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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腦子裡不過轉了幾轉,立刻便點了頭。
“林碧落,這是官府的事情,你能做的了主麼?”江子衿見她點頭,又追問道。
“我做不了主,早晚也能尋到人替我作主,你放心等著收銀子罷。”林碧落笑道。
“誰能作主,是那個什麼邱將軍邱繹麼?”江子衿湊到了碧落跟前,斜睨著她。
“林碧落,原來你們是合夥起來騙人的。”走廊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高呼,接著便跑過來一條紅色的人影。碧落一聽到這聲音,嘆了口氣,轉身便攔住了來人:“燕燕,你要做什麼?”
“我就說瞧著你們不對勁。我要出去告訴外面的人,你們兩個是大騙子,合夥坑他們的錢。”燕燕瞥了兩人一眼。江子衿只是翻了翻眼,閃到了一邊。燕燕推了碧落一把,叫嚷著便要跑出去。
“邱繹招募死士,安頓流民,修築城防,全靠這些銀子。”碧落沉聲道,“燕燕,你自己想清楚,若要壞了邱繹的大事,你便立刻出去。我不攔著你。”
燕燕腳步一頓。半晌才轉回頭。她盯了兩人良久。又狠狠地瞪了碧落一眼,跑向了衙門後堂。
碧落見她回了衙門,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她翹起鼻子,又朝著江子衿吐了吐舌頭。江子衿卻嗤聲道:“她何必要這麼討厭你,你又不喜歡那個邱繹。”
“你說什麼?”碧落頓時心跳加速,聲音飄忽。
“我一眼便瞧得出來,她喜歡那個什麼邱繹。不過她恨錯人了,你又不喜歡那個邱大將軍。”江子衿譏諷道,“你心中的人,是在曲靖?還是那個可以為你作主的人?”
碧落低下了頭,只瞧著自己的手指,微微發抖。江子衿太過聰明。幾句話幾個眼神便能瞧清一切。可這聰明兩字,從來也不是女子在世上安身立命的本錢,否則何明又怎會只中意憨鈍的小君,絲毫未曾察覺到江子衿對他的情意。或者如她自己,聰明得害了那麼多人。害死了哥哥、孃親和爹爹。
過了許久,碧落才抬起頭,強笑道:“子衿,你們家若不讓你當家,才叫做了蝕本的買賣。”
“你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你也不必擔心。那銀票留在這裡,我明日再來籤這文書罷。”江子衿得意的一笑,朝著衙門口行去。可走得遠了,忽然又停了下來,背對著碧落輕笑道:“林碧落,你可曉得為什麼我許多事情都拉上你,都要同你說?”
碧落微微搖了搖頭。江子衿仰起頭,高聲道:“因為我再不如意,可見了你,心中便又高興了。原來這世上的失意之人,並不是只有我一個。”
她輕哼了兩聲,頻頻嫋嫋地出了衙門而去。碧落瞧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衙門的大門邊,這才苦笑了一聲,喃喃道:“你哪裡知道,這世上的失意之人,怎會只你一個,還有那麼許多許多……”
人之有所不得與,皆物之情也。得與不得,均有天命,可有人真能由得了自己的心意麼?世間離合,究竟是天道迴圈還是人定勝天?任誰也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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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敏再攻嶔州前的三四日內,嶔州城百姓斷斷續續借出了三十多萬兩紋銀,這結果好得大出碧落與邱繹的意料之外。邱繹又用這些銀兩新購武器,招募死士。嶔州本是大城,且戰前又有不少流民湧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竟然又徵得四五千人願意加入守城抗敵。
便是連仲燕燕,也不知從哪裡召集了一群娘子軍,為城防士兵準備飲食,照顧城內老幼。如此又可節餘出一批後勤士兵。“愛”“書”“樓”論:壇“:整”:理“
嶔州的城防,再次堅固地出乎扈敏意料之外。碧落也不曉得邱繹是如何靠這兩萬多人擋住了扈敏這如潮水般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可她卻曉得,自萬元吉去了之後,朝廷或者喬瑜那邊,便斷了音信。換而言之,嶔州幾乎成了孤城,只能靠邱繹他們自己。
西南盡沒,庸州尚可自保。惟有嶔州城地處要害,又孤城難守,只要豫王的軍隊破了嶔州城,便進可攻退可守;覬覦曲靖,直搗黃龍,指日可待。因此扈敏像鐵了心一般,幾乎晝夜不停的攻城,一心要開啟這阻礙豫王北進的門戶。
可嶔州城的百姓也曉得一旦城破,便是家亡國破。於是人人爭先,不肯落後。不少百姓見到城防不足,便主動登上城頭,見敵軍兇猛,隨手便撿起地上的東西,不管是棍子石子,朝敵軍扔去。而後來,城中又有人自發教眾人自制弓弩兵器,而經他教授作出的土製弓箭強弩,射程攻力俱都不弱。在這人力兵器缺乏的時候,竟也幫了不小的忙。
到了六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