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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當李眠兒忽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是難以置信,可難以置信歸難以置信,他還是一眼辨出李眠兒,儘管她戴著帷帽。
沒有時間寒暄,李眠兒接著問道:“我娘呢?你找線索沒有?”
提及穆蕊娘,畢燭信的臉一下子黑沉下來,李眠兒幾乎能聽到他口內兩排牙齒恨恨的撕磨聲。
看來,畢燭信已經尋到線索,而且線索顯示十分不妙,否則他不會如此反應。
李眠兒心沉到谷底,甚至她不敢再問下去了。
不過她已經開口問了,畢燭信自然是要說的:“你娘確是被歹人擄走了!近幾日京城裡暗流湧動,大部分城衛都被臨時安排其他要務,所以許多作亂分子趁機行事!”
聽此,李眠兒忍不住打斷,無論結果如何,孃親肯定是要儘快尋到:“畢叔,請直奔主題,我孃親到底怎麼樣?”
“你孃親……我幾經周折,昨日終於經過一個幫派分子的幫忙,探聽來有關你孃的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李眠兒搶問。
“我也只是猜測!”畢燭信猶豫了一下。
“畢叔,請有話直言!”縱然知曉將要聽到的話會很不利,但李眠兒顧不了了。
“去年的時候,因為疏影的事,在大少爺的默許下,我帶人端了一個匪窩!這個匪窩的頭目曾是被咱們府裡趕出門的下人!”畢燭信說到此處,眼睛陰厲無比,臉上還隱有悔恨,“當時,我們來晚了一步,叫那個頭目逃走了!”
李眠兒聞言,渾身冷得一抽。這麼說來,外祖母那條線徹底淪為自己的臆想了!孃親根本就是出了意外,遭歹人暗算。
畢燭信的訊息同自己之前的推斷吻合,如果要擄走孃親。必是對府裡情形相當熟悉的,不是長期監視,便是府中內鬼。
這擄走孃親之人原先在府裡當過差,若是因為怨恨,欲要報仇,該也找向正經主子才是,擄走孃親——一個被漠視的姨娘卻是為何?
李眠兒臉被面紗遮住,畢燭信看不到她臉上的疑惑,只接著道:“近來,他突然現身京城。而咱們府裡也在這時候出了這事。偏他當時被趕出園子就是因為意欲……對你孃親……圖謀不軌的。幸好大少爺及時趕到,你孃親才沒有遭毒手!有了這層緣故在其中,我便順著這條線尋下來了!如今唯恨當初。大少爺太過仁慈,只打折他一條腿!若是結果了他,便沒有後來的這些事了!”
去年,他自己的閨女也險些毀在這個歹人手中。
沒錯,畢燭信口中的歹人就是去年從兩個流匪手中買下疏影,準備轉去洛陽卻最終被王錫蘭破壞計劃的瘸子希爺。
蹬時,腦袋一炸,李眠兒幾欲站立不住,畢燭信的這條線索差不多可以確定下來了,大概應該就是事情的真相了。除此,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可能!
曾對孃親圖謀不軌?大少爺及時趕到?這些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何自己一點印象沒有?聽話音不像是近兩年的事情。
“畢叔,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被趕出國公府的?”李眠兒問出疑惑。
“大概……十一年前左右!”畢燭信掐指算了算,然後回道。
“十一年前?”李眠兒啞著嗓子低聲沉吟,這個年份她太敏感,當聽及這個數字時,她第一反應便是那個下午的一幕,李青梧從孃親房裡倉皇跑出來的一幕。
到此,幾乎可以肯定畢燭信的推斷了,原先所有的懷疑與不解,也在此時有了解。
李眠兒面如白紙,那個下午,除了自己,那個歹人多半也有發現大兄與孃親的事情,否則,他是不會想到抱負到孃親頭上來的。
不能再耽擱,必須儘快找到那個歹人的下落,孃親,孃親……
“府上接到什麼勒索的書籤沒有?”李眠兒還在抱有幻想,幻想那個歹人是衝著金銀來的,這樣起碼他會看在錢財的份上,不會打孃親的主意。
然而話一問完,她的腦中再次浮起前日白雲山下,周昱昭三副帕子上的那些血跡。
那些血跡……
除了孃親,除了孃親與自己心心相印,靈魂相通,一定是孃親遭受極大的痛苦,是以,自己的身心才會先於意識感受到她的痛楚,流下觸目驚心的血淚!
那些血根本就是孃親的血!
孃親這會兒,會不會已經……
李眠兒雙膝攤軟,一個不意,跪倒於地:“孃親!”
畢燭信急忙蹲地將她扶起,一旁的雀鷹提醒道:“畢管事,你這就帶我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