紅雲,兩隻小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磨蹭什麼呢?”王錫蘭扭頭,皺眉,“你沒瞅著本公子胸前這膿血都快要滴出來了?”
聞言,疏影勾頭朝王錫蘭胸前探看,果然,他胸口那處血黃漬跡越印越大,越印越深,渾身不由一哆索,眉尖蹙到了一處,於是趕忙強自穩住心神,伸手除下王錫蘭的中衣。
雖努力凝神於白色的包紮帶,可當王錫蘭健碩的肩頭還有腰背露出來時,疏影仍是羞得滿臉發燙,胸腔內一隻小鹿四處亂撞。
“好看麼?”王錫蘭見疏影面目嬌羞,一時自己也忘了傷口,衝著疏影抬抬弧度優美的下巴,出言調侃。
被人家抓個現形,疏影不禁又羞又憤,甩甩頭,忽略其他,只將注意力集中於包紮帶,伸手輕之又輕地一道一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