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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爭辯起來,喬桓又暗示泰王這應時府裡的人,如今敢殺皇子,來日要殺皇帝也未為可知。泰王受不住激,叫囔道:“我身為皇子,護衛父皇是我應盡的責任。”他立刻對皇帝稟告,說自己願意請值宿衛,為御林軍,日夜守護皇帝安全。
正文 13 道非常道
皇帝聽了,只是冷笑問了一句:“你入值宿衛,這兩千御林軍,是聽你泰王的,還是聽朕的?”泰王被問得怔愣,糊里糊塗竟然答了一句:“父皇與我父子一體,御林軍若聽命於兒臣,便是聽命於父皇。”皇帝一聽,立刻叫邱繹帶人綁了泰王,本要嚴懲,幸好杏妃娘娘聞訊而來,替泰王求了好一陣子情。皇上這才叫鬆了綁,命泰王和杏妃各自回去思過。
碧落在一旁聽聞,不禁奇道:“泰王犯事,何必叫杏妃思過?”
喬瑜道:“杏妃娘娘以往是故皇后的貼身婢女,泰王先後在故皇后和杏妃膝下長大。泰王犯錯,自然有杏妃教導不嚴之責。”
邱繹嘆息道:“皇上道表法心,乾坤獨斷,如何能容得了泰王這樣的言論。泰王是有些急糊塗了。”
喬瑜淡笑道:“日日心中揣摩,情急之下才會脫口而出。若非如此,父皇怎會如此動怒?”
碧落心中倒是想的另一件事:“爹爹說,皇上近年總是大談老莊道學,怎麼你們說他法心道表?”
喬瑜和邱繹兩人皆不答話。邱繹又說:“自泰王被責,當時門下招攬的飛鷹走狗,一夜之間雨散而去,只留下了幾個人,其中有一位萬元吉,聽說當年在江湖上也是叱詫風雲的人物。倒算是忠心耿耿……”
喬瑜道:“擇主不明,不能盡才,也只能算愚忠。”三人同時齊齊嘆氣,碧落問道:“那謙王呢?”
“謙王也被皇上嚴斥,叫他莫要再生是非。這般殺敵一萬,自損又豈止三千?”邱繹搖頭道。
邱繹說完此事,便回了宮去。他落落大方,談笑自若,便好似從未與碧落說過什麼。碧落曉得邱繹這樣的脾氣,心中愈是篤定,面上才愈不動聲色。他之篤定,無形之中卻咄咄逼人,叫碧落渾身不自在,猶如刀斧在頸,叫人惴惴不安。
十來日後風聲稍平,喬瑜才奉命帶了碧落入宮,和章清一起,在皇帝的乾極殿讀書。可讀書讀書,不認字又如何讀?“道可道”被她一開口便念成了“日口日”,“非常道”倒真的是非常能道了。便是章清這樣孤僻的性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喬瑜和皇帝倒只是微微一笑。
叫兩人學寫字,碧落又將“太”寫成“大”,將“上”寫成“土”,她胡亂應付,喬瑜一笑置之;章清本就不願學這些,乾脆跟著她胡攪蠻纏,兩人倒像琵琶廳的女弟子,折騰死了老師傅。可喬瑜不是嚴師,也不刻意督促,只由著她們胡鬧完了,再教她們重頭再來。如此反覆,碧落左右逃不過,反倒開始認真學習。這才發現,許多詞字,她極為熟悉,喬瑜只是微微一提,她便了然於心,好似故人重逢一般,一日千里。
皇帝坐在一旁,似乎從不理睬她們念什麼學什麼。可那日聽到碧落問喬瑜何為“不自生,故能長生”?皇帝便閉上了眼,將手指在桌上一叩一叩。碧落不明白皇帝為何這般中意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也搞不清皇帝為何非要自己兩人在這乾極殿裡讀書。可她稍一走神,喬瑜眼神淡淡一瞥,她便不敢不埋頭苦讀。
至於章清,若是皇帝在時,她尚能打起精神學上幾句。常有官員有急事來稟告皇帝,皇帝不避著他們三人時,章清便怔怔地瞧著皇帝。可若是皇帝不在,章清則總是出神,碧落推了她幾次,她立刻便扔下書,冷聲道:“這些老頭子的東西,真叫人煩心。學來學去,不是水便是明,便如同繞口令一般,遠不如舞劍來的痛快。”碧落聽得只是偷笑,而喬瑜也不在意,只由得她們去。
日子歡樂,轉瞬即過。碧落索性忘掉了與邱繹的賭約,只盡情地胡鬧玩耍。不知不覺便到了三月,而這日恰好是三月三。碧落和喬瑜進了宮,章清出了乾極殿外,說皇帝今日精神有些不濟,只教喬瑜進去問幾句話便可。
碧落在殿外候著,見到喬瑜進了殿去,想起這兩三個月,每日讀書,將人憋得發慌,如今三月春回,時節正好,她便拉著章清道:“阿清,不如我們去求皇上,讓你出宮去玩一日,我們許久也未見過珞如了。”
章清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皇上年紀大了,他無人服侍,我陪著他。”碧落原以為章清無緣無故被困在宮裡,心中多少埋怨皇帝,聽她這樣說,倒似全無芥蒂。她笑道:“皇上身邊宮女如雲,再不濟也有妃嬪娘娘,怎麼無人服侍