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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心機,有城府,卻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將才那樣的局面,明明於他不利,明明自己這邊只需耍個“拖”字訣,待到天亮,叫人瞧見他擅離邊關職守,便可叫他吃之不消,可他偏偏鎮定自若,大而化之地同自己談條件,且偏還一擊即中要害。
兩方人馬各自按兵不動,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駝衣人,七煞自然相信他們的主子,而駝衣人的屬下明顯有些不解,何以他們的主子遲遲不回絕這小子的荒唐要求。
問他們討馬匹?這小子忒也會耍笑了!
然而他們不解歸不解,他們的主子卻實實在在地給應下了。
駝衣人頓了半天沒動靜後,忽地側身對著身後打頭的蒙面人人沉聲道:“你——把馬牽過去!”
那蒙面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住了:“……”
駝衣人不耐煩,音調提了提:“去!”
那蒙面人這才利索地翻身下馬,目光恨恨地,走到周昱昭身前,馬韁還沒有送出,周昱昭即飛身躍上馬背。
那馬顯然亦是認主人的,在周昱昭躍坐到背上之時,不住長嘶,前蹄高高懸空,就要發瘋發狂。
那蒙面人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幕,正兀自冷笑不止。
周昱昭雙腿一夾馬腹,嘴裡悶哼一聲,一隻手緊握繩韁,另一隻手照著馬頭就是不輕不重的一掌拍下,而他坐下的馬並沒有因此聽起話來,可他完全不理會,騰出兩手,朝身後的駝衣人虛空又是一拱:“兄臺,後會有期——”
然後他回身,雙手將兩頭韁繩用力一握,口中長喚一聲“駕——”,坐下之馬竟然揚揚前蹄,然後刺溜一下便載著周昱昭撒蹄跑開了。
“主子——”那蒙面人沒想自己馴了多年的馬,竟被人以眨眼的功夫馴服了,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子騎著自己的馬揚長而去,不禁氣惱主子的決定。
“回去!”駝衣人根本不給回應,冷冰冰地命道。
周昱昭頭也不回地急馳在羊腸小道,一路上他都蹙緊眉頭,他必須得回憶出或者猜測出,那駝衣人究竟是什麼時候起發現自己行蹤的,到底是在自己進仁壽宮前,還是在出了仁壽宮之後……
而那一廂疏影著實睡了個沉實,這一大早起來,就發覺頭有點暈暈的,忽見外頭天已大亮,不由唬了一大跳!
忙幾步跑到李眠兒床邊,見李眠兒睜著雙大眼睛正瞅著自己,止不住面上一紅,衝著李眠兒佯嗔道:“小姐,你怎麼都不叫起我來呢!”
疏影之所以睡了個懶覺,李眠兒心中有數,抿嘴輕輕笑了笑:“你睡得那麼香,我怎好捨得喚醒你!反正又沒什麼急事兒!多睡一會沒甚關係!”
“再沒什麼急事兒,我也不能這麼睡啊,若要叫鳶畫姐姐瞧見,又得數落我了!”疏影邊說邊整理衣容,然後將李眠兒扶著坐起來。
“有你在這兒,一大早,鳶畫不會過來我們這邊的!”
“咦,小姐?”疏影彎下身子,瞪著李眠兒的手腕,“小姐,你昨晚睡覺可是亂動了?”
經疏影提醒,李眠兒這才想起看看自己的手腕,昨夜燈光暗,加之心情又緊張,是以她都沒來得及看看周昱昭給她包紮的手腕變什麼樣了。
疏影歪著頭,嘴巴嘟起:“還是小姐……你自己故意整理的?怎麼這包紮帶系得比昨天的要緊了些?呶——昨天明明繫到這裡的,今天卻到了這裡……”一邊說著,她的小手還描划著,“不對呀,小姐,你兩隻手都包起來了,拿什麼繫帶子的?”
李眠兒不意疏影這丫頭好好地竟然變得如此細心,這麼微小的變化都被她瞧出來了,不禁搖了搖頭,岔開話題,轉移開她的注意力:“你昨日同我說,你新做好的那個梅花香囊,比之前的兩個繡得都要好,你快拿來我瞧瞧——”
疏影一聽這話,果然喜滋滋地放下手裡的事,樂顛顛地跑去拿她新繡的香囊了!
李眠兒見自己的計謀得逞,彎了彎眼角,然後用力抬臂,湊近了看向自己的手腕,厚厚地白絹帶裡面不時還往外透著股清涼澀香。回想起,昨晚周昱昭聚精會神地、一絲不苟地為自己換藥包紮,不由甜上心頭。
不一會兒,疏影取來新香囊,巴巴地遞至李眠兒眼前。
李眠兒就著疏影的手,仔細探看香囊上的繡圖:“影兒,你幾歲開始做繡工的?”
“小姐——”疏影撒嬌,“小姐,你都不關心人家哎!像是在問一個外人一般!”
李眠兒笑容可掬:“我記不大清了,你繡了幾年了?”
“咦——小姐記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