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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早晚要哽咽出聲,不能叫她聽了動靜去。
臉上的淚已被金川擦掉,故而李眠兒眨巴幾下眼瞼,趨走眼眶裡的餘淚,待視線逐漸清明,這才重新瞄向金川手中的紙箋。
一切安好!勿念!萬望加意保養身子!靜候迴音!
沒有抬頭,沒有下款,沒有屬名,寥寥數語,可李眠兒看完後,偏又一次地淚流滿面。
透過模糊的淚眼,依稀可見那字跡蒼勁有力,又帶有幾分瀟灑飄逸,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堅毅剛勁卻也落拓不羈。
李眠兒怔怔盯著那紙箋良久,她原就沒指望他的信會是長篇大論,想這信大抵是同昨日武王妃收到的信差不多時候到達,今日交由金川遞過來,只是他定然沒有想到,自己這會竟是連親手給他回封信都不能夠了!
折斷的手腕,即使恢復地再快。起碼也需三、兩個月時間靜養,在這危機四伏的皇宮內苑,自己卻要如何安然度過?
如此胡想一番,眼中的淚水不由怎麼止也止不住,簌簌而下。
一邊的金川,也漸漸焦急,扒了扒空空的錦囊,又戳了戳李眠兒。
李眠兒被他這一打岔,終於止了哭。
不管能不能親手回信,可總要盛樣東西過去。免得他沒東西念想。
李眠兒在床上四下裡瞟瞟,一時也沒看到什麼貼身的小物件,忽想到自己枕下還有一塊正繡了一半的帕子。因自知手藝太差,平日也不敢當著人面繡,只是私下裡偷偷繡兩針,前日裡剛好繡出一半的圖,線也用到頭。便抽了針,收於枕頭下面,此時正好拿出來用。
雖然先前送他一方帕子了,可眼下確然沒什麼其他物什好寄送,也只能將就著一下了。
她用力抬起頭,示意金川將爪子伸進去。
金川從枕下拿出一小方粉白的絹帕。還跟真的似的,放鼻下嗅了嗅,又將其展開來。後仰著腦袋瞧上一瞧,然後撇著嘴,把帕子折起放入囊內。
李眠兒覷著他那樣子,似乎有點嘲笑的成分在裡面,不覺又後悔。心怕周昱昭瞧了莫不也要嘲笑一番?
可金川像是瞧出她的心思一般,匆匆地跳到床尾。自顧自地把錦囊系回腳踝處。
李眠兒見了,又好氣又好笑,氣他拋棄自己與周昱昭站成一路,笑他聰明機靈著實可人。一時連腕上的傷痛都因此變得輕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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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現下如何?”
燭信一進得書房,李青梧便急急地迎上問道。
“回主子,屬下探得九小姐當時摔得緊急,又摔得沉重,竟是折斷了兩隻手腕!”
“什麼?”李青梧吃驚不小,鍾夫人和方氏從宮裡回來,只是粗略提了一下,並沒有說清九妹她當時究竟摔得如何,可他瞧著幾人的面色,就猜九妹不會像她們說的那樣,只是摔了一下那麼簡單。
“嗯!雙腕是折斷的!不過屬下也探聽到,皇上和長公主都有傳太醫過去,給九小姐醫治,聽說下半午已經接骨成功了!”燭信滿額細汗,他聽得這訊息也是捏了一把汗哪。
聞言,李青梧稍漸寬心,負著手在書房內走了幾個來回,然後步至燭信跟前:“翠靈那裡,你先不要同她說這件事,免得她回園子裡多嘴,蕊娘又不清楚狀況,省得她盲目擔心!”
“屬下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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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錫蘭接過金川的錦囊,見裡頭沒有裝著信箋,反倒是一方絹帕,想到李眠兒那雙皓腕硬生生折斷了,心內一揪,咬著唇搖搖頭。
手裡握著錦囊,猶豫不定地亦在屋裡踱來踱去,最後實在拿不定主意,只得低語問金川:“你以為,這訊息是說與他好,還是不說與他好!”
金川聽了,撓撓猴腦袋,眼珠亂轉一通,最後乾脆背過身去,仰頭望天。
王錫蘭兜手在他猴腦袋上就是一巴掌:“畜生!”
金川只當沒聽見,或許是大方地承認自己本來就是頭畜生,是以並沒有作出反擊。
“哎!不說與他曉得吧,萬一今後他知道這件事,怪我怎麼辦?”王錫蘭是一頭走一頭想,一頭還扯住錦囊繩子,拿囊腹一下一下擊敲自己的腦門,“要是說與他吧,叫他分心,不安心打仗卻又怎麼辦?”
王錫蘭直是搖擺不定,拿不下主意來。
忽又想到臨走時,周昱昭留下來的話,自覺還是將李眠兒受傷的事告訴他吧,否則就捎塊帕子過去,他定然也會瞧出端倪,然後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還不如趁早說與他,再同他說,她手腕已被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