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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她得知他二人因為紫熙之故,雙雙落入陳王手中,又成功得脫,雖並沒吃大苦頭,但還是令她委實後怕不已。
王駙馬的名頭,想來,王錫蘭是不會再要的了!
周昱昭搖搖頭:“沒有!應該就在近日,他們就會離京南下!聽表兄話中之意,他們可能會走水路?”
“水路?”李眠兒蹙眉疑惑,“陸路不是要快上許多?”
周昱昭再次搖了搖頭,信中王錫蘭沒有說明為何要走水路,他私下擔憂會不會表兄那裡有什麼情況。
否則好好的陸路不走,要捨近求遠走水路。
見李眠兒一臉擔憂,周昱昭寬慰道:“出發前,他會給我捎信,你不必憂心,表兄心裡有數!”
聽了周昱昭的話,李眠兒點點頭,暫且放下疏影二人的事吧,下午,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呢。
用完午膳,李眠兒就收拾包袱,一切收拾妥當,周昱昭派蒼鷹來叫她,一行人退了客棧,便淋著小雨前往應天府府衙。
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針鋒相對,見到賈宇淳時,一切進展得近乎流水一般,石洵、王溥、悟言,還有云台山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武儀舉、張繼勳等人悉數都在。
就這樣,在武王的前鋪後墊下,周昱昭不聲不響地於暗中拿下應天府,只是明面上,賈宇淳還是應天府尹,鄒世隱還是應天府節度使。
目下,還不是徹底與朝廷對峙的時候,時機尚未成熟。
接下來,順理成章地,李眠兒和周昱昭住進了賈府,賈宇淳將正院騰出,重新修飾一番才讓與周昱昭入住。
賈宇淳其人曾獲七年前科舉殿試的一甲探花,極具才華,如今只看他家宅各處所提詩詞便可見一斑。
賈家府宅相較於京城裡的大門大院,來得要秀氣許多,儘管佔地不算小,但內裡蜿蜒,一眼看上去,顯得小家碧玉。
溫國公李琛的府邸當初建造的時候,就是把江南的一些園林風格搬進府中,也許是當年的工匠手藝不精湛,如今有了賈府作比較,國公府裡的宅院就有些牽強附會的味道在其中,不若這裡來得純粹和自然。
再加上小雨淅瀝的點綴,顯得鬱靜而沉謐,這樣的環境很適合李眠兒現今的狀態,連日來緊張的奔波,讓她一直沒有空間也沒有時間憂怨,抑鬱的心情無處宣洩。
住進賈府後的前兩日,她常一個人坐在亭中,靜靜看細雨輕打荷池,試圖讓腦中保持空白,卻終是徒勞,對孃親的思念、對武王夫婦的惋惜猶如潮湧一層一層地翻滾而來。
以前,每每想起孃親,都是一段段至溫至暖、馨香無比的回憶,而如今,所有美好都被孃親最後慘死的一幕覆蓋。
她常想,或許這輩子剩下的日子裡,都無法再肆意地歡喜高興了,只因心上的這一道傷口實在太深,一輩子的時間都長不合攏了。
這究竟是上天對孃親一段孽債的嚴懲還是對自己悖逆天命的報復?
還有周昱昭,從京都前往金陵的這一路上,她沒有刻意地出言安慰他,而他也一樣對自己,因為彼此都深有體會,像痛失親人的這種傷口,所有的勸慰在心痛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靠時間來一點點將之舔舐。
三日後,周昱昭接到王錫蘭的來信,得知表兄一行已由水路南下。
李眠兒知道後,露出了這些日子裡來的第一抹笑容,周昱昭看到後,幾不可見地彎彎嘴角,這也是恁久以來他的第一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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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段只是測試文字,這段才是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回 主僕重逢煙雨時(二)
四月末的這一天早晨,日頭將露未露,原以為天該晴了,不想細雨廉纖依舊。
李眠兒倚坐在窗邊,看著庭院裡被雨水清洗得嫩爽非常的林竹花木,空氣盡管潮溼,但味道鮮美,她這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屋裡周昱昭給她配了幾個服侍的丫環,但她近來心境不太利落,能少講一句話便少講一句,幾個丫環看她這樣性子,以為與生俱來,更不敢輕易主動打擾。
快至午飯時,周昱昭來了。
靜悄悄地屏退屋內丫環,周昱昭負走踱至李眠兒凳子邊上。
李眠兒瞥見,不由起身輕問:“你怎麼有空過來?”
自打入主金陵的半個月來,周昱昭幾乎整個人撲在公務上,雖然金陵距離京都不近,但若想捂住會長翅膀的各色訊息不外洩,須得好好地詳盡佈署一番,這還只是其一;其二,之前一直默默支援武王的前朝官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