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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你媽做錯事,是個人都能舉報!顧家只不過是你忌諱的藉口。你怪我對你背信棄義可以,但這件事本身沒任何錯!居瀚!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艹你大爺的就是欠揍!有種出來和我打一架!”
“……”對方掐斷了通話。
顧懷澤在這一刻,活脫脫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不可理喻。
他已經不需要再用成熟虛假的一套來招呼對方,現在,此時此刻,right now,只想用極端的方式來發洩情緒!
寧念兮站在車邊,能聽到大部分通話的內容,忽然就意識到——這哪裡是什麼針鋒相對,根本就是兩個不成熟的男人在較勁。
也很快就理解了這其中複雜的情感關係,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
念兮看他走回來了,無奈地說:“不管怎麼樣,居瀚以前和你關係真鐵,才會到現在都鬱結難消、耿耿於懷吧。”
顧懷澤聞言,露出一個五味雜陳的笑,又淺又苦。
往往曾經非常單純快樂的時光,才會換來如今日漸摧心剖肝的折磨。
他對寧念兮嘖嘖兩聲:“我讀書的時候比現在還野,居瀚陪我做了不少叛逆的事情,誰能想到幾年之後,我們會結下不共戴天之仇。”
年少的顧懷澤囂張跋扈,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少年意氣總擺在第一位,居瀚無疑是他的鐵哥們、好兄弟。
有架一起打,有課一起逃,有空就聚在一起瞎嗨,不能說多哥就只有這一個兄弟,但兩人一提及輕狂的趣事,總有對方參與的故事。
什麼偷考卷發給全校師生、挑釁高年級的惡霸去鬥毆……
多哥在學校懟天懟地,又無疑是年級第一的學霸,深受同學愛戴。
也因為性格惡劣,女孩子對他總是又愛又怕,作為花花大少的居瀚女人緣更好一點。
甚至,顧多多幫襯著兄弟打過掩護,好幾次說居瀚和他在一起,才沒讓對方的女朋友之一起了疑心。
“我和居瀚直到大學都還是朋友,這麼多年的友誼,真的很難做抉擇,你知道有些時候……所謂原則也只是一杆可有可無的秤,更別說在這種家庭和環境之下,沒必要做的這麼絕。”
寧念兮看到對方的側臉隱在日光燈下,一時心裡微微泛酸。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當時顧導演對你只用了‘你看著辦’這四個字。他是什麼意思,你應該馬上就明白了吧。”
她懸空著手伸出去,抓住顧懷澤的手指,對方很自然地用手指擠到她的指縫間,牢牢纏住。
“我父親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非常高大的形象,從小就是這樣,我迫切有一種要向他看齊、追逐他、超越他的意識。”
如果換做是他,一定會做出什麼選擇?他問了自己,也就馬上得到了答案。
可等到居瀚徹底與他反目之後,顧懷澤又覺得心裡極度過意不去,他變得暴躁不安,不知是否做出正確選擇。
但人總是這樣一夜長大。
有時候責任重了,也會更明白想要成為的究竟是哪一種人。
“沒多久就要畢業了,我也對很多事起了懷疑,包括能否勝任父親的託付,能否把嘉葉帶領好……”
他的內心急躁又難堪,還在那個下了雪的晚上,對司機說快一點。
快一點。
再快一點。
好像這樣就能擺脫過去,擺脫所有的苦悶和煩擾。
只一想到這裡,顧懷澤愈發覺得後怕。
如果真的加快了車速,他們兩輛車可能會翻得更嚴重。
寧念兮感覺到顧懷澤的波動,忽而低聲,適時逗他:“怪不得露露會說,從小你就招男女喜歡,你看啊,居瀚到現在都對你念念不忘。”
顧總驚恐地瞪大眼睛:“別嚇我了,嚇死我了。”
她樂不可支地笑起來,也化解了剛才略顯沉重的氣氛。
“好了,快回公司處理正事吧,我剛做完心理輔導,還得站在這裡給你輔導,真是累都累死了。”
顧懷澤坐到車內,側目問她:“你的治療怎麼樣,順利嗎?”
“嗯,哦對了,蔣醫生說有空你也和他見一面,因為我對他提了一些關於你的事。”
“是不是我的車技特別棒,特別穩,所以你才不怕?現在應該充分感受到了吧。”
顧總顯然是在“雙關”,寧念兮望著男人清明坦蕩的目光,真的絕對他是臉皮厚到一定境界了。
沒轍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