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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一陣子太累了,最近好好休息吧,下面還有一場硬仗。”說罷放貓咪下了地,自己也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曦不願說,楚恆便當她有難言之隱。
天下的人誰沒有一些心疾?就好比他,從記事以來就沒有見過母親,從小便被楚廣源東藏西塞,藏不住了才對外界捏造了個謊言,說是從遠房親戚那裡過繼來的兒子,好歹是塞住了輿論的口舌。再往後,楚廣源取了小他十歲的趙海麗,和趙家結了姻,又有了楚誠,他在楚家就更沒有容身之地了。
到了十來歲的年紀,他在外邊打架鬥毆,臉上帶著傷回到家,楚廣源沒有正臉看過他,即便好幾日夜不歸宿也是鮮有人問津。再回家,頂多被楚廣源叫到書房罵了一頓,從未能夠推心置腹地關心他逆反心理的來源。
再後來,他自己摸索出了一些道理,知道只有自己有了些成績,楚廣源才會高看他一眼。於是他又開始發奮讀書,考上了B大,又選了計算機專業。畢業了,楚廣源果真喚他到公司幫忙,本以為就此父子關係能夠有所改善,可一切又都從楚誠留學回國進入公司那一刻開始改變了。
那陣子的事情對楚恆來說猶如一場惡夢,或者更確切地說,那不是惡夢,只是把他拉回到赤|裸裸現實的契機。對楚廣源而言,他再怎麼努力也抵不上楚誠的一分一毫。
離開了馳眾,楚恆開始遊蕩,常年不回楚家,楚家自然也不在乎他的消失。他過了一陣子怠惰的生活,最終還是在哥們兒的幫助下重新振作,盤下了B大外的那間酒吧,慢慢找回了一些自我。
楚恆想到那些糟心事,嘆了口氣開啟手機發件箱,給陶旻發了條簡訊,問她是否已平安到家。
陶旻回得很快,內容也很簡短:到了,你早點休息。
楚恆看了簡訊,會心笑笑,好在他現在有了她。這女人性子雖然不熱,但總是讓他覺得舒坦,如同歷經久日風塵,洗淨塵埃一般,輕鬆又自在。
楚恆躺在床上尋思,等這樁事了了,來年把婚復了,他就真的該有自己的家了。
想著將來,他心裡泛起融融暖意,便覺得即使再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
有了趙曦幫著遊說其他的董事會成員,楚恆這邊輕鬆了不少,只需要和香港投行那邊保持著聯絡,再就是隔三差五去公司露個臉,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如此,越是臨近董事會的召開日,他這邊反倒越是輕鬆。
董事會召開在即,也就意味著快要到了新年,北京的天氣一日不如一日,冷得要命。董事會召開前一日的下午,天早早的黑了,屋外飄起了薄雨,慢慢地又變成了雨夾雪。
楚恆給陶旻打了個電話,雨雪天路不好走,讓她今晚就不要來了。
陶旻這些日子定點定時給他送飯,下廚房的次數多了,手藝也有了提升,這會兒已經在廚房忙忙叨叨地準備了一鍋豬肚湯。湯的做法是陳慧君在電話裡傳授的,她自己又加了些黃芪進去,有助於消食健胃。
看著爐子上的湯“咕嘟嘟”地滾著,陶旻嘴上答應著,等那邊男人掛了電話,她還是把湯羹盛到了保溫桶裡,收拾好東西去了醫院。
快到醫院樓下時,陶旻給楚恆發了條簡訊:我快到了,留點肚子喝湯。
楚恆收到簡訊,急忙跑到窗邊觀望,便瞧見那女人形隻影單地出現在了醫院大門外。楚恆心裡一緊,連大衣都顧不上穿,便下樓去接她。
傍晚時分,雨夾雪已經轉成了小雪,依舊飄飄灑灑沒完沒了地下著。
陶旻出了地鐵站,戴著帽子迎著風雪一路走過來,到了醫院樓下時,頭頂和肩膀上已經積了密密的一層冰渣。
進了屋,陶旻顧不上處理身上的雪水,摘了手套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保溫桶。
這一幕恰巧被樓上下來的楚恆瞧見了,他心裡有些生氣,接過女人手上的保溫桶,直接把她拉進了病房。
陶旻看著他大大咧咧的動作,急著喊了一句:“小心潑出來。”
楚恆看了她一眼,放好了保溫桶,又拿起毛巾給她擦頭髮,邊擦還邊說:“讓你不要過來的,怎麼不聽我的話?天氣這麼不好,萬一著涼感冒了怎麼辦?”
陶旻撇了撇嘴,心裡多少覺得有些委屈。她搶過他手裡的毛巾,走到一邊自己擦著頭髮,嘴裡低聲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小孩,我心裡有分寸。”
楚恆嘆了口氣,走過去幫她脫掉大衣,又順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頸,說:“去換件衣服吧,出了一身汗,小心感冒。”
見男人語氣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