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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外衣,揹著包,在人群中分出了一條縫,好不容易挪到吧檯邊,正巧撞見楚恆。師弟師妹不在周邊,陶旻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她見躲不過楚恆,索性心一橫,大方地打起招呼。
楚恆本以為她會躲躲閃閃,前幾週一連來了三天,第三天晚上一過,連個招呼都不打,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女人嘛,肯定是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然而,看著陶旻那若無其事,笑著和他打招呼的樣子,楚恆絲毫沒覺得她把那晚的事放在心上。這一對比,他自己心裡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人一不自在,往往容易口不擇言。這就好比商業談判,誰先暴露了自己的底牌,誰就註定將優勢拱手讓給了對方。“挺長時間沒見你了。”話一出口,楚恆都有心抽自己兩巴掌。
陶旻愣了愣,沒想到他一上來就以那事兒作為出發點。她仔細想了想,其實說長也不長,對於他們倆這種不鹹不淡的關係,隔個一、兩個月不聯絡,都不是說不過去的事兒。陶旻不知怎地,起了逗人之心。她理了理鬢角的碎髮,別在耳後,才開口說:“那個……今天過來是因為想和你說……我懷孕了。”
楚恆聽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張了張,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驚嚇,竟是沒發出聲音。他先是回憶了那晚的事,雖然記憶裡已經有些模糊,但確實是採取了安全措施的。當然,這也不能說明沒可能中招,只不過現在要怎麼辦?那天晚上,嚴格說來,應該算是陶旻主動的。就算這事兒不是誰主動誰負責,但突然要他來承擔後果,他卻覺得有些冤,即使他是喜歡短髮女生,但他更願意順其自然,慢慢來,而不是這樣一蹴而就。
不對啊,都懷孕了怎麼還能喝酒呢?楚恆剛才在臺上明明看著她灌下去一杯酒。他心裡煩,這女人,自己當過醫生怎麼還犯這種錯誤?還是說她沒想要這孩子?
楚恆臉上表情怪異,看得陶旻都有些忍俊不禁:“看吧,不聯絡未必是壞事。”
楚恆把她的話琢磨了一下,才回過味來,心裡罵了個髒字,對面的人果真是魔高一丈。
得知了懷孕這事兒為假,楚恆心裡沒有感到輕鬆,反倒有些不爽。這女人怎麼是這麼個反應?當真是不在乎啊!楚恆覺得自己被蔑視了,臉上卻強忍著不敢表露不悅。他伸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喲,女博士,玩的還挺瘋。”
“女博士也是人,總有七情六慾。”陶旻依舊是輕描淡寫地一笑,手裡順帶將外套的拉鍊拉好,又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包帶,儼然是要結束對話的架勢,“那天沒來得及謝謝你,技術不錯!”
這事在陶旻眼裡似乎看上去簡單得很,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如果感覺不錯,道個謝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楚恆聽著這誇獎話,心裡卻沒覺得多受用,並且怎麼琢磨怎麼彆扭。這感覺像極了老師在誇獎學生,“這道題做的不錯”,又像是上司在鼓勵下屬,“這活兒幹得還算漂亮”。
本著東道主的身份,出於酒吧主唱的職業素養,楚恆極想大方回一句“有空再來”作為兩人對話的結尾,但卻覺得這樣說不免產生歧義,讓這女人誤會了什麼。於是這種想要再續前緣的衝動幻化成了個忽閃忽閃的小火苗,生生被他男人的尊嚴一口氣吹滅,強行換成了:“你也不賴。”
☆、第2章 招災惹禍(二)
陶旻今年二十八歲,神經科學海歸博士,B大心理學博士後,任誰聽了這番介紹都免不了誇獎她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然而,拋開這些虛浮的頭銜,作為一個女人而言,留給她的也就只有“剩女”、“剩鬥士”這樣的名號了。
十一長假的末尾,陶旻回了趟家。坐在開往京郊的大巴車上,陶旻突然有了種視死如歸的悲壯。這感覺就好像明知前邊等著自己的是明晃晃的一刀,自己還偏要洗乾淨脖子送到人家刀下,任人宰割。
果不其然,到了家,剛放下東西,陶母陳慧君就叫她洗了手來廚房幫忙。幫忙倒是其次的,藉機給她訓訓話才是陳慧君的首要目的。
“你剛上樓看見樓下王家的那個丫頭了沒?”陳慧君擇著菜,故意頓了頓,放慢語速,像是陶醉其中,“前不久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愛得很。”
陶旻這邊剛把兩個番茄泡在開水裡,得了空閒,也懶得再討別的活,便站在一邊,伸著根手指不停地戳著番茄,嘴裡答應著陳慧君的話,心裡想的卻是昨晚臨睡前擱置下來的實驗資料。
“那丫頭不過上了個三本大學,工作也不怎麼樣,可人家就是嫁得好。男的是個公務員,有車有房,工作穩定,空閒還不少。”陳慧君歇下手裡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